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當的聲音吵醒。起身來到屋外,見院門敞著,梁崢叉了腰站在院外傻傻仰著頭不知在看什麼。
「夏大人。」站在梁崢身後的餘信先看見了夏文敬。
梁崢一低頭,只見還沒梳洗的夏文敬面色蒼白、眉頭微顰,披了外袍正站在屋門前看自己。一陣風適時吹過,他散了一肩的頭髮被吹下一綹來在眼前飄蕩,他不理,依舊透過髮絲微微偏了頭冷冷地看著自己。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梁崢的心被什麼牢牢揪住,他愛死了這樣的子矜,只是這感覺伴隨著窒息般的疼痛,他有些承受不起。可越是不能承受,就越痴迷。人大概大抵如此,重重阻礙不能輕易得到東西總能讓人越陷越深。梁崢覺得已經抓住的就絕不能再放手,錯過了一次,絕不能再有第二次。以現在的情勢,他們若是再分開,難保不就是生離死別。
夏文敬見梁崢盯著自己不知又神遊何處了,心想:說我傻,我看他倒是快由瘋轉痴了。轉身想要回屋。
「子矜!」梁崢忽然叫他。
夏文敬回頭看梁崢,他揚著手在叫自己過去。猶豫了一下,夏文敬走到他的身邊朝他剛剛抬頭看著的方向望了過去。
原來是梁崢讓人把「暮沉秋庭」刻成牌匾掛到了院門上。
「這樣跟『曦出春苑』對應起來很好啊。」梁崢很滿意地邊看邊點頭。
夏文敬瞪梁崢一眼:你這意思是打算把我一直關這兒,不讓我出去了是吧?!
梁崢沒看出夏文敬的心思,歪過頭看著他又說:「你覺得呢?」
夏文敬白他一眼,抬腳往回走了。
「子矜?子矜!」梁崢趕緊跟著追過去。
夏文敬回到房裡往榻上一坐,不看梁崢也不說話。梁崢跟過來拉起夏文敬的手腕子要看,夏文敬胳膊一抽,把手藏進了袖子裡。
「嗯……我昨天喝多了。」梁崢低著頭撓撓腦袋,果然是一臉羞愧模樣,「把你帶回來之後我越想越氣,所以就……我再也不會那麼做了。」
夏文敬不理他。
「你說句話好不好?」
夏文敬裝作沒聽見。
「讓我看看你的手吧?昨天就有血印子了。」
夏文敬把袖口攥緊了。
「唉──」梁崢眼睛四處轉轉嘆口氣,轉身走到床邊開始解床柱上的繩子,「知道你要面子,我把這亂七八糟的都拿走,一會兒再讓人給你打掃。」
「我長這麼大,這可是第一次收拾東西呢。」
「我真不是故意……」
……
梁崢又絮絮叨叨說了些道歉的話,可夏文敬一直無動於衷。等他一回過頭來,發現夏文敬正拿著筆在寫什麼。梁崢樂了,「好啊!你不想跟我說話,寫寫也好。」
他抱著一堆東西興沖沖地跑到夏文敬的身邊。
嘩啦──夏文敬把一張紙放到了他懷裡的髒褥子、破衣角和繩子上。
「無恥之徒,羞……」梁崢唸到一半,抬頭看看夏文敬,「好吧,不與我言就不與我言吧,我會好好反省的。不過你要好好吃飯。」
說完他轉身要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說:「一會兒我讓小石頭送點兒藥酒過來,你把手腳上的淤血好好揉揉,要不等晚點兒我來給你揉也行。」
梁崢走到門口用膝蓋把門頂開,又用腳把門輕輕帶上。看門完全合攏,夏文敬苦笑一下:這個人啊……哄死人不償命的。不過……堅持住,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理他。
昨天從到了江浸月開始就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心力,一整天夏文敬都覺得暈頭脹腦腰痠腿疼的,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了好幾覺。傍晚的時候終於清醒些了,忽然有人敲門。
夏文敬站起來走到床邊猶豫著要不要問問是誰。
「夏大人,是我,小石頭。」
夏文敬把門開啟了。
餘信一閃身,梁崢從他身後站了出來,手裡還端了個漆案,上面是飯菜。
「聽說你一直在睡覺,都沒吃東西?我特地讓人做了些清淡的菜。」梁崢說著話不請自入。
夏文敬看餘信,餘信趕緊解釋,「是大人非要自己端過來的,我……我搶不過他。」
夏文敬轉身,餘信在他身後把門關了。
梁崢已經在往桌上擺飯菜了,「這是我第一次端飯端菜啊。」
一陣菜香飄進夏文敬的鼻子裡,他還真覺得餓了。
梁崢吃得快,沒一會兒他就放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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