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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陳垣也進入那個神秘的寶庫了?
黎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既然她能夠進入,那麼別人當然也可以進入了。WWw。hAoshudU。coM而且聽羅豪誠剛才的描述,陳垣是先跌入一處地洞,然後才發現的寶劍。前後過程似乎也一樣。
心中疑惑不止,黎乾脆走出殿內,往應天閣後面的小樹林漫步而行,一邊靜靜思考著。
如果出現的只是單純的寶庫,她並沒有什麼可焦慮的,寶庫那可是好事兒。可是以她上次誤入的經歷來看,寶庫與那處妖魔封印似乎存在某種神秘的聯絡。這次無端開啟,很有可能就是封印被觸動的前兆。
她應該怎麼辦呢?或者說,她怎麼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真面目的前提下,把楚泓和白鬱的身份戳破呢?手中沒有任何證據,更何況她還有一層顧忌,自己的身體還在他們手裡呢,萬一把他逼急了……唉,身體啊身體,怎麼才能從楚泓那裡得回來呢?
冥思苦想了半天,始終毫無頭緒,越往裡走,樹林越發茂密。無意中腳下一絆,黎歪了個趔趄,連忙扶住旁邊一株小樹才站穩身子。
手心處傳來細微的刺痛,黎抬起手,掌心沁出一滴血珠。轉頭看去,原來情急之下抓住的樹枝是帶刺的。
真倒黴,黎搖搖頭,抬腳踢了踢,甩開不知何時絆住腳裸的蔓藤,轉過身往樹木稀疏的方向走去。
不經意間,在她身後,卻有一個身影靜悄悄出現在樹旁,默默凝視著她逐漸消失的身影。直到黎徹底走遠後,他才向剛才她扶住的樹木伸出手。
修長的手指撫過樹枝的尖刺,一滴殷紅的血珠立刻出現在潔白的指端,恍如點綴在白玉之上的血水晶。
珍重地將這一滴血收入隨身攜帶地玉瓶,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林中。
樹林恢復寂靜。彷彿從未有人來過。
第二天。陳垣地歸來引起了明星般地轟動效果。尤其是他腰間懸著地長劍更是吸引了所有人地目光。碧色地劍鞘古拙素雅。寒氣內斂。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幾個與他熟悉地少年立刻圍攏了上去。七嘴八舌。
“陳垣。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把劍真地是湛清劍嗎?我查過典籍。那可是一千八百年前。天源宗第十九代劍部宗主雲陽子地佩劍啊!”
“你是怎麼撿到它地?在哪裡啊?”
陳垣神色有些窘迫,手忙腳亂,顯然不知如何應對。
“喂,你們這些人……”終於,一直被這些少年選擇性無視的某人受不了了,額頭上隱隱爆出青筋:“統統都給我回座位上坐好!這算什麼話,上課時間哪裡能夠如此放肆?!”
面對執教的呵斥。為首的羅豪誠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道:“賈執教,我們是看到陳垣回來高興的呢。這不是這麼多日子不見了嗎。”
“高興?我看你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賈萬慎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幾個小子平時對丹部的課程一直興趣缺缺,等閒看不到人,今日卻爭先恐後跑來上課,分明是衝著陳垣來地。其實也是因為他日常為人和藹,羅豪誠他們才敢這麼放肆,若是面對的是謝婉,一個冰冷嚴厲的視線掃過,幾個少年早就自動噤聲了。
賈萬慎暗暗嘆了一口氣。轉頭吩咐陳垣道:“你先回座上去吧。”
陳垣低頭稱是,回了自己位置。自從發生了寢舍殺人事件之後,他變得內向了很多,幾位至交好友都已慘死,平日孤獨一人地他在人群中顯得落落寡合,只有對負責照顧他的賈萬慎越發敬重起來,連帶丹部的課程也突飛猛進,甚至今年的五部考核也已經透過此項。
賈萬慎走上臺,看著臺下前所未有的數量眾多的弟子。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既然大家都迫不及待,我便先說一下吧。此事五部已有公議,陳垣撿到了湛清劍純屬機緣巧合,而且湛清劍性情通靈,已經認其為主。各人福緣所至,心性所歸,命數自不相同,此等機緣。是強求不來的……”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然而臺下都是心高氣傲的少年才俊,哪裡是這種論調能夠應付得過去的。
臺下一片譁然。議論紛紛,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再也平凡不過地弟子,竟然得到了湛清劍的承認,黎的視線也隨之落到陳垣腰側。憑空得到這種等級的神兵利刃,對這個少年來說,也不知是福是禍……
賈萬慎頭疼地按住額頭,連續喝止,終於壓下了眾人的議論。但卻阻止不了他們的好奇心。一天的課程結束後,眼見執教走遠,眾弟子紛紛圍住落後一步的陳垣,開始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