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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方向,冷笑道:“識相些,老兄,要一條腿,已是天大的便宜了。瞧冤魂在向你索命了,你身後……”
艾文琮打一冷戰,扭頭觀看。
身後鬼影俱無,崔長青又叫:“瞧,右邊,有五個冤魂。咦!是五十個……”
艾文琮狂叫一聲,撤腿狂奔。
金槍破空而飛,崔長青的叫聲刺耳:“還你一槍。”
槍貫穿右膝弦,“砰”一聲大震,艾文琮摔倒在地,全力狂叫:“放我一……馬,我……”
崔長青已經走了,形影俱消。
馬隊已攻破莊門,人馬來勢如潮。
艾文琮坐倒在地,哀叫著拔取貫在膝彎的金槍,痛得昏天倒地。最後,槍終於拔出了。
但當他定下神,正想取金槍藥裹時,看到了三把光閃的撓鉤。
他本能地伸手,急抓放在身旁的長劍。
晚了,三把撓鉤搭住了他,一鉤中肩,一鉤中腰,一鉤中腿,拖死狗似地將他拖走了。
同一期間,大隊官兵南下,直趨福壽山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連剿虛無派未來的山門。
真定府在短期間中,連出兩大奇案。飛豹郝天雄的奇案已經駭人聽聞,再加上水康崗百餘條人命,後果不問可知。知府大人丟了烏紗帽,大小官吏跟著遭殃。
屠夫魯、禿鷹、泰山五虎、艾文琮、血花會的幾個女人……一大群,全成了死囚牢中的待決之囚。
崔長青失了蹤,徐巡檢到處打聽他的下落,卻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林白衣兄妹三人,盯緊了徐巡檢的訊息。
謠言滿天飛,這件案子崔長青也脫不了身,原因是屠夫魯受審時,招出被崔長青竊去上萬金珠的事,官府下令追髒,崔長青也成了案中案的嫌疑犯。
幸好有徐巡檢從中斡旋,崔長青總算未列入海捕公文的嫌犯名單。
崔長青早就離開了真定府,離開了這處傷心之地。永康崗百餘男女之死,給予他心靈的創傷極為深重,他深深地自負,不該大意放鬆,如果他及早向屠夫魯下手,甘家怎會遭受滅門慘禍?
他深陷在自疚自負的痛苦深淵中,不能自拔。
為了等候徐巡檢請兵包圍盛板村,他只好與艾文琮一群人周旋,儘量拖延時刻,並吸引了所有的人,以便讓官家一網打盡這些人性已失的兇徒。這一來,他不得不忍痛放棄追擄花蕊夫人的好機會,三眼韋陀三個人的仇恨,比起永康崗百餘條人命,後者要嚴重得多。
離開盛板村,他回城追蹤花蕊夫人。但他失望了,失去了追尋的線索。
懷著內疚的心情,他心亂如麻離開了真定。
他開始轉變,開始自虐。自消閉上眼睛,他便覺得眼前出現了百餘名七穴流血的男女,由甘家兄弟率領著,向他伸出雙手狂叫救命。
一連三天,他被幻覺折磨得快崩潰了。
三天三夜,他不曾閤眼。在他的感覺中,他似乎這幾天比三十年還要漫長。”
他的性情在轉變;變得偏激、暴烈、自憐、敏感,短短的三天,他象是換了一個人。
這天近午時分,他出現在福壽山莊的莊門外。
福壽山莊已面目全非,四周偽梨林只剩下一些焦黑的半截樹幹,成了一片灰燼。山莊的房舍亦蕩然無存,僅留下一些斷瓦頹垣,和大堆的焦炭殘木;顯然、官兵曾經用火攻。
瓦礫場附近,散佈著一些斷刀、殘劍、禿槍、變了形的箭……還隱約可看到一灘灘血跡,說明了這一帶曾經過一場慘烈的血戰。
他木然地盯視著瓦礫場,久久,久久,方冷然轉身,重新北上。
這天近午時分,一個穿了骯髒黑衣,身材高大,臉色陰沉的人,背了一個大包裹,踏入了城郎堡。
這位仁兄臉色顯得年青,但不修邊幅,上唇剛留的細亂鬍鬚,把人襯得老了十幾歲。他那一雙冷漠陰森的大眼,不時放射出陰冷迫人的光芒。他,就是心情不安性情大變的崔長青,眼神中經常顯視冷漠、偏激;不信任等等複雜表情,象一頭受過創傷,對任何事物皆懷有敵意的金錢大豹,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的腰帶上,插了一把連鞘長劍,步伐堅定,神色冷漠,旁若無人地踏入堡門。
城郎堡自上次鬧賊之後,堡民們餘悸猶在,對任何途經此地的陌生人皆懷有三分敵意。
由於崔長青身材高大,臉色陰冷,一臉落魄像,而且帶了劍,堡民們更是心中耿耿,全用懷疑的目光盯視著他,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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