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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一旁林進詫異，少主很久都沒如此開心過了，莫非真的是這個女子？

“你不是她！”半日，蔡洵倚靠著床欄，說道。

“誰？”蘇妍韻一臉霧水。

“琴兒永遠不會在我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她永遠都是淡淡的，只有漣在時……”

漣？這個名字貌似在哪聽過……蘇妍韻側頭，覺得自己思緒混亂，甩了甩腦袋，不願再多想，“你找我有何事？能不能快點，凌風他……”

提到“凌風”二字，蔡洵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哦，你愛的人，竟然不是漣！？”

啊，記起來啦，千雪冽風有和她說過一個什麼“漣殿下”來著！

“漣是誰？我又不認識他！”蘇妍韻反駁，心中抑制不住好奇，希望蔡洵能給她一個答案。

“漣是誰……”蔡洵重複她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目光朝向頂端，笑得猖狂而又悲哀，“漣是誰？……聽到沒有，她連你是誰都忘記了……這便是天帝給我們的宿命麼？”

蘇妍韻氣惱，原以為是正常人，沒想到說起話瘋瘋癲癲，冷冷地瞪著他，“既然沒事，請送我回去罷！還有人在等我！”

蔡洵收起笑容，身子正了正，蘇妍韻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消瘦而又清俊，絲毫不輸於凌風他們任何一個。室內明明是暗黃的燭光，映在他臉上，愈發的顯得他膚色白皙，是那種沒有一點血色的蒼白，似乎隱藏在下的血管，也能隱約看到……

此刻就連不懂一點醫術的妍韻，也覺得這個男子，病入膏肓。

不知為何，心忽而感到疼痛，為這個男子而疼痛……

“林進，送她走吧！”蔡洵輕嘆一聲，扭頭，不再與蘇妍韻對視，“不是她，不是她……”

為什麼就不是自己呢？腦海中的念頭讓蘇妍韻嚇了一跳，她振作精神，“你的病……”

“咳咳……是好不了的！”淡淡的餘音，帶著無盡的黯然。

“換個環境吧！這裡條件這麼差，陰冷潮溼，不病才怪呢！”蘇妍韻憐憫道。

“你在關心我？”蔡洵不由轉頭，側邊對著蘇妍韻，依舊沒有看她一眼。

蘇妍韻一愣，而後大火，這人真是……不禁負氣道，“隨便你，我只是好心建議罷了！你願意待在這個活死人墓裡是你的自由！”

“活死人墓？”蔡洵喃喃，“你說的沒錯……我是該離開了，去找她……”

蘇妍韻“哼”了一聲，他要找誰都與自己無關，目前首要就是離開這鬼地方，一點陽光都見不到，陰森森的，若不是事先告訴她這是靈狐教，她還以為自己來了陰間！

不過……

既然這裡是靈狐教，那麼……

“可不可以，”蘇妍韻小心翼翼說道，看蔡洵的樣子，他肯放自己回去，一定不是什麼壞人吧！？“可不可以，讓我帶走一個人？”

“沈珏？”不等蘇妍韻說誰，蔡洵問道。

他怎麼知道！？

蘇妍韻愕然盯著蔡洵。

蔡洵微微一笑，“我是靈狐教少主，這天下，會有多少事不知？”

“只要少主願意，天下不過是他囊中之物！”林進補充道。

蘇妍韻瞠目結舌，太神奇了……自己竟然碰上這麼厲害的人……雖然是自稱的，不過看他的談吐舉止，不由有幾分相信。

“林進，一會你帶姑娘去沈珏那吧！”蔡洵道。

他他他……答應了？蘇妍韻驚喜。

“可是教主那……”林進遲疑。

“教主那我自有安排，”蔡洵不等林進說完，打斷道，“既然決定離開，就得先動手。”

“你要離開？”蘇妍韻問道。

“姑娘不是勸我離開麼？”蔡洵盈盈一笑，一掃先前的沉鬱，整個人似乎變得柔和起來。

蘇妍韻語結，這人的思維，咋那麼怪異捏？

轉身不願再多說一句，蘇妍韻走出房門。

痴痴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門口時，蔡洵收回目光。

“少主……這樣，好麼？”察覺到蔡洵心中的不捨，林進問道。

“有何不好？”蔡洵揮手。

“少主您，明明是……”

“不是琴兒，”蔡洵神情淡漠，“琴兒不會對我露出那樣的表情，即便那位姑娘有著琴兒一瓣靈魄，卻不是我愛的那一部分……”

林進微微嘆息，有時候連他也無法理解蔡洵的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