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會盡力配合。並再三挽留夏天,說要給他接風洗塵。
夏天一開始推脫了兩句,後來一想自己剛到,怎麼也該找人問問耿炳文退守城中之前的戰況。再看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宋之義一臉真誠,夏天心想:行,就你了。於是答應下來,跟沈憲隨著宋之義進了偏廳。
等人準備酒菜喝茶的期間,宋之義提出要把按察使和都指揮使找來作陪,被夏天制止了。本來就是個暗查,他不想搞得驚天動地的,說按察使已經見過了,都指揮使那邊他會去單獨拜訪。
酒菜準備好了,宋之義帶著夏天入席。
沈憲是錦衣衛的人,平日行事隱密。京中的官員大都認得他,但地方三司知道他的卻並不多。夏天沒介紹沈憲是什麼人,可宋之義看他的穿著打扮和夏天對他的態度,覺得他肯定不是下人。入座的時候把他的位置安排在了夏天的旁邊。
幾番推杯換盞,宋之義開始忍不住試探著打聽夏天這次來真定查案的真正目的。
夏天笑笑,「今天不談公事。」
宋之義愣了愣,跟著訕笑,「也是也是,大人趕了幾天的路,是該好好歇歇。」
接著夏天隨便問了問真定一帶的風土人情。
酒過三巡,夏天話鋒一轉,「不知道耿大人的百萬兵馬,怎麼就會敵不過燕王,被堵在這真定城內,動彈不得呢?」
宋之義眼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大人不是說不談公事嗎?」
夏天依舊笑得坦然,「我說的是不談文敬的公事。」
宋之義見推不過了,只好如實說來,「嗯……大人有所不知,耿將軍此次出兵號稱百萬,但其實只調動了三十萬人馬,而實際到達真定的卻只有十三萬。耿將軍善守,燕王殿下善攻。婁桑、莫州、白溝河幾戰失利之後,耿將軍退守真定,看似北軍佔了先機,可問題是南軍有山東、河南、山西三地的糧草供應,打個三年五載不成問題,到時候前來支援的援軍也會先後抵達,燕王那邊卻打不了持久戰,所以殿下心裡急著呢。」
「哦。」夏天喝了杯酒,「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自開戰以來,耿將軍這面不曾取勝,燕王那邊的人馬也沒有損失吧?」
「嗯……取勝確實沒有過,不過聽說前天在城外二十里處雙方的人馬有過交戰,南軍雖然損失了三萬人,可同時也抓獲了燕王手下的一員大將。」
「哦?是誰?」
「原北平都指揮僉事,梁未平。」
「誰?!」夏天的酒杯掉到桌上,眼睛也直了。
宋之義看看桌上的酒杯,「梁崢梁大人啊,大人在北平的時候應該也見過他吧?」
夏天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把酒杯扶起來,「見……見過。那……宋大人的意思是……梁未平現在……在……」
「就在真定按察使司大牢。聽說不肯投降,今晚就要進行拷問呢。」
「拷……問?」夏天的臉上血色盡失。
看出他的異樣,沈憲在桌子下面碰了他一下,「大人本就不勝酒力,再加上連日奔波,怕是有些醉了。咱們還是先回官驛,改日再來與宋大人把酒言歡吧?」
夏天騰地一下站起來,「是,我喝多了。先回去了。」
「啊?」宋之義抬頭看看夏天,雖然他額頭上突然出了虛汗,神情也有些怪異,可怎麼看也不像喝多了。但是既然他已經這麼說了,宋之義不便阻攔,猶猶豫豫地跟著站起身說:「那……下官派人送……」
「不必了,回到官驛還不成問題。宋大人,文敬就此別過。」夏天做了個揖,轉身就往門外走。
沈憲站起攔住也要跟著往外走的宋之義,「大人不必客氣。有我呢。」說完他也轉身離開,快步追上了夏天。
夏天拼命地騎著馬在城中狂奔,恨不能來個乾坤大挪移直接在按察使司大牢現身。
沈憲在後面猛追,「大人!夏大人!子矜……」
可夏天跟聾了一樣,對沈憲的喊聲置之不理,只是一下快似一下地夾緊了馬肚子。
終於到了按察使司,夏天從馬背跳到地上就往牢裡衝。大牢門口的守衛剛要攔他。夏天拔出自己腰上的劍,一下子搪開眼看就要交叉到一起的長槍,「我是都御使夏文敬!」然後就直直衝了進去。
守衛剛要去追夏天,沈憲從後面連呼哧帶喘地趕上來,拿出官牌遞給了他們。
夏天一路衝到有獄卒看守的一格格監牢前,遠遠地就聽見了梁泊雨的叫罵聲,「……他媽的趕緊放老子出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