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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得暈了,踢了他一腳,道:“你滾!”
安亦辰微微一笑,道:“我已給妖精迷上了,還怎麼滾?”
他口中說著,還是退了出去,將門掩上。
我也忙匆匆換回我原來的舊衣裳。太過招眼,顯然不是好事。見不到宇文清,給宇文家其他三個禽獸見了,我可就完了。何況安亦辰身份特殊,若牽累他給識破身份,落到宇文氏手中,只怕連求死都不可得。
第二日,我和安亦辰窩在房中吃了點東西,只聽樓下熱鬧異常,連大街上也似一下子多了許多人一般。
安亦辰出去片刻,已沉了臉回來,嘆道:“你的心上人午時左右就回來了,據說全城百姓將夾道歡迎大越的太子。”
“太子?”我牙關哆嗦。
安亦辰淡然道:“宇文昭已接受了臣下稱帝的上表,根據那些得力大臣們傳出來的訊息,他將改國號為越,下月初八登基,同時會宣佈,冊立宇文清為太子。”
“他……他是第三子,以前未參加過任何戰事……”我背心陣陣的涼,撲到心頭,連心頭也給扯了個大口子,呼啦啦灌著冷風,幾要將血液凍住。
“他在這次滄南、明州的表現,比他兩個哥哥加起來還要強上十倍!”安亦辰冷笑:“而且現在宇文清就是醫者白衣的事已經傳開了。白衣行走天涯,救人無數,深受百姓擁戴,即便是越州,也是極具口碑,所以才有大批百姓自發地準備著夾道歡迎。”
大越太子!我一陣陣的暈眩,幾乎立足不穩。
縱然再恬淡的性格,面對那個位置,他都有一萬個理由一把火燒了清心草堂,留下了下含義不明的“等我”,縱身投入他曾想猶豫放棄的權勢和富貴。
我還問他什麼?又有什麼好問的?
他不寫期限,無非是告訴我,那個期限,是遙遙無望的無期!
可笑我一直追尋著答案,到現在才悟過來,枉稱聰慧,早是天下最蠢笨的女子了!
所有的血,似一下子沉結凍住,我晃盪著身子,慘笑,一頭栽倒下來。
“棲情!”安亦辰大驚,一把挽住我,把我抱到床上,唇邊也泛出淡紫來,苦澀道:“你心裡,就這麼放不下?”
午後的陽光,燦爛的笑臉,搖曳的狗尾巴草……
我伏在安亦辰懷中,一字不能答,泣不成聲。
159。碎壎篇:第三十九章 桃源夢斷前塵恨(一)
我迷濛臥於床間,至午時,更覺街上熱鬧異常,眼見陣陣轟然歡迎聲由遠而近,我再也躺不住,撐了昏沉的頭腦,披了衣衫,撞在正從房外端羹湯給我的安亦辰身上,然後衝了出去,把安亦辰的呼喚扔在腦後。
我總要,再見他一面。哪怕他的無比風光,正襯出我的蕭瑟滿懷。
安亦辰扔了碗,緊隨了我的身後,換了我的名字,在擁擠的人群中向前擠著。
我一眼看見了白衣,不,應該說是宇文清。
白衣從沒穿過一件雜色的衣衫,幾乎全是無瑕的純白色。而眼前那個少年將軍,被無數冑甲鮮明的騎兵簇擁著,高頭大馬,緩緩而行,卻是威儀赫然。一身明紅莽袍,金線繡了祥雲織藻,綴珠鑲玉,煜煜閃光,卻是那等的扎眼!
那讓我朝思暮想的面容依舊清挺異常,卻不像以往的瓷白如玉,泛著霞光樣的潮紅,笑語晏晏,風華出眾。他正側了臉,滿眼溫煦,和身側並馬而行的緋雪說話。
緋雪亦是一身紅衣,滿臉歡笑,神采飛揚,愈發顯得容色出眾,英姿動人,全然不見那日被白衣打了一巴掌後的怒痛悲慼。
白衣,白衣,我忽然有一種衝動,我要把他的壎扔回給他,我要向他要回我那個荷包,要回我那個十四歲女孩最純真的夢想。
“白衣!白衣!”我叫著,手裡握了壎,使勁往前擠去。
“棲情,別過去!”安亦辰在後喚著我,急急要來拉我。
我沙啞著嗓子叫了三四聲,宇文清竟似聽到了。我看到他斂了笑意,震驚在四處張望。
我將手舉高,舉高那隻壎,還要再喚時,只覺頭頂數道黑影飛過,其中一道毫不留情在我手邊掠過,頓時把壎摔落地上。
我驚叫一聲,忙低了頭去撿那壎。
這時,人群突然如海潮般湧動起來。
“刺客,刺客,有刺客!”呼喊聲,驚叫聲,兵刃出鞘聲,叱喝打鬥聲,匯雜一片,凌亂如海水湧下。
我什麼也不管,流著淚去撿那隻壎,人群紛紛在向後退去,我身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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