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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有過誓言,這一生一世,甚至來生來世,都是皇甫棲情的白衣,不離不棄。
168。立盡梧桐影,不見故人來[白衣番外](完)
瀏王已稱燕帝,安氏雖然新敗,但江北勢力依舊強大,安世遠只怕也在準備登基事宜了。從明州回越州,一路甚是順利,所過較大的城鎮,四處都是張燈結綵,仿如在一夜之時回到了大燕全盛時的太平盛世了。
越州城中,更是人聲鼎沸,我竟不知道我自己能那麼受歡迎。一路過來,兩側街道,都是人群,如蟻般密麻麻簇擁著。
我問一旁隨行的緋雪:“是不是城中已預先安排過,怎會有如此多的老百姓前來?“
緋雪格格笑道:“是宇文三公子名氣大吧!人家都過來看看怎麼個品貌風流,能不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你呢!”
我淡淡笑著不理會她的扯淡,只盼著儘快將眼前事宜結束,好去見我的棲情。
“白衣!白衣……”
暄鬧之中,我恍惚聽到有人喊。那聲音熟悉而悽愴,悲恨而憂傷,竟然像是……棲情?
我忙扭過頭來尋找之際,似看到一張慘白的熟悉面容一閃而逝。還沒來得及在人群中細找,已見十數道黑影迅速飄過,竟然是刺客!
不僅是刺客,而且是死士,好在我和緋雪身手都不錯,擋得一兩招,早已侍衛一擁而上,打鬥起來。
只可憐了兩旁的老百姓,立時兜頭遇一場無妄之災。
窺伺那群刺客身手,頗有些像蕭家的手段,只怕是給蕭採繹報仇來的。
蕭家如此恨我,那麼棲情呢?
我不顧場中打鬥正酣,急急奔到方才隱約看到棲情的位置,細細檢視。
但見人潮湧動,擠挨作一片,再也找不到方才那張面孔了。
難道我看錯了?
終於回到了宇文府中,與先行回到府中的父親和兩位哥哥見了禮,但見他們的創傷早已平復,神采奕奕,看來已做好稱帝準備了。
但他們的這個天下,我並不喜歡。我只要有一片小小的竹篁,與我的棲情相依相伴。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接風宴席,藉口累了,自顧讓下人領我去休息。
宇文府中,自然早備下了我的房間。
而我在自己房間見到的人,卻叫我大出意料。
竟是李叔和李嬸!
我本就一直猜測著清心草堂被燒,如果不與蕭家有關,便與宇文府有關。
私心深處,我寧願是蕭家因蕭採繹之事一怒燒了清心草堂,至少棲情和蕭家可以稍洩怒火。可此時在宇文府見到了李叔李嬸,我的心,忽然通透冰涼。
“你們為什麼在這裡?”我按捺住自己的不安,儘量和緩地問著,可嗓音的尖銳,還是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李叔連比帶劃,一點點將我的心扯入深淵。
我接了宇文弘的信,前腳才走,宇文弘就派人燒了清心草堂,要二人前來越州。二人雖是我的侍僕,到底也算是宇文氏的人,何況清心草堂燒了,他們也只有回到宇文府,才有再見到我的可能。
“那麼,我讓你們給棲情的信呢?”我已止不住自己聲音中的恐懼和顫抖。
李叔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摸出,完整無缺地交還給我,連封口都沒拆過。
我心頭一陣又一陣的血氣翻湧,李嬸慌亂地啊啊出聲,匆忙摸了隨身攜的藥丸塞入我口中。
我木然吞下,卻再壓不住心頭的烈烈如焚。
棲情,棲情並不知道我外出有事。她只看到那片燒成灰炭的草堂,看到我不告而去。
再幸運點,或許,她還會注意到誓言下沒頭沒尾的兩個字:等我!
叫她該如何想?叫她該如何想?
何況,隨之而來的蕭採繹之死,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死在我手中!
棲情!棲情!
我猛然衝了出去,衝出宇文府的大門,兩側張望,然後苦笑。
這裡是越州,不是肅州,棲情,離我太遠了。但我一定要回肅州去,一定要告訴她,我沒有打算拋下她!哪怕踏入蕭府大門,被他們斬作肉蘼,我還是要說明白!
棲情那樣如烈火般愛著恨著的女孩,冰火兩重天,再不知這些日子正受著怎樣的煎熬!
至於父親登基大典,少了我,絕不會影響什麼。
我回過身,打算回府去牽馬,卻被門前守衛攔住,帶笑稟道:“三公子,昨天這時候,有過一位姑娘來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