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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去北平?」
「反正你會去。」
夏文敬把梁崢從背上掀下去坐了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跟不跟我賭?」
「你真有事瞞我?」
「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我一年之內會去北平?」
「我猜的。」
看梁崢的表情,夏文敬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事相瞞,可硬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索性試探一下這事他有多大把握,「那你要是輸了呢?」
「輸了……輸了……」
「輸了你就得按照我剛才說的話做,不許為了私事再來金陵找我。」
「好!我答應。」
答應得這麼痛快?夏文敬斜眼看看梁崢,「我不跟你賭。」
「啊?」
「別啊了,天已經亮了,我得回去了。」
「這就走?」
「嗯。」夏文敬開始往身上穿衣服,「我爹一定急死了。」
「那我送你。」梁崢也開始穿衣服,一轉身,背上前幾天受笞刑的傷痕露了出來。
「你別動!」夏文敬按住他,伸出手指在剛剛結了痂的傷口上摸了摸,同時又看見了新傷下幾處舊的刀傷,「還疼嗎?」
「不疼。」
「那是打得輕了。天下哪有像你那麼不講道理的?為了不讓我成親,就自己把人強娶了,這種事只有你能幹得出來。」
「誰讓你非要娶她。」
「曹家不是都退聘了嗎?」
「那我走了之後你再下聘怎麼辦?」
「你……算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你答應我要厚待曹小姐。」
「我會的。」
「像真心娶過門兒的妻子那樣,不是裝樣子。」
「嗯……我明白。」
兩人穿好衣服一起出了客棧走了一段路。
「就到這兒吧。」夏文敬停住腳步。
「那回大寧之前我就不再去找你了。」
夏文敬垂下眼簾,「你……保重。」
梁崢不以為意,笑了笑,「很快就會再見的。」
夏文敬皺皺眉頭,拱了下手,轉身走了。
十天之後,梁崢藉著臨近年根兒前去拜年的理由,把金陵的大小朝臣從上到下該打典的全都投其所好帶著錢物拜訪了一遍,戶部的官員更是家家都送了重金。等到他走時,親自前來加上派人送信的竟搞出了好幾十人。
曹月妍一開始不肯吃飯,被梁崢威脅著逼她吃了些東西。後來上路離開金陵,梁崢絞盡腦汁想出個辦法讓烏力吉把她逗笑了一次。
曹月妍雖然不知道梁崢到底為什麼要娶她,但也知道肯定不是為了她。一路走下來看得出梁崢對自己的無奈與愧疚,最後曹月妍也就認命緩和了對梁崢的態度。
再後來梁崢把曹月妍留在大寧,她每天獨守空房看著梁崢的哥嫂都有幾個孩子滿院子瘋跑覺得很是羨慕。又想既然已經無力改變什麼,要是再孤獨終老也未免太可悲了些。便在有一次梁崢回大寧的時候說自己也想要個孩子。
有了身孕之後,曹月妍便把夏文敬埋在心底,一心等著孩子出世,不再做他想。夏文敬與曹月妍這段跨越了十年、幾經周折的複雜感情也終成鏡花水月。
第一百一十五章
梁崢走了之後夏文敬還是常去桃花亭,不過不會再在酒醉之後亂念什麼詩了。偶爾自斟自飲喝得如墜雲霧,便一個人靜靜地伏在桌子上想著梁崢的種種以及各種跟他理不清關係的人和事,常有時光倒流、時空交錯之感。
以前想起這個人來,像是心被人拿手攥住,胸口悶痛,無法呼吸。現在想起他,痛雖還痛,卻是清清楚楚的一道傷口擺在那兒等著它癒合就是了,清爽許多也痛快許多。
婚事、曹家、梁崢,成了錦衣衛和夏家無人敢再提及的事情。父子兩人各懷心事,以前在一起時候也沒有多少話,現在偶爾見面,能說的話題似乎就更寥寥無幾了。
風言風語、蜚短流長大都來得快去得也快,有關猜測梁崢和夏文敬之間恩怨情仇的各種謠言,在成為了京中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一段時間不久,就被另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取代了。
明洪武三十一年,初夏,太祖朱元璋崩,孫朱允炆嗣,次年改號建文。
國喪不久朝事清閒,地方呈上來的公文、訴狀也比往日少了許多。這天夏文敬在都察院閒來無事正準備趁著天好出門去四處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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