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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不自拔。如此一來,縱然孔老漢經年老人,也不得不陪著掉了兩滴眼淚。
孔蘭珍本就是俠肝義膽,扶著衲敏進了屋,親手捧著茶杯,請她喝了兩杯水,候著這位夫人哭勁兒小了,這才柔聲細問:“夫人,您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小婦人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聽您訴說訴說,也能給您寬解寬解。”
碧荷和王五全遠遠立在門檻上,個個強忍眼淚,娘娘啊,您究竟受了多大委屈,還有哪件是咱們不知道的,哭的奴才們都心疼啊!
小十一個勁兒揉眼睛,嗚嗚,其實偶不想哭,但沒辦法,這個氣氛,實在是不哭顯的不厚道、不仁慈、不善良、不寬容、不孝順哇!
孔郭郭淚流滿面,掏出小手絹一個勁往衲敏手裡塞,“嗚嗚,姨姨,你別哭,你有什麼事,都跟我娘說,她會幫你的!嗚嗚——”
衲敏猶自悲傷,接過手帕擦擦眼角,沙啞著嗓子對孔蘭珍頷首,“小婦人一時悲切,讓夫人為難了!”說著,又哭了出來。
孔老漢實在受不了了,起身去屋外,嚎啕:“哎呀,妞她娘哇!你走的恁早幹啥呀!偶又當爹又當娘,這個日子,可是難熬哇——啊啊啊!”
孔蘭珍連翻幾個白眼,只得笑著對衲敏說,“夫人有話,若是信得過我,不妨說出來,心裡也好受些。”
衲敏此時,也收了哭色,覺得把個老爺子都惹哭了,挺過意不去的,又是賠禮。孔蘭珍見怪不怪,笑著擺手,“幾十年都那樣,見不得人掉淚。沒事兒!”
衲敏這才言歸正傳,低頭做出委委屈屈的模樣,“本來,這是家中之醜事,不該說出來,叫人替我煩惱。可是,要是不說,我這心裡頭,實在屈的慌啊!”
“既然這樣,你就說說。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凡有事,大家幫襯著搭把手,也就過來了。”
衲敏暗自佩服,不愧能以一女子之身,獨佔棋盤山頭把交椅,是個人物。抽抽鼻子,低聲婉言:“要算起來,我孃家,也是大戶人家。只可惜,我爹早死,我又是晚生女,嫁人之時,便只嫁了個大門庶子。本以為,從此夫妻安生度日,哪知——我那口,他,他不是東西!”
孔郭郭一聽,急忙問:“他是不是在外頭偷人了?”
孔蘭珍一把拍到女兒屁股上,“小孩子懂什麼!什麼叫偷人了!不許胡說。”
衲敏擺擺手,“要是他養外室,只要不捅到我跟前,我也就認了。可是,他不但三妻四妾,他——他還偷有夫之婦。眼看孫子都會跑了,我寧願苦水自己嚥下,也強忍了。哪知,他竟然趁著我剛生了晚來子,身體虛弱,硬要休了我呀!”捶胸大慟,見者同悲。
小十、碧荷、王五全一齊捂臉,萬歲爺,這段奴才肯定不告訴您!
孔蘭珍大怒,“你就不曾與他理論?”
衲敏搖頭,“我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又有族長護著,這才沒休成。哪知,孩子長到三歲,他又犯老毛病,跟一個有男人的女人勾勾搭搭,被我撞見,幾句不合,就把我趕出家門。我倒罷了,可憐我那幼子,剛滿三歲,就此爹爹活著,還不如死了。往後,可叫我們母子,該如何過啊?”
孔蘭珍啪的一拍桌子,衝碧荷、王五全問:“真有此事?”
碧荷還要支吾,王五全急忙點頭拍胸脯擔保,“夫人,真真的有這麼回事。小人就是因為看不慣主人這麼對主母,這才跟著主母和小主人一起出來的。求夫人您幫幫我家主母!”
孔蘭珍想了想,“罷了,既然如此,你們就先在我家住下。反正過幾日我也要帶女兒去京城。你們先住著,我叫兄弟們給你們另外收拾幾間屋子。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哎,你也別太傷心了,這種男人,不要也罷。往後,你有什麼打算啊?”
衲敏搖頭,“我哪裡是傷心他,我是捨不得我那大兒子和閨女!我這一走,不知便宜了那個賤蹄子。也不知道,往後他們會不會虐待我那一雙兒女!還有什麼打算,我孃家老家,在太行山南有幾間屋子,幾畝地,我想等那一雙兒女都沒事後,就回孃家種地去。”
孔蘭珍點頭,“這也罷了。(。。)你也別急,我男人以前在刑部幹過。像你這樣,無辜被休的,就算嚷出來,也該賠你和兒子幾百兩銀子。你且安心等等。等我找到我男人,叫他給你做主。”
衲敏攥著手帕撫著胸口,頷首答謝:“多謝夫人!既如此,我們母子主僕,就打擾了。哦,我臨來時,多少帶了些當年的嫁妝銀子,等會兒,叫我那丫鬟給您送來,算是俺們借宿的費用。”
孔蘭珍急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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