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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天你就把那些侍衛給我帶來,我會親自教他們,怎麼聽我的話。你別給我惹麻煩了,行不?”
我湊在他耳邊大嚷,驚得他連忙掙開我,一直逃到了屋外,傻傻地笑。
217。落玉篇:第十四章 往事重省恨幽獨(四)
有一些自己的心腹侍衛,的確……不能算是壞事。
上次小產雖說是些蹊蹺,我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時,也曾疑心過安亦辰是否動了手腳,好除去我那與他並無血緣關係的長子,但安亦辰當日的著急傷怒絕非作偽,更知他不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便是千人說此事與他有關,我也不會相信。
至於是否另有原因,或者,我也該有自己的人手,去查上一查。
算來,我在秦王府地位雖是極尊貴,但那都是安亦辰的緣故。府內眾人,包括奶我長大的夕姑姑,都偏幫著安亦辰。若有一日安亦辰對我情感淡了,在外拈花惹草,怕也不會告訴我。
次日,昊則果然帶了二十三名侍衛前來,其中只有十九人是原來跟我出宮的,另四人卻是黑赫人。
“如果有一天安亦辰對你不好了,你可以再回到黑赫來。這四人都是黑赫土生土長的,本領又好,平時可以保護你,去黑赫時又可以為你領路。”昊則如是說。
我身體已好得差不多了,當了眾多侍衛的面,好容易保持了自己的風度,沒有去撕他那張烏鴉嘴。
畢竟,我們也準備回瑞都了。這一走,再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見一面。
這小毛孩子……其實和我親弟弟差不多,一旦分別,還真是捨不得。
——若是君羽不曾為安亦淵所害,今年也該他那麼大了。
二月初三,我們起程回大晉。
昊則自然是送了一程又一程,滿臉的沮喪和難捨。因為他另有要事,無法即刻動身,不然只怕早賴上來,和我們並作一處走了。
我將貼身的香囊玉佩送了他好幾樣,好容易才將他哄了回去。
至於荷包,自從婚後那裝了十四歲時夢想的荷包被安亦辰燒了,我再也不曾用過。
我沒有問起過宇文清的訊息,也不知他走了沒有。但只要想起我終於離他遠遠的,從此又可不必再見他,毫無顧忌地和安亦辰過著簡單平淡的日子,我便覺得鬆了口氣。
而踏出驛館一剎那間的胸口悶疼和空落,已被我忽略不計了。
我喜歡的是安亦辰,我將共度一生的是安亦辰,而宇文清,那個負心人,他將什麼都不是。
一再強化著自己的這些意識,終於成功地讓我振作起來,在回程的途中與安亦辰說說笑笑,一路賞玩景緻。安亦辰最近周旋於達官貴人間,可能也辛苦了,似乎清減了些,至離了瀏州,才似放開胸懷,攬了我與我調笑玩樂。
這日已是離開瀏州的第三日上午,我正撩開窗簾,拉了安亦辰看一處路邊桃林,點點如星般閃著紅暈的花骨朵時,只聽馬蹄的的,迅速從我們旁邊的田野中掠過,然後一聲馬嘶,前方已是一片混亂,連我所乘的馬車都迅速勒馬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安亦辰皺眉問道。
車伕在外回答:“有人突然擋道,把我們攔下來了!”
正驚詫地想問是誰那麼大膽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已從前方傳出:“安亦辰,你給我出來!”
宇文清!
冷而怒的音色,似寒冰,又似烈火,直迫人心,早不見當日那位醫者白衣的淡定。
我呼吸一時停頓。
他來找安亦辰做什麼?
安亦辰緊握了拳,急促地吐一口氣,立刻衝出了車中,立於車駕上,淡淡喝道:“宇文清,有事不能在戰場見分曉,要在他國土地上大呼小叫麼?也不怕失了你越太子的身份!”
我定了定神,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緩緩撩了車簾,與安亦辰並肩而立,看向宇文清。
他騎於一匹神采奕奕的駿馬之上,額前漆黑的髮絲被風吹散,凌亂掛下,被汗水漬得溼漉漉的,更顯得臉色蒼白,原本如明珠般散著溫潤寶氣的瞳仁泛著黯淡的灰芒,似有硬生生壓下的煩亂和驚怒。
看到我時,他的眸中仿若有燼中餘光耀了一耀,迅捷又暗了下去,依然盯住安亦辰,冷然道:“安亦辰,如果你不能好好待皇甫棲情,不想讓她為你生兒育女,就不要花言巧語地哄她,更不該娶她!”
安亦辰並不失以往的雍容,他拂了寶藍的廣袖,扶於轅木,明眸低垂,優雅微笑:“宇文清,什麼時候起,你喜歡管我的家事?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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