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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素白和黑夜交替晃動。無數瓣落下,便凌亂如無數個夜蝶紛飛,無數個素白與黑夜的閃替,我呆呆地只顧看著,已是茫然。
安亦辰緊緊盯著我,一字一字道:“縱然你最終的良人並不是我,我也希望你幸福。希望,一切只是我多慮。”
他吐一口氣,扶夕姑姑上了馬,自己也一躍而上,身手極是迅捷,彷彿那個給打得遍體鱗傷,現在還在滲血的軀體,根本不是他的。
夕姑姑只哭叫了一聲:“公主!”已被安亦辰一鞭抽在馬上,迅速衝了出去。
那樣深濃的夜色,迅速吞沒了他們的身影,只有的的馬蹄聲,依舊傳在耳邊,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我默然在馬上頓了好久,又給一陣冷風吹過,一片花瓣落入頸中,嗖嗖地又癢又涼,才漸漸地清醒過來,緩緩轉過馬頭,正要行時,卻忽然呆住。
眼前一人一騎,安靜立於夜色之中。雖則一身白衣飄然,但一雙黑眸沉凝憂鬱,幾與那夜色溶作一處。
“白……白衣!”我顫聲叫喚,忙忙要躍下馬來,卻不覺腿軟軟的,腳一勾,已栽了下來。
白衣飄拂處,我已被一雙有力臂腕接住,扶起,然後對上叫我著迷的如珠如玉的黑眸。雖然那眸子已不若最初相遇的純淨,我寧可相信,那是因為我,因為我帶給他太多的紛擾和煩惱。
“白衣,告訴我,你只是一片白雲,無羈無絆,灑脫無雙。”我貪婪地嗅著他胸膛上清新美好的味道,輕輕說著。
“是,我是一片白雲,無羈無絆,灑脫無雙。”男子的嗓音低沉而富於磁性,如同他身上的味道,對我有著致命的誘惑。
“白衣!”我的心似找到了著陸點,終於安然飄下,再不管那著陸處,是懸崖,還是海水。
“情兒,我絕不要離開你!情兒!”白衣忽將我緊緊擁住,沒等我反應過來,柔軟的雙唇已吻上我,抱緊我的頭,深深糾纏,探索,要將我整個溶化吞噬了一般。
我腦中轟地一響,整個人都似蒸騰起來一般,熾熱地飄起於雲端,漆黑的夜中,似瞬間鋪開了絢麗奔放的雲蒸霞蔚。
天知道,我和白衣之間,從來都是我主動,忽然被他這麼綿綿地熱烈吻下,我的腦海已是一片空白。唯一的意識,就是回應,探索,享受。
兩個人的唇齒相依,居然也可以這麼快樂,快樂得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悸!
“白衣!白衣!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氣喘吁吁地抽空呢喃著。
“我也是,我喜歡棲情,我喜歡我的情兒!”白衣緊抓著我,幾乎將我肩頭捏得疼痛起來,然後將我緊按於地上,按在那些無根飄泊的花瓣中間,俯下身子,與我緊緊相貼,盡情擁吻。
我幾乎給他按得透不過氣來,卻快樂得快要飛起來。
這一刻,連所有的疼痛,也是如此地愉悅人心!
我們一直捱到了天亮,才轉了個彎從南門入了城。
天空很高,雲雀自由地飛著,我赤紅著臉,一路只向我的心上人凝望。
他有著如此完美而柔和的輪廓,如此清新而出塵的氣質,如此優異而出眾的才識!
我已完全不想再追問他關於安亦辰疑惑的那些。白衣說他僅是白衣,那麼他就是白衣!我不要疑心他,不要猜忌他,不要有任何的汙漬,來玷染我的白衣!
白衣顯然比我剋制多了,他依舊神態清逸,溫潤如玉,只在瞧向我的眸光中,更多了幾分溫柔和寵溺。
官衙中,一如我所預料的氣氛陰森,突然把安亦辰給逃了,即便能猜到是我和夕姑姑放跑的,也沒人會稍稍釋懷。
129。飛花篇:第三十章 蓮心浮沉急浪中(二)
我踏入前廳時,蕭採繹一身紫色長袍,正負著手在堂前不安地踱著,濃眉大眼英氣逼人的面龐,泛著森然寒怒,他一眼看到我時,眸中竄出一道火焰,卻沒有發作,只是喑啞道:“你去哪了?快去看看姑姑。”
白衣臉色一變,已衝向母親臥房。他永遠是個盡責的醫者,何況這病人是我的母親。
而蕭採繹眸中竄出的火焰也已灼烈地燒向白衣背影。蕭採繹最疼愛我,多半會遷怒白衣,說不準一氣認定白衣哄了我救走安亦辰也說不定。
我心下惶恐,一時顧不得解釋,緊隨白衣而去。
蕭採繹並不放心白衣診治,或者說,他希望母親得到最好的治療。當我們到達母親臥房時,已經有好幾個大夫在了,看來都是有些年歲的,各有一番氣勢,顯然是蕭採繹連夜從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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