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我對晉因說：“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個很無恥的問題，你當然瞭解秦雯，可是這個問題卻先否定了你對秦雯的瞭解，然後讓你無法堅持自己的觀點，而且讓你的辯解也顯的蒼白，我和你一樣最討厭這樣的問題。”

春秋門

晉因是春秋門掌門的第三個徒弟，也是最後一個徒弟。

昨天春秋門的夏掌門去世了。

當師傅去世的時候，晉因慌了，因為他發現不知道如何表現自己的悲傷。

最終，他在他的記憶裡找到了一個悲傷的形象。記憶中一個悲傷的婦女，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去世的時候，只是說了一句：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我還有些東西沒有買。

於是晉因說道：我明天還要下山。

事實上，沒人注意晉因說什麼，大家都在忙。

晉因的大師兄，現在已經快是新掌門，正在忙著處理一切事物。

晉因的大師兄，齊緩雲，是一個很穩重的人，生來就是要接任掌門的。

晉因的二師兄，應該是站在某個懸崖邊，或者水邊哀思吧。

晉因的二師兄，燕行，是一個標準的少俠，武功不僅高明，而且花哨，長相不僅英俊，而且風流。

還有晉因的師傅的兒子，夏左焰，他的心思似乎永遠都在別的地方。

晉因在給我講他的師兄弟時，講到別人總能說出別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且晉因大多數時候都可以模仿他們的思路。可是在說到夏左焰的時候，晉因只能說出他做過的事情，而且無法模仿他的思路。

我問晉因：這是什麼原因，聽你講了他那麼多事情，我似乎都可以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童年有過什麼的經歷，內心隱藏了的什麼的慾望了，為什麼你卻不瞭解他呢。

晉因回答：我內心希望自己不認識他。因為在很久以前，秦雯對我說，他喜歡夏左焰。我突然間對他充滿了恨，我不希望自己有這樣的情緒。這樣的情緒讓我看到了我的一直所懼怕的——我自己原來也會充滿嫉妒，仇恨。所以，我總是希望他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人。

春秋門，是晉因的師傅創立的一個門派。不過，第一任掌門是晉因的師傅的師傅。

晉因的師傅的師傅，李聃，是一個可以稱為宗師的，神仙一樣的人物。

他一直都是在雲遊四方的，後來晉因的師傅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他，並且成功的拜他為師。

在晉因的師傅跟著他大概20年後的一天，晉因的師傅對他說：師傅，我們建立一個門派吧。

他說：為什麼呢？你是怎麼動了這個念頭呢？

晉因的師傅說：我也不確定，只是在昨天晚上，我突然間就有這樣的衝動，到了今天早上我還無法放下這個衝動，今天一天這個衝動都在不停的侵襲著我。

他說：那好吧，既然你都想好了。

於是春秋門就在三個月後建立了。

晉因在講完這個故事後，告訴我：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我師傅，我師傅太主動了，總是想著去做一些什麼，我感覺他身上有一種光芒，太耀眼了，就像夏天中午的太陽一樣，讓我不舒服。

我沒有回答。

晉因過了一會繼續說：不過，我感覺，師傅後來性格變了很多，越來越像祖師了，不過我的喜好已經固定了。

我對他說：也許，命運裡還會發生一兩件事情，你就會改變對你師傅的感覺了。

後來，我才想起另外一個事情，我問他：你們幫，真的是就在三個月後就建立起來了嗎？

晉因說：我也感覺太快了，總感覺我師傅在很長時間以前就開始準備這個事情了，在他拜我祖師為師之前，不然，我祖師一定會知曉的。

我問：你在暗示，你師傅拜師，也是為了建立春秋門嗎？

晉因的回答，我現在都沒有忘：我想說，我師傅原始的慾望，並不是成為我祖師的徒弟所帶來的榮耀，而是自己能夠讓後世景仰，能為後世留下一些東西的榮耀，所以他才想到利用祖師的名勝，來建議一個江湖上最大的幫派。

我對他說：看來你師傅成功了。

晉因有點沮喪的回答：現在是成功，不過我懷疑我們幫能興盛幾年，江湖上經常有一些幫突然的崛起，各自統領江湖十幾年，最後都落敗，原因都是因為內部的紛爭，江湖上長盛不衰的只有少林，這也許是宗教的力量吧，有了信仰，就不會再對權力迷信。

我問他：你認為你們幫什麼時候會衰落呢？

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