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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已試過一次,絕不要再來第二次,所以他答應了我。答應我說,如果我同他繼續配合共謀大事,他就放過你……”
後來從打探的下人那聽說了龍王廟發生的事,趙晗心驚肉跳之餘,才是知道,自己又被那老狐狸給擺了一道。慶王出爾反爾派去了這麼多一路追殺到關外,別說是得到周木頭的原諒,此時此刻趙晗覺得,知道周木頭還在人世,還能為他送一些銀兩衣裳,都已是老天的厚恩了。
他佯裝不知,繼續與慶王合作,登上皇位,拉攏勢力,卻是從那日起,便暗暗心想,遲早有一天,他要把這老狐狸徹底扳倒。
而如今,他也做到了。想到這十年來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趙晗終於控制不住,痛哭了出來,他突然想回到小時候,父皇還在,慶王也未露出真面目,他身為東宮太子,卻總覺得自己天命所授,得天獨厚,從不需要獨立去承擔什麼。
趙晗半跪在房門外,抽抽噎噎,總算是一氣將多年的隱忍全數說了出來,可那又有什麼用呢,滿腹的委屈和隱情,除了他面前這道門板,誰也聽不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就是如此了。
絕望之際,趙晗抵著房門的手一鬆,出乎意料的,眼前的房門竟開啟了。趙晗吃驚含淚抬頭望去,只見周木頭微紅眼眶,倚在房門後抬著手,耳畔緊貼著那塊墨色的玉石。
“周木頭……”
他竟聽見了……自己該不是做夢吧,趙晗那一瞬心想。不僅老天聽見了,周木頭也聽見了?
他掙扎著爬起來,用衣袖抹去眼淚,試著上前了幾步,在周木頭退後的時候,猛地撲了上去。直至把那夢中渴求了無數次的體溫擁入懷裡,趙晗才敢相信,這不是夢。
這一刻簡直抵過趙晗人生中其餘良宵千金,無愧於銘記在心永生難忘吧?
趙晗已不是當年那個矮矮的少年了,周家念一手貼著耳畔,沒能撐住平衡,兩人踉蹌了幾步,直至抵著牆,才是沒雙雙跌在地上。趙晗不管不顧,像是跌倒了也沒有關係,只顧著埋在周木頭肩頭,哭得都語無倫次了起來。
“周木頭……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嗯……”
“我們回京……一起回京。”
“嗯。”
儘量簡短的回答,是因為周家唸的鼻子也有些酸了,在關外行屍走肉了二十多年,他幾乎懷疑自己還有沒有淚水這種東西,這具在關外死去的身體,這條他親手埋葬的生命,就自與趙晗相遇的那天開始,甦醒,歸來。看著面前的身姿挺拔的青年,他腦海中回想起來的,卻是當初河邊,那個鑽進他懷裡的少年,眸子裝著浩瀚星海般透亮,勾起唇角問:
'周木頭,本宮好看嗎?'
……'本宮把自己賜給你,你喜歡嗎?'
周家念都還記得當時會過意來的自己,那張臉是如何煮沸似得,“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
這個故事的結局……是這樣的。
關外的紅娘娘覺得還是留在關外比較好,婉拒了趙晗給的赦令,後來,在各流民寨開了數家分店,成為了關外第一酒家巨頭。
邢家寨在邢老四(……怎麼還有老四)的帶領下,改頭換面,在外邦與流民寨中倒賣真絲手帕和泰國香米(……),靠走商牟利,重振邢家寨旗鼓。
房怡英平步青雲,在風華正茂而立之年拜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嗯,傳統意義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乞丐賺了很多錢,福老闆賺了很多錢,胡月娥賺了很多錢,獵戶夫妻也賺了很多錢,總之所有人都賺了很多錢。(太敷衍了啊喂!)
至於周大俠那邊……
周大俠回了龍霆崖,除了照顧師弟遺孀莫芝蘭小師妹之外,還重組了已七零八落的致清劍派。身為掌門的周大俠在一次武林大會中嶄露頭角之後,一時風頭無兩,廣收門徒,廣結四方友人。
江湖中人都對這京郊沒落已久的門派刮目相看,紛紛上山來拜訪。
其中有一個不知門派的神秘青年來的最勤,那青年神神叨叨,緊張兮兮,一會兒穿黑,一會兒穿白,一會兒穿灰,一會兒穿花,好像換個馬甲就沒人能認出“是他”“又是他”“還是他”“老是他”似得。
青年雖然身量高挑,卻四體不勤,不精武藝就算了,連爬個山都喘氣。身邊老帶著個面紅齒白的隨從,也不比他好哪裡去,爬到山頂的劍派門口主僕兩個人就撐著膝蓋面對面互相喘氣,喘得和兩頭驢似得。
雖然青年武藝不精,周掌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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