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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遞到的千重劍浪中。響起一連串龍吟虎嘯似的震鳴,劍氣進發撕裂聲驚心動魄,漫天劍影吞吐糾纏片刻,突然從如山劍影中,黑影飛射出,投入不遠的楓林中,一閃不見。中年人站在原地,左手按住右脅下,指縫中有鮮血沁出,搖頭,說:“這是第一個從我劍神西門鼎劍下,唯一全身走的人。”
鎮八方驚魂初定,駭然問:“西門兄,你……你受了傷?”
劍神西門鼎沉靜地點頭,神色肅穆地說:“是的,只傷少皮肉。胡兄,這人將是你的心腹大思,你接不下他可怕乾元十七式出手神奇劍術全力一擊。胡兄,他似乎有點顧你。俗語說:‘該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不是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還是放手吧?”
紡綠乖戾地叫:“西門叔,侄女絕不饒他。”
劍神西門鼎搖頭苦笑,恢復他那陰陽怪氣的神情,說:“你們自己去決定吧,我沒意見。”
“快追。”綺綠叫。
鎮八方沉下臉說:“你就知道胡鬧,天快黑了,林茂山深,如何追法?不要說五個人,五百個也是枉然。歐陽春出動全莊百餘名高手,花了一天工夫,搜到他沒有?”
綺綠憤然地說:“爹,女兒知道你們都被他的藝業嚇掉了魂,不敢再去找他,女兒獨自去追他,上天入地,海角天涯,女兒決不放過他,不擇任何手段,女兒非把他置於死地不可。”說完,身形倏動,飛躍入林。
“女兒……”鎮八方急叫,領先追出。
現場剩下神色灰敗的飛豹父女,與死剩下的三名悍賊,地下還有三具悍賊的屍體。
“走吧!”飛豹愴然地說,英風盡斂,豪氣全消,象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年,神色頹喪,腰幹直不起來了。
僅走了半里地,暮色中,四面號角長鳴,殺聲震天。
“老天,官兵合圍了。”一名悍賊叫,撒腿便跑。
兵勇隱現,領先的是真定的沈巡捕,弓上弦刀出硝,八方合圍,鳴號角而進,近了。
第十三章
保定府南面偏東,九十里至蠡縣。這兒是古博陵郡地,今已成為歷史的陳跡。
在蠡縣,崔氏族人已不多見。在南鄉,故郡城已成為廢墟;距城十五里,荒野綿延,只可看到幾處土坡而已,幾處村落,良田千頃,這就是南鄉。
這一帶的人,稱一些稍大的沼澤大池為“澱”。廢墟的東南兩三里,有座三四里廣闊的六溝澱,由六溝水匯合而成,東流入豬龍河,
六溝澱與廢墟之間,有一座博村,只有五六十戶人家。村分東西,東村是崔姓族人所居,人丁式微,但卻是書香世家,也是當年士族的殘餘,如今仍保持著傲岸的門風而自豪。
西材,是高姓族人,自稱是古高陽國的遺民王族後裔,以國為姓源遠流長。
崔姓是士族,高姓是王族,有麻煩了。想當年,有些王族出身草莽,雖然是統治者,但仍以能結交士族為榮。而士族卻對門弟極為重視,盯不起王族,決不在暴力下低頭,雖皇親國戚也不假以詞色,骨風嶙峋,但也又臭又硬。
士族經五胡亂華之變,大量南遷,日趨式微。王族也由朝代易姓,成為過氣的沒落王孫。
在博村,東西二村勢同水火,也算得是沒落王孫與凋零士族之爭,
紫雲仙子林紫雲姑娘,風塵僕僕到了蠡縣,花了好幾天工夫,四出打聽崔姓族人的訊息。
她以為崔長青死了,抱著歉疚的心情,希望能找到崔長青的家屈,告訴他們崔長青死亡的訊息。
在這裡打聽崔氏族人按理應該毫無困難,事實卻不容易,崔姓族人太少,自視甚高極少與人打交道,因此知者不多。
跑了不少冤枉路,終於被她打聽出南鄉有姓崔的族人聚居,但說的人語焉不詳,所知有限。
一早,她換了一襲青儒衫,易釵而笄,僱了一頭小驢,向南鄉進發。姐妹倆闖蕩江湖,隨身帶有男裝。必要時便改變身份,但大多數日時皆以紫衣紅衣本來面目行走江湖,博得紫衣仙子與小紅仙子的美號。
沿途詢問,終於博村在望。
她感到心情在逐漸緊張,傳死訊委實難以啟齒哪!
蹄聲得得,踏入了村口柵門,一看村莊的格局,便知這座村必定問題重重。兩村相距僅百十步,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門,中間種了酸棗樹,枝濃刺利無法通行,分隔為東西二村,老死不相往來。
她進的是西村柵門,村民們皆以好奇的目光,打量這位陌生書生。
她看到含有敵意的目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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