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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叫秦歌的吧?」
「大人怎麼又想起來問他了?」
「怎麼,不該問嗎?」
「不是。只是您一向很少提起他。」
「嗯……這人跟錦衣衛有什麼關係嗎?」
「他就是錦衣衛的探子啊。」
「那王掌櫃呢?」
「也是。」
「還有嗎?」
卞青臉上的驚訝轉瞬即逝,「嗯……沒了。」
梁泊雨沒大在意,端起酒來要喝,手突然停在半空中,「你怎麼都知道?」
「嗯……是……都是大人以前要卞青查過的。」
「你幹嘛這麼聽我的話?」
卞青把杯裡的酒晃了晃,「大人不是說還有個人要問嗎?」
「哦,嗯……我這次從外面帶回個人來。現在就關在都司地牢裡呢。」
卞青不問,等著梁泊雨說是誰。
「那人想殺我,可一見了我就說想要見你。」
卞青低了頭,不再看著梁泊雨。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吧?」
「原來清流還活著。」卞青嘟囔了一句。
永錠莊是三年前梁崢和趙溪合夥辦起來的。那時梁崢仗著梁家的勢力和利用職務之便很快就拖了一批官員下水,打通了各個關節。而趙溪透過趙家在地方商戶中的人脈關係拉攏到一些固定的富商大戶,穩定了客源。後來梁崢又透過趙溪認識了鹽商潘子俊。潘子俊跟趙溪差不多,祖上就經商數輩,家業殷實,本人當家也早,年紀不大便走南闖北,見識甚廣。他在永錠莊負責的是遠道而來,不通門路的行商。
這樣這三個人各施所常,又有足色的官銀做本金來支撐週轉,很快永錠莊就成了名符其實的搖錢樹。接著他們三個又陸續各自經營了一些比如茶莊、當鋪等見得了光的正當商號。而梁泊雨為了給賄賂京中大員提供方便,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他又把長安坊分號開到了金陵。
兩年之後,永錠莊的生意越做越大,涉及到的官銀數額也越來越多,趙溪覺得這樣下去早晚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於是漸漸有了要收手退出的想法。可梁崢知道了之後卻堅決不同意,他說既然當初做了這種早晚會掉腦袋的買賣,就應該知道他們是一輩子是也洗不清了的。所以誰也別想走,誰也不能走。
可梁崢這邊這樣說,趙溪那邊卻已經下定了決心,開始著手準備金盆洗手的各項事宜。梁崢一生氣便找北平當時的布政使陳瑛給趙溪的父親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抓了起來,想要嚇唬嚇唬趙溪。
但沒想到的是趙溪沒理梁崢,自己花銀子找人把父親救了出來不算,還加快了把手頭商戶移交給潘子俊和轉移屬於自己那部分本金和利潤的速度。這下子惹急了梁崢,乾脆通到刑部直接把趙溪的父親再次抓起來要把他送到元明邊界私自流放。
趙家雖然富庶,可以買通官府,可商賈的地位本來就低,跟梁家在朝中培植多年的勢力更是無法相提並論。趙溪又扔了許多金銀都打了水漂。本來梁崢是想這樣一來趙溪一定會鬆口,不再提要退出的事,然後他再讓人給趙家洗清罪名。可偏偏趙溪生性倔強,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軟柿子,雖然束手無策了,卻又不肯就此屈服。又自覺瞭解梁崢,知道他不過是在威脅自己,不會真的把自己逼上絕路。
梁崢左等右等不見趙溪吐口,覺得顏面盡失,乾脆讓人先把趙老爺送走,讓趙溪知道這件事上他沒打算留什麼情面。可人算不如天算,趙老爺在去往流放地的途中,心中鬱結再加上旅途勞累竟然病死了。幾經折騰,趙家幾乎家破人亡。這樣趙溪跟梁崢徹底反目。
最後趙溪知道在北平他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梁崢的。於是變賣所有家產,找人跟金陵戶部的尚書侍郎於凌搭上了線,準備把梁崢私用官銀、私自熔銀的罪狀捅到皇上那兒去。
趙老爺死後本來梁崢很愧疚,正猶豫要不要就此作罷,放趙溪離開,讓他拿走屬於他的那部分東西自己再去東山再起。可就在這時,梁崢得到了趙溪想要扳到自己的訊息,他勃然大怒,決定不再顧忌朋友情份留什麼後路。但這次趙溪賠上了全部家當,所以保密工作做得比較到位,梁崢始終不知道他找了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手裡掌握的具體證據是什麼。
幾經衡量,梁崢決定用美人計。但趙溪不是官家,平日裡妓 館青 樓隨便逛,是歡場老手,一般的美女不用說,就是絕世佳人也未必能佔得全他的真心。那能勝過絕世佳人的尤物是什麼呢?梁崢就想到了卞青。
結果卞青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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