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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個別人打不開的。」
「那烏力吉為什麼要把它拿走?他拿到哪兒去了?」
「拿到哪兒去了我不知道。但是是大人交待過的,如果您有什麼事需要把東西拿走,但又不能親自來的話,會派參將大人來把匣子取走的。」
「啊?那這麼說是我讓你給他的了。」
「嗯。昨晚參將大人來的時候說大人去了燕王府,一時走不開,他得趕緊把東西送回去。」
「送回去?」不知道回哪裡,梁泊雨把「回」字咬得很重。
「嗯。參將大人背了個包袱,看樣子要趕的路不近呢。」
梁泊雨明白了,他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梁崢要交給他三哥帶回大寧去的東西肯定就在那個匣子裡。可他怎麼敢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在酒樓裡彈琴唱曲兒的伶人保管呢?這人還真是不按套路來。是對卞青本就格外信任,還是鋌而走險玩的燈下黑呢?梁泊雨覺得應該是後一種。
「小石頭!」
餘信跑進來。
「你現在立刻去往大寧方向把烏力吉給我追回來。」
「啊?」
「啊什麼啊?快去啊。」
「烏力吉回大寧了嗎?」
「應該正在路上,你趕緊去讓他回來,就說計劃有變。」
餘信走了,梁泊雨急著去找夏天,跟卞青說改天再來解釋他為什麼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
卞青滿臉不在意地回答:「大人隨意,不解釋也無妨,我不會說也不會問的。只要大人對卞青一如既往就好。」
梁泊雨沒大明白是怎麼個「一如既往」,想著也許指的是銀錢方面,點頭說好,就趕緊離開江浸月回了都指揮使司。
天早已經大亮,沿途偶爾有傷兵和被丟棄的兵器。不知道張玉和朱能夜攻九門打得怎麼樣了,不過一直到梁泊雨到了都司也沒聽見什麼喊殺聲。
都司門外站著守衛,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他們見梁泊雨下馬,立刻恭恭敬敬地低下頭開啟了大門。梁泊雨仔細看了看,不是平時的那幾個人。走到門口梁泊雨又往院子裡看,目光所及,一切都井井有條,比他昨天離開的時候還乾淨。
怎麼回事呢?不是被劫了地牢嗎?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會不會是陷阱。梁泊雨突然看見有個人牽著幾匹馬從院子裡橫穿了過去,而夏天昨晚騎的那匹棗紅馬就在其中。
梁泊雨一個箭步躥進去,一把拉住了那馬的韁繩,「夏大人呢?!」看起來很像是在問馬。
牽馬的人嚇了一跳,「梁……梁大人!」
這人梁泊雨也沒見過,可顧不上許多,他鬆開韁繩又去抓那人的袖子,「夏大人呢?」
「什麼……什麼夏大人?」
「夏文敬,夏大人啊!」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這匹馬怎麼會在這兒的?!騎著它的人呢?」
「這匹馬?這馬是昨天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在的,沒有人騎它啊。」
「昨天進來?那你們是……」
「哦,大人不認得我了。我是張大人的部下。」
「焉誠?」
牽馬的人點點頭。梁泊雨回頭看著馬,真恨不能從它嘴裡問出點兒什麼來。馬兒發現主人在看自己,立刻忽閃著又密又長的睫毛,柔情似水地回望了梁泊雨一眼,然後衝著他低下頭來抖動了兩下耳朵。梁泊雨高高舉起拳頭,最後卻輕輕落在了馬脖子上,只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都怪你!」
在正堂裡找到張誠,梁泊雨第一句話就問:「焉誠!你看見夏大人了嗎?」
張誠正在統計各千戶所的傷亡人數,抬頭看見梁泊雨,沒想到他張嘴就整出這麼一句來,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啊。我聽說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
梁泊雨絕望地用兩隻手在頭上使勁抓了兩把,「是啊,可是……走散了,我找不著他了。」
「啊?那你在外面找過了嗎?」
梁泊雨把臉皺到一起點點頭,眼睛掃到張誠手裡的名單上,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唉?你什麼時候到的。不是說司內的地牢被劫了嗎?」
「啊?!你已經知道啦?」
「知道啊。」
「那你還有心思想問別的?!」
「這不……事兒太多,急的嘛。」
張誠站起來在梁泊雨肩上拍了一把,「算了吧,我看是除了那個夏子矜,別的事都入不了你的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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