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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辦。上次在東燕丟了都能找回來,這裡更不打緊。我們先去賞花踏春要緊。”
茹晚鳳額上細汗直冒,道:“哪裡能等到晚上呢?萬一沒有遺在家中,在路上什麼地方丟了,可怎麼好呢?不如我們回去找找吧!”
我不耐煩望了望窗外,道:“時候不早啦,這會子回去再出門,要拖到什麼時候啊?不然你騎了馬先回去找找,找到了就送過來。你腳程快,一會兒就能趕上來;便是沒找到,也好儘快安排人手去尋。嗯,就是掉在外面,給人拾了去,咱們多花些錢,自然能贖回來。”
茹晚鳳聽著我任性而無知的話語,更是著急,沉吟片刻已道:“好,我這就回去找一找。找到了立刻就去和王妃會合。”
她跳下車去,向一名侍衛要了馬,徑自衝了回去。看那背影,她已是十分驚懼了。
那一次失玉她不著急,因為她根本就知道玉給安亦辰取走了;這次失玉,她卻茫不知情,再不知徹底遺失了寶玉,會對我造成怎樣的傷害。
嘴角撇過冷笑,看茹晚鳳轉過了街角,消失了影蹤,我懶懶吩咐:“林翌,你到馬車上來,讓那名侍衛騎你的馬罷!”
林翌果然將馬匹讓給馬兒被茹晚鳳騎走的那名侍衛,慢慢踱上馬車,望我一眼。
我微微點頭示意。
林翌緩緩坐到車伕面前,車伕一抖韁繩,正要向前驅車時,林翌無力而迅捷地在他後頸敲了一下。
那車伕悶哼了一聲,立刻軟倒下去。
228。落玉篇:第十八章 月下梨花落晚風(一)
林翌扶住他,在路人微詫的目光中驚叫:“咦,他的病又犯了,罷了,只能我來駕車了。”
他將車伕扶入車廂內,迅速用繩子綁了,塞了嘴,轉身驅車,沿了城牆向北行去,一徑奔往囚禁宇文清的那個院落。
我端端正正坐著,緩緩從袖中取了據說能護我平安的紫鳳寶玉,扣到脖子上,看也不看那被捆作一團昏迷過去的車伕。
掌心有些溼膩,連滲出的汗水也似是冰冷的,但我的脊背卻是挺直,梨花白的長裙在行走的車廂內搖曳著,綿聯如春水,晃漾不休。
待行到目的地時,車伕早被帶下車妥為安置,林翌、安達木等從人變成了二十人,俱是秦王府侍衛打扮;車駕位置,也換了另一名侍從。
這些侍衛,早就在路上守候多時,在快接近那個院落時鞍馬整齊地穿插進我們的隊伍來,其中有我的舊年侍衛,也三四個是南越安插在瑞都的眼線,身手不錯,被李叔引了過來幫忙。
而我的車駕後,已多了一輛馬車,青灰罩幔,顏色暗舊,看來毫不起眼。
在見到可以在秦王府自由通行的銀牌後,朱漆的門緩緩開啟,一名頭領模樣的人迎了出來,雖然著了平民的衣衫,但瞧眉宇間的神氣,至少也是個六品校尉以上的武官。
林翌走到我車前,透過水晶的細簾,恭謹稟道:“王妃,請您稍等,屬下提了犯人,立刻便送王妃出城!”
我慵懶而優雅地在車中舒展了下流水般的寬袖,用悅耳而嬌脆的聲音吩咐:“快點兒!王爺說不準已經在杏林那邊等我們啦!”
那位武官微露詫色,詢道:“這位兄弟,有什麼事麼?”
林翌已從懷中取出一份封了臘的密函來,道:“秦王殿下命卑職調犯人前往東郊一處隱蔽地方。”
武官狐疑地接過密函,道:“殿下昨天在此並不曾提及此事啊!”
林翌肅然道:“這個卑職可不知道。卑職只是奉命行事。王爺讓接王妃前往東郊的杏子林賞花,順路將犯人帶去。……讓他和王妃一併離去,自然是想掩人耳目吧?”
他指了指後面那輛不起眼的馬車,口吻中似帶了幾分揣測,自是告訴那武官,是秦王令犯人隨在後面,這樣別人看了,不過猜是丫環坐的車,再也不會想到那個大名鼎鼎的囚犯,竟會跟在香風拂拂的王妃車駕之後。
武官聽聞,果然不再多說,只將密函拆了,取出信箋。
他眼前的,必定是秦王的親筆書信,並且加蓋了秦王的玉印了。
我寫的字原就不賴,模仿的天份也高,安亦辰與我朝夕相處,要將他的字跡模仿個八九不離十,並不是難事。估料這些武官們不過粗通文墨,縱然用筆柔細了些,他們也看不出來。
至於秦王玉印,一向和我的秦王妃玉印鎖在一處,我要用時,極是方便。
信箋之中,提及了此處為南越奸細察覺,不宜再關押犯人,令即刻隨王妃車駕帶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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