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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春之。」
卞青歡天喜地倒了杯酒,送到梁泊雨眼前,「謝大人賜名。」
梁泊雨接過酒喝了,一眼掃到夏天,他正倒空著個酒罈,在往自己杯裡甩最後幾滴酒,臉色已如到了三九天般冰冷鐵青。
在江浸月一直呆到日落西山,暑氣全消。梁泊雨被卞青折騰得幾次都差點有了反應。祝雲錦要麼不說話,要麼滿嘴的詩詞絕句,搞得梁泊雨直想告訴他「請說普通話」。夏天一直冷著臉,悶不做聲地喝酒。最後離開的時候已經酩酊大醉,被梁泊雨生生扛上了馬車。末了他還在梁泊雨背上大喊了一句,「喜歡男人的傢伙最討厭了!」
梁泊雨累得夠嗆,看著躺在車裡睡著了的醉鬼想:以後我不在跟前的時候,可不敢讓他這麼喝。誰知道他都會說出些什麼要命的話來!
回到都指揮使司,梁泊雨讓餘信把夏天送回房間,自己帶著祝雲錦到了書房。
「你家裡還些什麼人嗎?」梁泊雨一邊翻東西一邊問。
祝雲錦侷促地站在門邊兒,「去年家母過世,就再沒其他親人了。」
「你沒成親嗎?」
「屋無片瓦,誰家捨得把女兒給雲錦。」
「沒試著考個功名啥的?」
「不善八股,過了童試也做不得秀才。」
梁泊雨抬頭看他一眼:這樣的書生一般不都愛遇見女鬼啥的嗎?
「找到了。」梁泊雨抖抖手裡的紙,是昨天在書房無意中看到的梁崢寫的一張公文,「走吧,去我房裡。」
祝雲錦隨梁泊雨進入房間,梁泊雨看了看屋外,確定沒什麼異常,回身把門關好。
「來吧。」梁泊雨把拿來的公文放到桌上。
「嗯……大人不用準備一下嗎?」
「準備什麼?」
「沐浴更衣。」
啊?古人寫字都得先沐浴更衣嗎?沒到這種程度吧?還是這祝雲錦有什麼特殊癖好?梁泊雨看著他,實在是不知道他在窘迫個什麼勁兒,「呃……不用這麼麻煩吧?很簡單的。」
「哦,雲錦明白了。」
「那我把要用的東西拿給你。」說著梁泊雨轉身開啟了格架下的櫃子。
等他把筆墨紙硯都找全了,回過身的時候,卻不見了祝雲錦的蹤影。再一扭頭,竟看見他正站在床邊寬衣解帶。
第十九章
「你在幹什麼?!」
祝雲錦被梁泊雨嚇了一跳,「脫……脫衣服。」
「我知道你在脫衣服!可你為什麼要脫衣服啊?!」
「服侍……大人啊。怎麼?難道大人喜歡……」見梁泊雨的眼睛就快瞪出眼眶了,祝雲錦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梁泊雨扶住額頭,「你先把衣服穿好。」
祝雲錦把直綴套上,衣帶繫好。
「過來。」
祝雲錦走到梁泊雨跟前。
「你為什麼會以為我要跟你……跟你……」
「大人給了雲錦一錠金子。」
「給一錠金子就是要買你陪睡嗎?」
祝雲錦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大人覺得就憑我那無人光顧的書畫攤子能餬口嗎?」
「你……」
「實在揭不開鍋的時候,也曾隨看的上雲錦的官人行杵臼之事。」說著祝雲錦咬住下唇,突然冷笑一聲,「哼!表面滿口仁義聖賢,實則背地裡卻幹些這樣的醃臢勾當,大人看不起雲錦了吧?」
看著眼前自慚自賤的單薄身影,梁泊雨不免心生憐憫,溫和了口氣,「我不說了是要你代寫書信嗎?」
「可大人不也說還有別的嘛。」
「我……我的意思寫別的東西。比如公文、任命什麼的。」
「可是,雲錦五文錢就可以代寫一封書信,大人給的那錠金子夠寫上千篇文書了。」
「我不是想讓你給我好好寫嘛。」
「五文錢我也會認真寫的。」
梁泊雨看著祝雲錦:不愧是傳說中的書呆子。
「你願意跟著我嗎?」
「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要求很簡單。」梁泊雨換了嚴肅的語調,有些命令的意味,「從今天起,我讓你寫什麼,你就寫什麼。而且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可以對任何人講,也不要問我為什麼。只要你能做到,榮華富貴、高官厚祿離你就不遠了。」
「大人是要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梁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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