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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書都會給夕姑姑和茹晚鳳攔著,說是病時不保護好眼睛,恢復後再看書眼睛會一直痠痛,治都治不好。也不知是哪裡聽來的禁忌,但自此我臥房的詩書連一本也不見了,全部消失無蹤。
茹晚鳳聽說了那兩盆碧玉踟躇花是安亦柔送的,眸光也有些奇異,第二日就搬到窗外去了,另搬了兩盆翠玉般筆挺的解佩蘭和兩盆凝霜傲雪的菊花進來,笑道:“老對著那紅通通的花,不免心煩,不如換些新鮮花草吧!”
而夕姑姑也嘀咕道:“是啊,這哪是什麼碧玉踟躇花?我瞧就是杜鵑嘛。現在都是晚秋時分了,居然還不謝,實在是妖異得很。公主現病著,還是不要放屋裡的好。”
我心中不以為然,但瞧那解佩蘭碧綠可愛,青蔥如春,而菊花一為黃色,一為紫色,俱是翠葉嬌蕊,柔絲千匝,風流宛轉,嫵媚含嬌,芳氣冷鬱而清新,澀苦而微甘,令人心曠神怡,也便不作聲了。
九月底,聞得南越出兵,卻是針對著賈峒、白甫蔚為首的燕州義軍;安氏為防南越坐大,由安亦倫為三軍統帥,亦出兵燕州;為防安夏從與燕州相鄰的幽州襲擊,安世遠另遣安亦辰前往幽州邊境坐鎮。
我聽說安德先行來稟告了,忙讓夕姑姑將安亦辰的一應起居用物全準備好,心裡卻忐忑起來。與安亦辰在一起也有半年多了,便是鬧彆扭,也只是王府中小吵小鬧,從不曾與他分開過,再不知這仗會打到什麼時候。
何況,刀槍無眼,那麼身體健壯武功高強的蕭採繹,說沒就沒了,叫我怎不害怕?
安亦辰回來,一見我坐立不安神情,笑道:“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招惹我們的王妃娘娘了?”
我無心與他玩笑,皺眉道:“亦辰,那個什麼仗,一定要你親自去麼?仇將軍、杜將軍他們,還有那個鎮國大將軍端木適,輔國大將軍程去非,不都是你的好友麼?若遣了他們去,有了戰績,不還是算你這一支的功勞麼?”
安亦辰撫著我的臉頰,微微笑著,柔聲道:“擔心了?”
我氣惱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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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光,可能是小安和棲情一生裡最美好快樂的時光了,不管這其中是不是包含著精心的算計,小安的,以及,小安親人的。
196。明珠篇:第八章 望盡天涯嘆離愁(二)
安亦辰輕嘆一聲,一把把我緊擁在懷中,道:“你放心,我不過從旁鎮守安夏而已,甚至都不用與敵軍交鋒,絕不會有危險。何況,我十三歲起即開始領兵打仗,十七歲時就闖過大燕皇宮,把順安帝的公主都給睡了,什麼大陣仗沒見過?你還擔心什麼?”
順安帝的公主……
我豎起眉來,擰他結實的手臂,叫道:“你什麼時候睡我了?是不是嫌我沒悶死你?”
安亦辰也不怕痛,嘻笑著繼續道:“哦?你沒和我睡過麼?那是誰把我藏在她被子裡躲過了侍衛的搜查?”
我張了張嘴,叫道:“那可不算。”
“怎麼不算?”安亦辰哧笑道:“我還記得你的身體又香又軟,讓我回去後一直都懶得再碰別的女人,只想著你又香又軟的身子了。不過你那時候太小,腳才那麼一點大,腿也細細的。你從皇宮裡逃出去時,我就想著,把你抓到後,可能要隔個一兩年,等你再長大些才能娶你。”
“你……你還真無賴……”
我哭笑不得,再不想當日給他追得死去活來,他卻在打著這樣的算盤。這個看來一本正經溫文儒雅的世家子弟啊,居然也是個衣冠禽獸!
我望天哀嘆:“我怎麼就遇著了你這麼個無良禽獸呢?”
“廢話!禽獸當然是無良的!”
面對我的指叱,安亦辰面不改色,從侍女手中接過一碗藥,遞給我道:“來,把藥喝了。”
我接過藥,苦著臉喝著,而安亦辰猶在一旁吩咐道:“夕姑姑,棲情一向躲懶,我出去後,你可天天督促她喝藥,一頓不許漏,知道麼?”
夕姑姑應了。
我卻叫苦連天:“亦辰,我不過身子虛些罷了,如今已恢復得差不多了,平時多喝些補品就行,還天天叫我吃這麼苦的藥幹嘛?”
安亦辰柔聲道:“太醫們都說了,這次小產對你的宮體損傷較大,一定要用藥長期調理!聽話,叫你吃你便吃。等你再懷上了孩子,你想吃我也不給你吃了!”
我無語地瞪著這個禽獸男子,認命地喝藥。
吃了晚飯,我又叫侍女將為安亦辰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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