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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無路可走了,那袁喜樂怎麼解釋呢?和她一起的其他人在什麼地方呢?就算死了,也應該有屍體啊,最起碼,應該有一些痕跡,但是一路過來,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她是一個人進來的?這絕對不可能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當時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日本人封閉這道鐵門,目的不是不讓我們進去,而是不想讓門裡面的東西出來。
因為一般如果日本人要封閉一個地方,按照我們勘探中蒙山區裡一些日本地下掩體的經驗,他們的做法非常的決絕。日本人不僅會炸燬進入地下掩體的甬道,而且會在地下掩體的穹頂和承重牆上鑽孔定向爆破,將整個地下結構破壞得非常徹底。這樣才能夠最有效地保證資料和物資不會落到敵方手裡,掩體也徹底報廢,無法被敵方使用。
而這裡只是封閉了鐵門,且上面只覆蓋了淺淺的一層石頭,太不像日本人的行事方式。
不過,在當時的情況下,想這麼多也沒有用處,因為以我們的裝備,對這道鐵門是毫無辦法的。相信不僅我們,就是地質工程連的機修兵來也沒有辦法,要開啟這種門,需要的是大量的氣割槍。
我們一開始還不是很沮喪,總覺得應該有辦法能開啟這道門。然而在鐵門上蹲了片刻,東摸摸西敲敲,卻沒有半點進展。幾個人都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說得出話來。
最後還是裴青提出了那個問題:這事怎麼辦?是不是真的就這樣回去了?
我們都苦笑,不回去又能如何?有這個東西在,無論怎麼不甘心,我們也不可能再繼續前進了,這一次勘探任務,確實算是到這裡到頭了。
我們按照一般的工作程式,收集了水文和地質樣本,又大概描繪了鐵門的樣子,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幾個戰士顯然對於這樣的洞穴勘探已經厭倦了,迴歸的時候比誰都積極,幫我們背起裝備,就往後走去。
但是,才走了幾步,突然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腳下不對,我們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為首的副班長已經醒悟了,就聽他低聲叫了一句:“糟糕!”
我們都低頭看去,頓時發現,原本在石頭縫隙中流淌的暗河,竟然已經漫到了石頭的邊緣了,很快就要漲過我們的腳底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看,臉都白了,因為作為勘探員和工程兵,我們太瞭解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暗河漲水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十七、鐵門(2)
“跑!”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我們馬上扔掉了身上全部的東西,開始朝來時的方向狂奔。而我背脊發涼,已經預感到大大的不妙:我們的地勢實在太低了!
任何洞穴勘探和探險,以及任何涉及地下水系的事情,我們都會被警告要注意地下水漲水的問題,尤其是在雲貴,雨水充足,一下雨洞穴內部的水流狀況就會完全改變,各供水水系倒灌,很容易改變暗河的水位,非常的危險。
只是在這裡,我們真是沒有想到也會碰到這種事情。在內蒙古,20世紀60年代的乾旱是有名的,我們進洞的那一天,晴空萬里,誰也沒想到會過了幾十小時突然下雨。而且大概因為這裡的水流是在巖灘下流淌,這條暗河的漲水竟然無聲無息,這實在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剛才在鐵門下聽到的,指甲撓石頭的聲音,頓時想抽自己那一巴掌。天,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奇怪的聲音,那不就是乾性洞穴漲水的聲音嘛!當時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
洞穴的水量突然增大,衝擊力加強,將使得整個巖灘的結構發生非常微小的變化,石頭摩擦就會發出那種聲音,這個課本上都背過,只是我們以前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當時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
我們那時真的是叫狂奔,在海邊生活的朋友,可以知道潮水可以漲得多快,而暗河漲水比潮水的速度,還要快得多!剛開始十幾步還是在為想象中的危險逃命,而之後我們的肉眼都能看到水從岩石縫隙裡漫了上來。
“到水牢那裡去!”王四川以他一向的速度跑在最前面,對我們大叫,“水不會漫過那裡!”
我心中稍一盤算已經知道肯定來不及了,這裡的路太難走,沒等我們跑到那裡,我們的雙腳肯定就碰不著水底了,那時候以我們的體力,根本無法和漲水下的水流對抗。
但我還是不顧一切地往前跑,如果這時候能停下來好好想想,最明智的應該是收集一些漂浮的東西,準備漂流還比較正確,但是那時候我腦子裡只有一個“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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