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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這麼突然出去一整天,連個招呼都不曾打,若是外公舅舅他們知道,總是不妙;只盼侍女不曾向他們稟報,只當我是和原來一樣窩在房中吃飯,一直沒出門就完事了。
但蕭家武將出身,家規素嚴,連守門人小侍女都是一板一眼的人物,如果蕭融蕭況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外出還真是怪事呢。
果然,才到踏入二門,便有侍女走來道:“公主,老侯爺、侯爺在前廳相請。”
蕭融本是大燕的靖遠侯,後來大燕滅亡,母親被逼離宮,蕭融聞聽大病了一場,病癒後身體大不如前,遂將手中兵權和侯爵都傳給了舅舅蕭況,故而府中之人,俱稱蕭融為老侯爺,蕭況為侯爺了。
我但聽得他們叫喚,知道他們必問我外出之事,我重孝在身,自然不能說是出去私會情郎,而且情郎還是他們所不瞭解的平民醫者,一時大為頭疼。
正一路走著,一路想著說辭,忽覺身畔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同時一隻溫熱的手已抓過我的手,若無其事並肩走著。
“繹哥哥!”我有些訝異。
蕭採繹黑眸深沉,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徑將我拉入廳中。
“爺爺,父親,有事麼?”蕭採繹拉住我,向坐於主位的兩位長者請安。
“棲情,你上哪去了?也不說一聲!”蕭融責備望著我,花白的鬍子一翹一翹,顯然很是不滿。
“我……”
“我見今天天氣不錯,所以一早帶表妹騎馬到郊外走了走,因貪看風景,所以回來得晚了,讓爺爺和父親擔心了!”蕭採繹立刻打斷了我,笑得燦爛,同時將我的手使勁捏了一捏。
我不想蕭採繹那般善解人意地主動幫我解圍,心中大喜,忙順著口音道:“是啊,棲情和繹哥哥出去玩了一天。”
蕭況回頭向蕭融笑道:“父親,我如何說?若是繹兒也不在,一定是兩人一同出去了。這兩個孩子啊,從小就處得好。”
蕭融點點頭,拈鬚道:“棲情這些日子也悶得夠了,是該出去散散心。不過今早棲情似乎比繹兒早出去一會兒,我還以為你們不是一路呢。”
蕭採繹垂了頭道:“我都出來了,因為回屋拿東西,就讓棲情先出府等我了。”
蕭融、蕭況顯然對這回答還算滿意,笑道:“你們兩個孩子啊,也都不小了,下次出去,千萬記得跟家裡說一聲,可別讓我們一把老骨頭為你們擔心了!”
我和蕭採繹齊聲應了,方才告退。
蕭融點著頭,略有些渾濁的眼珠不斷在我們拉著的手上轉著圈,神色居然有幾分欣慰,卻叫我不由擔心起來。
我已無了父母,算來我的終身,只有外祖與舅舅可以做主,他們不會生了別的念頭,來個亂點鴛鴦譜吧?
看來得儘快找個最好的機會將白衣的事和他們提了才行。
回鳳儀閣的路上,蕭採繹拉著我走得飛快,我給拽得氣喘吁吁,胸口悶得幾乎透不出氣來。
好容易到了鳳儀閣,兩名侍女迎上來,還未及說話,便被蕭採繹喝道:“出去!”立時不敢再說一句話,匆匆退了開去。
我幾乎是給蕭採繹拎著,生生地扔到床上,跌得頭暈眼花,連腦子都給摔得迷迷糊糊。
繹哥哥怎麼了?一邊幫我說謊,一邊又這麼兇猛地對我!
“你到底,還把自己當成個女孩子麼?”蕭採繹揹著手,在我床前踱著,眸中驚濤翻湧,激盪千尺,再不知是恨還是怒,或者,還有妒和愛?
我再不敢強他,怯怯道:“繹哥哥,怎麼了?”
“你可以另擇良人,你也可以選擇找機會和你的白衣雙宿雙飛,可是,你怎可以如此不知自重!不知自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蕭採繹壓抑著怒氣,低沉著嗓子指責我。
我忽然明白過來了,紅了臉低低道:“你……你跟著我上了華陽山?”
“我只想看看我的棲情妹妹尋的如意郎君,到底待你是怎樣的!”蕭採繹眸光似有冷火燃燒,冰冷而熾人,一步步逼向前,怒道:“可惜,我只看到你為他坐冷板凳,你為他浣衣為奴,你為他投懷送抱,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
我頓時一道火往上冒,羞怒道:“繹哥哥,我喜歡他,他喜歡我,相親相愛又有什麼不對?你怎能這樣說我?”
蕭採繹目光灼灼,聲音已忍不住提高:“他喜歡你?為什麼我沒看出來?他扔了你坐一旁去給那幾個老匹夫看病!他明知你什麼活也不會幹,居然放任你去陌生的泉水邊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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