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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差的結果不就是沒有子嗣麼？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啊？

“喲，姐姐這裡挺熱鬧的嘛！”一陣香風撲了進來，惜霜嬌嬌俏俏地走進屋裡。見到趙語桐，連忙正了正神色行了禮：“婢妾見過大少奶奶！”

趙語桐微點了下頭，對於惜霜，她沒有多少特別的感覺，只知道她之前是楊氏身邊的大丫鬟，而現在給了蘇展楓為妾，卻越過了身為貴妾的趙芸菡，掌管著二房所有大小事務。

惜霜是聰明的，她不像趙芸菡一樣有時傻乎乎的，有時又故作精明。在人前，惜霜一直是溫柔得體、顧全大局的，從來不會駁了楊氏和蘇展楓的面子，就是在趙芸菡面前，只要有外人在，她也是及其禮貌的。

惜霜給趙芸菡行的是妾禮，趙芸菡高傲地嗯了一聲，依蘭才上前扶起了惜霜，笑道：“霜姨娘真是有心了！”

依蘭這是在給趙芸菡面子，按說同為妾室，雖然趙芸菡位分略高，但在侯府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更為得寵的其實是惜霜，就是納妾那天晚上，蘇展楓也是宿在凝霜院的，趙芸菡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麼一個小小的禮節就讓她忘乎所以了，只是在外人面前下了她自己的面子。

趙語桐在一旁不好說話，本來就沒有她什麼事，給趙芸菡治病這只是出於同為趙家姐妹，不忍心罷了。可是人家心氣高，不願意搭理地位比她低下的妾室，這她卻是管不了的。於是坐在一旁接過紫蘇遞過來的茶水，低了頭喝茶裝沒看見。

惜霜笑吟吟地噓寒問暖，趙芸菡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昨晚著了涼，請林大夫過來看看吧。對了，上次妹妹為我請大夫的事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面上帶著笑，趙芸菡心裡恨不得將她撕了，因為那次診斷，她被查出有不足之症，蘇展楓對她越發冷淡了，好幾天都瞧不見一面。惜霜的假好心她怎麼不知道，不過是想當場揭穿自己裝病的事實罷了，可是沒料到，得出的結論比那個更為嚴重。

兩人表面上話著家常，趙語桐知道她們二人定有爭端，也不想摻和進去。待林大夫站起身準備要出去的時候，她也站了起來。

“二位妹妹，今日林大夫既然來了，我也想麻煩他替我診診脈。就先告辭了！”

趙芸菡想挽留不得，只好道：“好，那就麻煩大姐姐幫我送一送林大夫了！”

惜霜恭敬地送趙語桐到芸香院門口，才依依不捨地轉回頭，看著趙芸菡眼裡帶了一絲鄙夷：“喲，芸姐姐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病治得如何了？何時能為二少爺懷上長子，升了位分呢？”

趙芸菡氣不打一處來：“惜霜，你這個賤丫頭，你就是懷了子嗣也輪不到你當家做主，你等著，二少爺自會娶妻生子，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收拾你！”

兩人誰也不讓誰，就這樣大呼小叫著。丫頭們早已見怪不怪，只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做聲。

和林大夫說了幾句話，趙語桐便回了水閣，李媽媽迎了出來道：“大少奶奶，今日老奴送鄭嬤嬤過將軍府去，聽說青城柳家就要上京城來了。將軍讓我轉告您，到時候能不能過去一下。”

趙語桐有些詫異，“爹要來京城了？是客居還是常住呢？”

李媽媽搖搖頭，“這個老奴也不知道，要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趙語桐點點頭，是啊，這種事情當然只有柳府的一家之主說了才算，她的心裡不免有了一點小小的雀躍，柳之浩這個養父，她還真有點想念了呢！

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蘇展柏，趙語桐在屋裡張望，豆兒跑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像是剛從外面進來。

豆兒看見了她，笑著迎上來，道：“大少奶奶您回來了？”

趙語桐點點頭，豆兒迅速地給她斟上了茶，問道：“您是在找少爺麼？他去書房了。估摸著您快回來了，讓奴婢給您說一聲。”

這個丫頭還不錯，趙語桐見她手腳麻利的樣子，比紫蘇還利落一些，假以時日，怕是能委以重任。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趙語桐滿意道。

豆兒走後，她閒坐著沒事，索性起身向書房走去，紫蘇連忙跟上去。

蘇展柏原先隔出來的那個院子，用來做了他的書房，平日若不是跟趙語桐呆在一起，他多半就會在那裡。

流水潺潺，趙語桐繞過幾條迴廊，綠樹掩映間，遠遠地就看見了書房的一角。

門房的門關著，北風正立在外面的廊下等著。忽然，門從裡面開啟，青葉從屋裡出來，神色有些慌張。

“青葉姑娘！”北風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