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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儀又轉向嶽冉。彬彬有禮地躬身道:“執教。舍妹就拜託了。”
嶽冉神情淡然地道:“分內之事。”說罷。向謝婉微一頷首。就離開了。
黎玥她們三人在旁邊從頭看到尾。始終沒有任何插手地餘地。直到事情終結。眼看人已經走*光光了。安小惠才終於開了口。猶疑著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丹妍她肯定不會……”
黎玥皺眉道:“可那個人影是怎麼回事?”
白鬱清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又看了看安小惠,忽然笑起來:“魔界陰謀層出不窮,說不定是什麼妖邪奸宄潛伏到了我們身邊,設計殺人呢。”
黎玥心裡突地一跳,一種莫名的焦慮隱隱浮現。
“這怎麼可能?”安小惠撫住胸口,吃驚地說道,眸中帶著一絲恐懼,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怎麼不可能?”白鬱爽朗地笑起來,“所以說啊,我們睡覺的時候也要小心了,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們自己呢。”
“白鬱……”黎玥低聲喝道,她的話其實很有道理,但用如此冷漠直白的語調說出來,卻格外彆扭。
白鬱不再多說,搖頭道:“反正今天的課是要泡湯了,我準備入山去採集月見草了。”說罷告辭而去。
安小惠也神色惶惶地尋找相熟的同修去了,只餘黎玥一個人走在回寢舍的路上,剛才那血腥驚險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白鬱的話雖然尖刻,但並不是毫無道理,是誰假冒賀丹妍行事?可滄溟劍是她的貼身佩劍,據說連睡覺都放在身邊的。
難道是夢遊症?
據說夢遊症中的人心智全無,但是行動卻與日常無異。賀丹妍的劍術在一眾弟子中本就是出類拔萃的,尤其又是趁他們入睡時候偷襲,以有心算無心,能殺掉他們並不稀奇。
……
正想得入神,身後傳來一聲呼喚:“黎玥,稍等一下。”
轉頭一看,叫住她的竟然是謝東儀。
黎玥停下身影,謝東儀加快步子,不一會兒就站到了她面前。
他想要詢問的並沒有出乎她預料之外——正是昨天她們與幾個男孩起衝突的經過。在謝東儀的盤問提點之下,每一個細節都沒有遺漏。他對細微之處的敏銳關注力讓黎玥禁不住驚奇,實在想不到他是這麼細心的人。
說到幾個男孩在背後議論他的話語時,黎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謝東儀卻神情平淡,彷彿被眾人所嫉妒、所詆譭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般。
“你是說最後出現的人是嶽執教?”聽完所有經過後,他問道,神情鄭重。
黎玥點點頭,想到嶽冉出現的那一幕,她忽然想起他最後落在賀丹妍身上的視線,那時他是在看……滄溟劍,而且那種神情……
“你認為丹妍會是兇手嗎?”見到她若有所思,謝東儀忽然開口問道。
“怎麼可能?以她的個性,絕不會這麼心狠手辣的。”黎玥否認道。
謝東儀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你前一陣子還和她起衝突不斷,真想不到現在反而成了朋友?”
“不過是小矛盾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仇。就像我和你不也爭執過嗎?”黎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聽他說的,好像自己是個多麼記仇的人一樣。
只是這話題轉變地也太快了些吧。“賀丹妍這麼危險,你不替她著急嗎?”黎玥問道。
“著急又有何用,心靜才能夠尋找到真兇,還她清白。”謝東儀坦然道。
黎玥略一猶豫,遲疑著問道:“你和賀丹妍從小就認識,她……以前有沒有什麼……呃,比如經常做夢,然後……”
“你是說夢遊之症吧?”明白黎玥在懷疑什麼,謝東儀道,“夢遊之症我也看過典籍記載,發此症者在夢中行動,神智全無,所以不可能說話的。”
“啊!”黎玥立刻想起,虛影鏡所投射的幻象中,賀丹妍絕對是清醒的。
“若不是被人控制了心神,便是有人易容假扮成她了。”謝東儀沉聲道。
黎玥心裡悚然一驚,若是被人假冒,那惟妙惟肖的模仿,不僅聲音容貌體態劍法,甚至連她收劍之前那一揮一顫的細節動作都一模一樣,必然是與她很熟悉的人才能做到。而若是被人控制……必須是衝突發生之後的事,可採完月見草之後,她們很快下山了,賀丹妍整晚都未離開過寢舍,中間接觸過的人除了她們三個,只有陳垣、嶽冉……
兩人一路同行,很快到了寢舍門口,謝東儀告辭而去。黎玥回了房間,心中依然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