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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而溫馨的龍涎香。
“別走,棲情。”安亦辰軟語說著,結實的雙臂,緊緊環著我的前胸,話語中已帶了哽咽之聲:“我不想要她們,我只要你。”
我閉一閉眼,迫回湧到眼底的溫熱和酸澀,用力掙開他,“啪”地一聲摑了他一個耳光,平靜道:“我已不想要你。”
我對他所有的愛情,都建立在他的欺騙和算計之上。連滄北行館第一次將我佔有,都是他擄獲我身心遊戲中的一環吧?讓我再沒有了回頭的機會,從此只能是他安亦辰的人!
一切的美好,在如今看來都是如此的骯髒。
儘管心頭酸楚,我已不想讓他再碰我。那是對我的玷辱,對死去的繹哥哥的嘲弄,對代人受過的宇文清的傷害。
安亦辰意外地捂住面頰,冷沉而憤怒地盯著我,似想看清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毫不掩飾我的嫌惡,哼了一聲,留給他一個比刀鋒更冷銳的背影,徑回自己臥房中,對手足無措站在門邊的夕姑姑道:“關門,閂好。”
夕姑姑忙不迭應了,關了門,正要閂時,只聽“砰”的一聲,門已被踹開,夕姑姑猝不及防,被狠狠踹入門的腳踢翻,慘叫一聲,捂住心窩彎下身去。
“夕姑姑!”我大怒,正要趕過去時,安亦辰已跌撞進來,扶住夕姑姑,晃著自己腦袋,似逼自己清醒,方才急問道:“夕姑姑,踹到哪了?”
夕姑姑掙開他的手,退了幾步,扶了我的手,戒備地望著他。
安亦辰本就發白的臉色轉作慘白,又在慘白中漸泛起悲怒的紅暈:“你們都怕我?恨我?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麼?就因為我想除掉那個小畜生!”
我已懶得再告訴他,那個小畜生正是他這個畜生的親骨肉,只是咪起眼,凌厲叫道:“安亦辰,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安亦辰一步一步走向前來,將那金冊玉印扔到我床前桌上,森冷道:“不管你想不想見到我,當日你有過誓言,你這一生,都只屬於我一人,不管我是皇帝,還是囚犯,所以,你最好別想著離開我!就是死了,你也只能屬於我安亦辰!”
我也驀地想起了當初的誓言。
五月榴花如火中,我曾那般熱烈地抱住他,向他發誓:“我皇甫棲情,這一生都屬於安亦辰,永不改變。如違此誓,讓我今生孤獨,來世寂寞,永遠只孤零零一個人。”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也已慘白了,但我居然還能笑著說話,淒厲地笑著和安亦辰說道:“是,我發過誓。可我不想遵守了。就讓我……今生孤獨,來世寂寞,永遠只孤零零一個人吧!”
抓起桌上的玉印和金冊,我狠狠擲出了房。
臥房外,是外廳,鋪著堅硬的花崗石。但聞清脆的碎響,分明是那玉印被摔裂了。
安亦辰震驚地瞪住我,然後衝出去,慢慢揀起玉印,卻已跌成三四塊了。安亦辰顫著手忙亂地拼湊著,臉上的狂暴和憤怒越來越明顯,霍然抬頭時,目中已有冰寒而危險的氣息如波瀾湧動,如怒濤般隨時要撲過來,將我吞噬得死無全屍。
我打了個寒戰,忙向夕姑姑道:“快去關門。”
這時,只聞安亦辰吼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蠢女人!”
手中碎成數瓣的玉印,已猛地向我擲了過來。
眼前花了一下,我幾乎還沒覺出怎麼回事,額前突然疼了一疼,就迅速被溫熱的液體掩住,連那疼痛也感覺不出了,只是腳下卻開始發起軟來。
“公主!”我聽到夕姑姑撕心裂肺地慘叫著,努力睜大眼,前方卻是血紅一片。抬起袖子來,胡亂擦了一擦,才見夕姑姑瘋了般衝過來,將我抱住。
而我的身子已經軟了下來,在發現擦到袖子上的是大片的血跡後,我眼前又被大片血光模糊了,什麼也看不清楚。
“公主,公主!”夕姑姑的聲音,在這一刻也是似隔了山,隔了水,模模糊糊,但我的心地卻突然地異常清明。
安亦辰的玉印砸中我了,砸到了我的頭部。我只怕……快死了。
“夕姑姑……”我躺在夕姑姑的懷中,如同嗅到幼時溫暖甜膩的奶香,又似聞到了母親那溫馨芬芳的體香,母親來了嗎?來帶我走嗎?我用力吸了下鼻子,輕輕說道:“把我送回肅州吧。母后來了。她想我了……我要陪陪她……”
“公主……不,公主,你不要怕,夕姑姑這就去找大夫,不要怕,不會有事的!”夕姑姑搬動著我的身體,似乎要將我搬起,向外挪移。
但我的上身,卻迅速被另一隻熟悉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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