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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以後特地將原來的一個大房間隔了個小單間出來,讓兩名侍女在外伺侯,一色床鋪衾被,也是最好的。
142。碎壎篇:第三十三章 腸斷魂消兩相誤(三)
侍女聞言,只得又將醉豬模樣的蕭採繹扛到我床上,為他脫了鞋,解了衣裳,扔入被中。
我聞著滿屋的酒氣,大是不悅,道:“多抓些蘇合香到香爐裡去。明天記得把我房裡的被衾帳幔都給換了,臭死我了。”
侍女低頭應了,一邊將外間她們原睡的被褥換了,抱了乾淨的被褥重新鋪了讓我睡。
我給這麼折騰了半天,又冷又倦的,倒也乏得夠了,倒頭就睡。
侍女見我犯困,悄悄掩了門自到後面下人房中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濛濛,只聽有人要茶水,我也懶得理,索性將被子蒙到了頭上大睡。
不一時,聽到有人砸茶盞的聲音,以及蕭採繹的喝罵:“人都死哪去了?茶都沒有?”
我給吵得不行,蓬頭散發鑽出被窩,開啟裡間的門,湊著窗邊留著起夜的一盞如豆小燭看去,蕭採繹鬆散著小衣,正坐在桌前,將頭埋在胳膊間,嘴裡咕咕囔囔罵著,卻是不斷叫人倒水來吃。
料想他喝了那麼多酒,必是口渴了,此時並無旁人伺侯,哪有人給他端茶倒水?我雖然雙眼澀痛得幾乎睜不開,也只得迷迷糊糊走過去,打了呵欠道:“誰叫你喝那麼多酒?渴死活該!”
我搖了搖茶壺,倒還有半壺,也不管冷熱,倒了半盞來,遞送到他嘴邊。蕭採繹就著我的手一口氣飲盡了,勉強睜了眼,迷離的黑瞳已眯了起來,遲疑般問道:“你是棲情?”
“我是棲情。你吵到我了,趕快回床上睡去!”我用力搬起他,把他往床邊推去,道:“快去睡了,我都困死了。”
眼見他給我快推到床邊,不知怎的給他一甩,卻成了我倒在床邊了,沖天的酒味直撲鼻端,正要爬起來,他忽然衝下來,按了我的肩,怒睜著雙眼,喝問道:“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掙扎著去推他,叫道:“繹哥哥,你醉暈頭啦!按得我好痛!”
“我沒暈,你才暈了!我早就警告過你,那個白衣不對勁,你怎麼也不聽,還又送上門去,和他幕天席地幹那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你……”
我猛地悟了過來,伸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擰了一下,怒道:“你又跟蹤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蕭採繹吃痛一鬆手,我趁機跳下床來,正要回床睡覺,忽然腳下一騰空,已被蕭採繹拎了起來,直直地扔到床上,跌得眼冒金星,不由怒道:“你瘋啦!”伸出手來就用尖利的指甲去抓撓他的手臂,希望疼痛能讓他清醒些。
直到此時,我都沒想到要逃,都不曾預料到我可能遭遇的危險。或許,是我高估了蕭採繹的定力;或許,是我低估了蕭採繹對我的感情;或許,那麼多年的感情,讓我對蕭採繹的信賴根深蒂固,從不曾想到過他也可能會傷害我。從小到大,他幾乎一直在保護我,我也已習慣了他的保護,哪怕是深夜眠臥在他懷間睡著,都會覺得正躲藏在人世間最安全的地方。
但我真的錯了。酒醉之後,人的劣根性比原來放大了絕不只十倍,而醉酒的人,也比平時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蕭採繹被我抓撓了兩下,手臂的面板立刻給刮出了血痕,呻吟一聲,忽然抓住我的雙手,緊按於錦衾之上,另一隻手忽然便扯開了我單薄的小衣,然後是他自己的,俯身便壓下來。
全身肌膚猛地暴露在清冷的空氣中,我機伶伶打了個冷戰,才覺瞌睡給驚凍得不見了。
“繹哥哥,你要做什麼?你瘋了!我是棲情啊!”我躲閃著他滿是酒氣的亂拱,掙扎著要喚醒他。而他已將我雙腿托起,身體的最柔軟處,迅速被一團熾熱的堅硬頂住。
“棲情,我要的,就是你。”他的聲音忽然極平靜,連眸子都深沉之極,看不出半分醉意,我只覺一道冷線從脖子處直灌下來,周身都溢滿了驚怖的粟粒。
下一刻,他的身子已猛地壓了下來,一下子將我的身體貫穿,我一聲尖叫,渾身痛得痙攣起來,冷汗迅速從額上滴下來。
蕭採繹似給那聲尖叫驚住,頓住了動作,用力晃著腦袋,似逼著自己清醒,確定自己正在做的事。
“繹哥哥,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虛弱地顫聲說道。這個自幼護著我的繹哥哥,他赤裸的古銅色胴體對我來說是那麼的陌生,讓我害怕得渾身顫抖。
如豆燭光下,蕭採繹的神色變幻不已,似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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