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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臉色有些難看卻沒說什麼。
梁泊雨一聽見「駙馬爺」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再想起他剛才說的那些傷人的話,突然很想拿皇上賜婚的事刺激他一下。
「怎麼?夏大人現在很得萬歲歡心嗎?」梁泊雨故意問。
「那是,要不萬歲怎麼捨得要把自己的親妹妹下嫁給夏大人。」
「哦?」梁泊雨真的有點兒好奇了,「那不知夏大人是怎麼討得萬歲歡心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平松上撇撇嘴,「反正夏大人現在是除了上朝還得每天進宮去陪皇上呆上幾個時辰才行,聽說還常常聊得高興就留在宮裡陪萬歲徹秉燭長談徹夜不歸,第二天一早再直接從宮裡上朝,當朝文武百官,誰能有這個殊榮啊?」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而且超出了梁泊雨所能承受的範圍,他眼前恍惚了一下,腳下突然停住了,其他人隨著慣性又走了兩步之後也跟著停了。梁泊雨快走兩步轉身堵到夏天面前,先是咬牙切齒地盯著夏天看了一會兒,「是這樣嗎?」
「是。」
「為什麼?」
「那是我的事。」
不屑於解釋嗎?還是根本就不需要解釋?梁泊雨雙眼一眯動了動下巴,最後他把所有的憤怒化為一聲冷笑,惡毒的話脫口而出。
「哼!我說夏大人怎麼看著氣色不佳?原來是都御使不好當啊,除了監察百官還得陪皇上解悶兒。怎麼樣?龍威如何?子矜可還消受得起?」
夏天的臉唰地一片青白,可他咬了咬嘴唇什麼也不說,閃身想要錯過樑泊雨繼續往前走。可梁泊雨迅速地橫向邁了一步又把夏天堵住了,「平大人,我有幾句話想跟夏大人說。」
梁泊雨剛才的話已經讓另外幾個人覺得尷尬不已了,聽他這麼一說,平松上趕緊帶著人往前又走了十幾步。
梁泊雨聽見腳步聲停住了,他又往前挪了挪貼上夏天的身體低聲說:「我說怎麼又嫌我有傷了,又嫌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敢情是皇上補得好是吧?還讓我調養,告訴你!就是再打個幾年,老子也照樣伺候得了你!」
「我不過是個都指揮使是吧?對啊!皇上多牛逼啊,那你接下來應該想辦法去勾搭燕王啊,費這麼大勁兒來策反我幹嘛呢?哦──明白了,聽說朱允炆才二十五,還又白又胖?怎麼?換口味了?不喜歡我這又老又瘦的了?不過也就小了六歲,火力夠技術不行吧?跟我比怎麼樣呢?」
夏天咬著嘴唇額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不過他看著梁泊雨鼻子下那一溜已經乾涸的鼻血,知道他是發現被騙後接著又讓自己的話重傷還捱了打心裡有氣,於是努力平順了呼吸壓下火兒來不想跟他計較。
可梁泊雨見他就是不肯張口心裡更氣了,想想不解恨又補了一句,「當然,如果你要說是之前被我幹上癮了,這兩年半里你忍不住我還是可以理解的。」
丟下這句話梁泊雨一轉身走了,夏天閉上眼睛扶著牆哆嗦了一陣。但平松上拉住了梁泊雨還在等他,夏天只好把火兒嚥了再跟上他們。
接下來誰也沒再說什麼,大家默默走過長廊到了牢房。
梁泊雨往前一看,傻了。眼前的幾間牢房裡關的除了烏力吉、安明、祝雲錦、餘信和他已經知道的梁庸還有兩個人──夏紀和唐小三。
押著梁泊雨的人把他往牢裡帶,他腦袋裡的馬達忽然恢復了正常,飛快地轉了起來: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兒?!難道……那夏天剛才的話……是說給平松上聽的?!對啊!他進屋的時候根本就沒問我們說了什麼卻好像什麼都聽見了!還有,夏天如果要是真想騙我過來怎麼還把梁庸的匕首讓人跟信一起給我?!天啊!完了……
我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啊?!
牢門被鎖上,餘信已經解了梁泊雨的繩子又在給他擦乾掉的鼻血。
另一扇牢門又被開啟。
「夏大人,請吧。」平松上站在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天仍然三緘其口,安安靜靜地走了進去。
看著人把牢門關上,平松上做出個為難的表情,「駙馬爺勿怪,這是黃大人交待的:無法說服梁崢,不僅夏指揮使不能放,大人您也得進去陪著……」
「上……上出!」梁泊雨隔壁監牢裡稀里嘩啦一陣響,祝雲錦撲到了牢門的柱子上。
平松上僵住,半張著嘴,姿勢不變眨了眨眼,隨後他猛一轉頭,「橦華……橦華?!」
「上出!上出!」祝雲錦開始使勁地把腦袋從門柱的空隙裡往外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