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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難吃了得,我的嘴巴里早就已經淡出了個鳥來,真不知道他這大幾百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看著我這幅欣喜若狂的德性,他清冷的神情中竟露出一分微微的笑意,就像當初在那細雨綿綿的碧水湖畔。
我見他的心情貌似不錯,便得寸進尺涎著臉要酒,他竟也爽快的答應了。
後花園內小橋流水花草飄香,別有一番清幽雅緻,同整座府邸的冷硬風格頗為不同。
楊戩也換下了厚厚的鎧甲朝服,廣袖長衫,散發飄逸,恰如初見之時的隨性灑脫,只是那眉宇間的沉重蒼涼卻似再也無法拂去。
我埋頭就是一通狂吃海喝毫不客氣,他則只挑了幾樣清淡的食物淺嘗,不過酒倒是喝了不少,堪稱奇蹟。
飲至半酣,我抱著酒罈看著他微泛紅暈的面頰,忽然提議想看他耍耍那三尖兩叉戟,理由是這麼有個性的兵器我還從未見誰玩過。
他今天的心情想必是好到爆,居然有求必應。
信手一揮,銀光流轉,身形如電,衣袂生風。
舞到興處,一聲清嘯,沉月暗星,天地永寂。
楊戩獨自在園中央持戟而立,周圍是撲簌簌飄過的殘花,修長的身姿瘦削而挺拔,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清寂和悲涼。
默然良久,他化戟為扇移步落座,逼出酒氣後,額有薄汗面復蒼白,然而那如鐵的神情卻像是因為這一通發洩有所緩解,竟帶了幾分如釋重負的輕鬆之意,仿若是千萬裡的艱險跋涉只差一步便到了終點一般。
我沒來由的心尖一顫,終於問出了在腦中盤桓良久的疑問。
“你把看得比你自己還重的寶貝妹妹壓在山底下了?”
“是。”
“你還追殺她的兒子你的外甥了?”
“是。”
“你出賣了你的那幫兄弟?”
“是。”
“哮天犬也是你趕走的?”
“是。”
“你顛倒黑白鬍作非為甘當玉帝老兒的走狗就是為了權勢?”
“是。”
我問得快,他回答得乾脆,利落清楚毫不猶豫更無解釋。
面對著他的平靜坦然,我喝乾杯中酒,而後一抹嘴:“呸!”
撐著桌子站起,我指著楊戩的鼻子就是一頓罵:“你當我是白痴嗎?這種狗屁話連鬼都不會信!你說,你把所有的人都逼走,把自己放在這個孤絕的境地,到底有什麼圖謀?”
他抬眼看著我,愣怔中帶著幾分驚詫:“何出此言?有何憑據?”
“就憑武道由心生!一個無情義寡廉恥的涼薄之徒,是絕不可能有你這手大開大闔磊落陽剛的功夫的!”
他挑挑眉,旋即搖了搖頭輕嘆:“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你這丫頭給設計了。”
“你承認了?這麼說,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演戲的?”
我頓時高興起來:“那他們一定也都是知道真相的對不對?我其實還真是有些擔心,你若跟那幫怪物鬧翻了,我可找誰喝酒去呢!”
“誰都不知道,誰都不會知道。”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窖:“怎麼可能?!像我這種菜鳥都看得出來的事情,那些跟你朝夕相處了幾千年的傢伙如何會看不出?你寵她寵上了天的親妹妹如何會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你非局中人。”楊戩含笑起身,將我頰邊的亂髮輕輕理至耳後:“丫頭,無論如何,謝謝你,信我。”
覺得有些窒息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想幹嘛?你今天這麼反常是為了什麼?那天又是誰傷的你?除了你自己之外,誰又能傷得了你?”
他笑意未減,甚至還有著些許自得:“那日的確是我故意敗在沉香手下,放他去尋佛門中人。也是因為這番變故,天庭的守衛才會一時混亂,才會恰巧讓你鑽了空子。”
“……你就帶著那麼重的傷去了崑崙之巔的雪窟?你去那裡做什麼?還有,‘通天教主’又是怎麼一回事?闡教和截教不應該是死對頭的嗎?”
楊戩遲疑了一下,終開口道:“我去將幾樣重要之物暫放在那裡,至於跟‘通天教主’有關的事情……”他淡淡一笑:“我想,將來由夜墨那個傢伙告訴你會更好。”
“你……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難不成……你就是為了趁這個機會,將什麼勞什子重要之物帶出天庭放到那雪窟之內?!你明明早就知道自己會受傷,卻根本不準備傷藥,就只是一味的強撐!”我只覺所有的酒氣都直衝了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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