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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覺得你真認為我連這麼拙劣的手段都識不破,那咱們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找到這兒絕不是他們給你報的什麼信兒,否則我也不用等你這麼久。」
「哦?那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呢?」梁泊雨微微向上翹著嘴角,端起杯酒來。
「從時間來看……你去金陵了?」
梁泊雨喝一口酒,點點頭。
「你去找夏紀了?」
梁泊雨又點頭。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他告訴你這個地方的。」
梁泊雨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到前面的部分夏天一直都很平靜,可當梁泊雨說出「雲門山」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
「這麼說你已經去過雲門山了?」
「剛從那兒過來。」
「見到沈憲了?」
「不僅見到了,他還答應我親自把人都送回北平。」
夏天的臉色徹底變了,「你說什麼?」
「你聽見了。」
「我不信!」
梁泊雨笑了,「我有必要騙你嗎?」
「他怎麼可能……」
「你老說我什麼都不告訴你,我現在就把一切都告訴你。」梁泊雨把酒倒上,又喝了一杯。
「長安坊不止北平一家,金陵還有一個分號。那時我讓沈憲偷偷把宋之義帶去金陵就是用了那兒的當票往宋家送了足夠的錢,所以才能讓他說假話令皇上對耿炳文起了疑心,臨陣換將。後來沈憲想把你帶走,他為了說服我你留下會有危險不慎說出了李景隆要繞路攻打北平的事,然後我就乾脆以他洩露軍事機密為由威脅他不得不讓你留下了。」
「這次我到金陵也是先去長安坊拿了錢。然後我又到了曹家找曹尚書給我找刑部的人讓我見到了宋之義。不過曹尚書一定有把柄在梁崢手裡這一點倒真的是你提醒我的。」
「見到宋之義一切就都好辦了。他能為錢栽贓陷害耿炳文,自然也能為錢說出真相。所以我讓他寫了份口供,證明一切都是沈憲要他做的。當然了,他不知道其實是我利用了沈憲一心想要救你。」
「離開刑獄大牢我就去了夏府,知道了雲門山我又連夜離開金陵來了青州。巧得很,沈憲正好就在雲門山。沈憲有妻兒父母,你想當我告訴沈憲如果他不立刻放人,皇上馬上就會看到那份口供他會怎麼做?我離開的時候看見他已經在派人支開房正了,我估算得沒錯的話,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帶著人離開青州地界了。我想沈憲如果可以,他肯定恨不得馬上就殺了我。」
「不過呢,我也還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的。在雲門山我見到潘子俊了,你沒信錯人。永錠莊和長安坊的金銀是他提前得知李景隆要攻打北平找地方藏起來了,跟你的人沒關係。不過看來這是個教訓,這次再回北平我也應該找個藏錢的地方提前把一些東西藏起來才是。你說呢?」
梁泊雨前傾了身體看夏天。夏天不說話,一張白臉更白了。等了一會兒梁泊雨又把身體靠回去,「另外你擔心我們一直回不去燕王會殺我的事其實我早就想好了。等皇上和燕王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說動寧王,讓他漁翁得利。」
夏天一怔,然後慢慢擰緊了眉毛,「你以為你能改變歷史?」
「可以試試。」
夏天哭笑不得,站了起來,「你真是瘋了。」
「我……」
客棧的門開了,是林木。他掃視一圈兒,看到梁泊雨和夏天之後直接跑到了他們跟前。
夏天斜眼看他,「呵,這不是三木嗎?怎麼?你們家大人來了,你和你的人就不鬼鬼祟祟地跟著我了?」
林木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直看梁泊雨,很想說是大人的命令,我們哪敢違抗?
「怎麼了?有什麼急事嗎?」梁泊雨覺得讓人跟著夏天是理所應當,根本就沒什麼可說的。
「大人,我們抓住一個人。」
「一個人?」
「嗯,幾天前我就發現了,那人總在夏大人出現的地方徘徊,可又老是不敢靠近的樣子。剛才他又在這附近轉悠,我看您已經來了,就直接把他抓住了。」
梁泊雨和夏天同時皺眉,又相互看了看。夏天搖搖頭,梁泊雨問:「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
「嗯,戴了個斗笠,拼命抓著不讓我們摘。」
「斗笠?」夏天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