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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熱衷此道,因而問我是否願意為他代筆捉刀,“為孩子們和南”寫下他的故事。他想借助文字表達對他們的摯愛,同時也幫助他們理解他內心世界裡發生的一切。你知道,在那裡,唯有你自己存在——假如你信上帝,也許還有上帝。當然即便你不信上帝,上帝也可能在那裡。就像他的奇遇,“至高無上的干預者”往往不招自來。
你將要讀到的文字,是麥克和我苦心經營好幾個月的心血。這些內容有一點,嗯……不,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某些部分是否屬實,我不作判斷,只想說,也許有些東西無法得到科學證明,然而它們千真萬確。我要誠懇地告訴你,他的故事深深地影響了我,這種深度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真的,我極其希望麥克告訴我的一切都確鑿無疑。大多數時候我站在他一邊,但其餘的日子——當眼前這個由混凝土和電腦組成的世界好像才是“真實”世界時,我頓時沒了主見,陷入了疑惑。
最後還有兩點免責宣告。麥克想要你知道,假如你碰巧讀到這個故事,感覺不怎麼喜歡,那麼用他的話說:“抱歉……這個故事不是為你而寫的。”但,也許它就是為你而寫。你將要讀到的是麥克盡力回憶的往事。這是他的故事,不是我的,所以當我偶爾露面時,都從麥克的角度,以第三人稱提及。
回憶有時會耍花招,特別是跟意外事故聯絡在一起的時候,儘管我們齊心追求準確,但書中若出現某些事實錯誤以及記憶失實之處,我不會特別驚訝。這類情況的出現並非有意。我向你保證,記錄在此的對話和事件都同麥克記憶中的一樣真實,所以請不要對他太過苛求。你即將看到,說出這些事情並不輕鬆。
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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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殊途同歸(1)
我聽見一位智者說,生命的中途有兩條岔路。我選擇人跡罕至的那一條,從此每日每夜都不雷同與虛度。——拉里·諾曼《向羅伯特·弗羅斯特致歉》
注:拉里·諾曼(1947…2008),美國音樂家,歌手,是虔誠的基督徒。
異常乾燥的隆冬過後,三月時節急雨驟降。隨後一股冷空氣自加拿大襲來,呼嘯著從東邊的俄勒岡捲入峽谷,以一陣旋風鞏固了陣地。雖說春天近在咫尺,但冬神並不打算輕易放棄好容易重獲的統治權。喀斯喀特山新近鋪上了一層皚皚白雪,雨水撞在冰冷的地面上結了冰。麥克有充分的理由捧一本書舒適地蜷在屋子裡,偎在噼啪作響的爐火邊,暖洋洋地喝上一杯熱蘋果酒。
但他沒有這麼做,上午更多的時光他都在與城裡的電腦聯網辦公。他穿著睡褲和T恤,舒舒服服地坐在家中的辦公室裡,往東海岸打了幾個銷售電話。他時不時停下來,傾聽水晶般的雨滴落在窗戶上的叮咚聲。窗外,冰層正在緩慢卻沉穩地積聚,一步步覆蓋萬物。被冰凍三尺的天氣困在家中雖然很無奈,他卻對此樂不可支。
暴風雪妨礙了生意卻也是事實。除了少數幾家公司額外獲益,大多數公司會受損失——這意味著無生意可做時,有些人就無快樂可言。不過他們不能為產量的減少或不能去辦公室幹活而埋怨任何人。即便只是一天兩天,即便只是因為那些小小水滴落地成冰,每個人也在某種程度上感覺成了自己世界的主人。
連日常行為也變得不同尋常。常規的行事成了冒險,做事的時候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傍晚時分,麥克套上暖和的衣服走到戶外,為了去百碼開外的郵箱處,不得不和漫長的汽車道搏鬥一場。路面上的冰確有魔力,竟將平日裡的舉手之勞變成了對這天氣死敵的突然襲擊:他要揮舞拳頭抗議殘忍的自然力量,他要挑釁地仰天而笑。其實沒人會注意或理會他怎麼做,想到這個他不禁暗自發笑。
他小心翼翼順著稍有起伏的汽車道向前走去,霰粒刺疼了面頰和雙手,他估計自己的樣子很像喝醉的水手正朝著下一個常去的酒館挪步。面對冰暴的威力時,沒人能以高昂自信的姿態大步向前,狂暴的風會把人一頓痛毆。麥克兩度滑倒,雙膝著地,才終於像與朋友久別重逢一樣擁抱了郵箱。
他停下來,欣賞籠罩於水晶中的世界之美。萬物晶光閃爍,黃昏亮麗輝煌。鄰居家的樹木都穿上了朦朧的披風,傲然挺立,姿態各異,又儼然一體。這是一個燦爛的世界,在短暫的瞬間,耀眼的壯麗幾乎要將“巨慟”從麥克肩頭卸去,即便只是剎那。
麥克用了差不多一分鐘才敲掉封住郵箱門的冰。然而這番努力的回報只有一個信封,封皮上列印著“麥肯齊”字樣,沒貼郵票,沒蓋郵戳,也沒有回信地址。他好奇地撕開信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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