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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羅盤也不過手掌一樣大,上面卻是乾坤震艮坎離巽兌排得密密麻麻,幾乎把一個羅盤面都擠滿了。羅盤已經呈現一種暗紅色,油潤光亮,幾乎象玉石一樣,這樣的顏色只有摸上幾百年才會有的,如果不是上面的木紋,誰也不會相信這羅盤本來是用木頭做的。
他的手指忽然停住了,大拇指本來剛好掐到左手中指的第二指節上,這時,養得長長的指甲已經刺入皮肉,一縷鮮血象一條小蛇一樣滑過面板。可是王風卻象什麼也沒有感覺到,還是看著教學樓的西北面。
越過那兩棵高大的白楊樹,是一大片空地,那裡插了一塊大大的牌子,寫著“東海堂株式會社”幾個字。
“王老師。”
忽然有個人從門外探進頭來。王風吃了一驚,回過頭看了看。
那個人叫趙淳,是王風帶的一個學生。王風的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異樣,把手裡的羅盤放進口袋,嘴裡說:“趙淳,你還有事麼?”
趙淳有點遲疑地走過來,道:“王老師,你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吧?”
“應該是吧。”
王風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學生,這種說法好象有點敷衍了事。可是趙淳也沒有在意,只是道:“我查過我們學校的建校史,那裡說得很不詳細,上面說這裡原來叫雙水屯,日本人來的時候這個屯已經荒廢了,一個人也沒有,後來才又重新興起。老師,你說的東水村西水村就是這兒麼?”
王風道:“你不用多管什麼了,是或不是都是過去的事,對現在的人來說,都不是重要的。”
趙淳還想說什麼,王風夾起了講義,說:“走吧,我來關門。”
趙淳先走了出去。王風把門關上時,那一瞬間他好象看見了視窗映入的一個影子,可是眼前一花,定睛細看時卻又什麼也沒有。透過已經有點昏暗的玻璃窗,只可以看見那兩株白楊樹之間夾著的一塊“東海堂株式會社”的牌子。
“你又亂想些什麼?”
那個女子咬著吸管,從裝著果汁的杯子上看著王風。王風一驚,訕笑道:“我又走神了。”
“你又想你的風水吧?真想不通,你一個大學講師還那麼迷信。”
王風也沒有對她話中的嘲諷在意,仍是訕笑著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往往就顯得象是迷信。就象在機率論建立以前,賭博就被看作完全是碰運氣的事,那些想預測的嘗試都被看作是迷信。”
“你想說,風水也許有一天會被當成科學?”
王風笑了:“不太可能的事,只是說說。不過一樣東西如果能存上兩千多年,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它是完全站不住腳的。”
她也笑:“那麼你按你的理論看看這個休閒吧,看看你的理論能和實際對應多少。”
王風看看四周,周圍盡是些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大概大多是外企的管理人員,算是白領階層吧。他道:“不太好吧?要是在這兒摸出個羅盤來,別人當我是什麼。”
“那又有什麼關係?你試試吧,要是說得準,老闆說不定會免我們的費用。”
王風看看四周,那些人也都只是各自做自己的事,大概沒人會為管他在做什麼。他從口袋裡摸出那個羅盤,找準了方位,剛想掐一下手指,指甲卻碰到了剛才那個傷口,微微一疼,用拇指在傷口上按了兩下,才細細地掐算。
她喝著果汁,笑著說:“好了麼?”
王風看著四周,道:“佈置這兒的人,也是個高手啊,幾乎沒什麼錯處。九宮得當,這是玉女當戶,聚氣斂財格。你看那兒。”他指了指擱在一邊的一個架子,那裡放著一隻大魚缸,裡面,一條金龍魚正緩緩遊動,休閒吧裡,燈光很暗,倒映得這條魚光燦奪目。她說:“是條魚啊。”
“那是九宮財位。財位得魚,龍門三級浪,年年得有餘。在這位置養魚,風水書上說‘財位魚臨,左金右銀’。這是很高明的了。”
她撇了撇嘴道:“得了,這些話誰都會說,老闆開吧當然要賺錢的,你說這些話只是讓他高興,他不見得會信。這兒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說他‘左金右銀’,他大概要當你諷刺他。”
她的話有點響,坐在邊上一個臺子上一個在自斟自飲的男人轉過頭來看看他們。王風小聲道:“低聲點,別讓人把我們當兩個神棍看了。”
她吐了吐舌頭,笑了。這副樣子很是可愛,王風的心頭一動,嘴時卻接著說:“財位在西北,屬乾位天門,九星中屬祿存。乾屬木,西北卻是金水連環,本來就是在金水地養乾木,金琢水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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