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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為了賣書,也沒辦法啦。
只是“希望書賣得好,就會有更多人知道你”的定理讓我十分為難。“能不能只有書大賣而人不紅的方法啊?”又被人指責說“你想得美!”
誒,好啦好啦,有所得必有所失嘛。我也知道的。
'二十四'
寫這個“XX之後”的文章要面臨雙重矛盾。說自己已經XX了吧,覺得也太裝模作樣了,會被人恥笑的。但老是掩著藏著說“我根本沒有XX啊”時,好象又很容易落進“你這個貪婪的傢伙”的輿論裡。
不過這些並不是我想說的全部啦。
從很小的時候起,你們所知道的這個落落就是沒有很大志氣的,抓著唯一“語文成績稍微好點”的救命稻草在家人和老師的壓力下苦苦生存的傢伙。或許是那時的諸多心理創傷讓我變成現在這樣歪歪扭扭心思不正的人。而文字就是我唯一能夠表達的出口了。
有很多次被急速的打壓刺激到而痛哭的經歷,也有迷惑到離家出走的過去,有到現在也解不開的人性中的弱點。那些都是藏在很深的皮肉下面的東西。甚至連我自己也不能常常感覺到,只在特定的時候它們才會露出端倪。
就這樣,從《島》開始,到《年華是無效信》,我面對著一個陌生而龐大的讀者階層,還是用自己的文章,嘗試與他們的溝通。
有不少人看見了。
其中一部分人明白了。
我總是看不見他們所有人的樣子,不明白他們所存在的地點。但唯一明白的,假設我真的是已經XX了的人,那麼,XX所帶給我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讓那些可能擁有與我類似心境的人,更容易地找到我。
“喂,我在這裡”。
畢竟,一直以來的希望是起碼還能用文字,找到曾經和我有著相同感覺或經歷的人。就像在情緒最混亂不安的高中時,曾經緊緊捏著陳丹燕的書,因為發現有人窺視到自己的秘密而變得安心而焦慮。於是,後來的某一天,我也拙劣地學習著,希望能在文字鋪成的鐵軌上,迎來他人的列車。
就像舉著手裡的標牌走在人群裡,遇見一個個停下來對我說“哦,你想找的是我嗎”的人。
就是這樣的感覺。
'二十五'
我找的就是你呀。
這是我冒著被許多無關的人知道的危險,尋來的你啊。
'二十六'
你好嗎?
我。我還不錯吧。
。 想看書來
題目:熒光(1)
'一'
從此讓灰塵遞增我們彼此的距離。
'二'
小學時父母總是出差,一個人在家時白天下餃子晚上吃掛麵。持續幾天。鑰匙用長繩掛在胸前,回家就開了電視。名叫小霸王學習機的東西,實際上卻用來打64合1的遊戲卡。敲冰磚或者坦克車,還有吃豆。
初中時就讀的學校,對面是體育場,於是得到一大片開闊的天,在四月的時候有人放風箏,上課的時候忍不住望著那裡走神。然後等到放學去兩條馬路外的音像店,喜歡的偶像歌手出了新的專輯。在磁帶依然是主流的日子裡,碼在木頭架子上的整整一面牆。在之前買的炸糖糕,被店長呵斥著吃完才能進來後三口兩口吞完,噎得幾乎要翻白眼。
高中時在暑假也去上輔導班,一節課40分鐘,卻有30分鐘用來打瞌睡。從家到輔導學校騎車要花45分鐘,七月八月的盛夏,搖搖晃晃地蹬著踏板,在兩棵茂盛的樟樹間騎得快一點,到了樟樹的陰影下就慢一些。然而成績依舊上不去,考試結束的半夜在宿舍裡用牙齒咬著被單艱難地哭。
'三'
那麼,換上睡衣和我一起坐在小霸王學習機前的朋友,小學時親密到彼此的父母都互相熟絡,剩我獨自留守時她帶著雙份的晚餐來過夜。作業扔在一邊的深夜十點,兩人為了把“松鼠大作戰”通關睜著興奮的雙眼。
而她此刻在哪裡。
和初中時坐在鄰座的朋友一樣,上課時一起因為發呆而被點名。在音像店門前她猛吞下三塊糖糕我吞下四塊,分享同一種甜味。隨後我買了蘇慧倫的《lemon tree》,她則挑了孟庭葦的《心言手語》。甚至發明古怪的遊戲,即便在同一個教室裡隔著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也頻繁地用寫信的方式來交流,每週一個或者兩個來回,很快累積起厚厚的一疊。一定,也許,應該,可能,曾經在信的末尾寫過“很高興能這樣”,類似的話。
但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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