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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江大人沒辦法,處死了那個小旗,所屬總旗、百戶、千戶,都罰了杖刑五十了事。而在大人的再三要求下,大人也領了五十杖。從那以後,唐千戶就對您五體投地了。」
「那這麼說,我還是挺仗義的了?」梁泊雨很興奮,終於在梁崢身上發現了人性閃光點。
餘信沒有回答,默不作聲地避開了梁泊雨的目光。
「嗯?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嗯……」餘信有些吞吐,「可是……可是,實際上是您派人把那小旗的事密告給江大人的。」
「什麼?那我是提前就知道了軍中有人違紀?」
「是,在兀良哈禿的時候您就知道了。」
「那我為什麼不直接處罰相關人等?而要派人去告密,然後再去領死,沒領成,還非要去挨板子?這……也賤過頭了吧?」
「因為大人一直覺得唐千戶驍勇善戰又善於用兵,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只可惜他為人太過耿直,非金銀權勢所能動搖。不過正是這個原因,大人就更希望他能為己所用。您說過:能得其心者,其必兩肋插刀,以死相報。所以知道了那件事後,大人高興萬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絕不能錯過。所以……」見梁泊雨黑了臉,餘信沒敢把話說完。
媽的!當初聽法官念判決書的時候,梁泊雨也沒這麼絕望。
第二十一章
既然知道了能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人都有誰,梁泊雨就都想見見。可是無奈餘信說唐戎被張誠帶走,操練新兵去了。所以只能把烏力吉找來稍微接觸了一下。
在地牢裡的時候,梁泊雨不瞭解情況,自然也沒費心思研究他的性格為人。可今天這一見,梁泊雨算是徹底知道了什麼叫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他估摸著,就是某些以惜字如金著稱的大牌明星見了烏力吉恐怕也要甘拜下風。不過悶雖悶點,梁泊雨倒覺得這樣自己也不大容易露出什麼馬腳,挺安全。
最後想著不好無緣無故找人來喝茶聊天,梁泊雨又順便安排給他個任務:讓他去查林木的家庭情況。雖然沒正兒八經地研究過官場權術,可用人要恩威並重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想讓人俯首帖耳,恩情不夠的話,總得抓住個把柄才能放心。
烏力吉走了,梁泊雨又跟餘信說讓他有時間多去跟烏力吉套套近乎兒,幫他問問「自己」跟烏力吉以前的事。
後來梁泊雨問餘信,「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餘信臉紅脖子粗地吭哧了半天,只擠出一句:「大人是小石頭的再生父母。」
接下來的幾天,梁泊雨幾乎都是在書房中渡過的。他讓餘信給他來了個全面的緊急培訓。把個大明朝所有餘信知道的,從官制軍制到時事政治、從內政外交到市井風俗、從江湖傳聞到娛樂八卦等等,所有的相關歷史都惡補了一遍。搞得梁泊雨不停地在心裡感慨:老子當年高考時,要是有這精神頭兒,清華北大也不在話下!
可梁泊雨那邊起早貪黑、發奮圖強,卻苦了夏天這邊形單影隻、獨守空房。
第一天夏天想:咦?怎麼一整天都沒見人?有什麼事在忙嗎?
第二天夏天又想:又沒來!有什麼事也應該告訴一聲兒啊!這不成心嘛!
第三天夏天火兒了:奶奶的!是混久了,有人陪你玩兒了,就當老子不存在了是吧?!
第四天夏天在忍:是不是應該讓人把他找過來?可是用什麼理由呢?
第五天夏天忍無可忍:XXOO你個梁泊雨!有本事你就一輩子也不要再出現!
第六天夏天抓心撓肝地挺到中午,覺得自己就快要憋出內傷了,一咬牙一跺腳,把幾天以來很是殷勤的林木叫到了屋裡。
「你去告訴梁大人,說我有急事要見他。」
林木正愁夏文敬整天沒啥動靜,實在是有點辜負梁大人的知遇之恩。忙不迭地應了聲「是」,就急急忙忙地跑去找梁泊雨了。
梁泊雨問餘信,為什麼偌大一個都司,好像管事的人就他老哥兒一個。餘信說其實本來這裡挺熱鬧的,是最近才有了些變故:先是建文帝下旨收了幾位未削藩王的兵權,燕王就找藉口把都司內沒把握掌控的人都支走了。接著都指揮使和同知出了事。然後太祖小祥,燕王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反心,冒險把自己的三個兒子全都派到京中至祭,結果兒子們險些被建文帝留做了人質,於是燕王開始秘密徵召新兵,並調派了幾個信得過的到城外練兵。所以搞來搞去,都指揮使司裡就只剩下梁崢一個人看攤兒了。不過當然,留下他還因為燕王最看中他,同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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