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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時,他帶了一個沉重的大包裹。
大庭中,屠夫魯已有八分醉意,脹紅著臉,拭著額上的大汗說:“李兄,不是在下不為少莊主盡力,而是事出意外,好好一件事,硬給五虎五位老兄弄砸了。期限急迫,十五天的確是……”
“住口!”主客的一位中年人沉聲喝止,放下酒杯又道:“不管怎樣,你得設法把那座岡弄到手,少莊主要在那兒建一座莊院,作為未來虛無派北路山門。真定府距京師不遠不近,地當往來要衝,東至山東,西出太行,北控京師,南拊河南南京之背,咱們將是中原唯一實力遍天下的名門大派。哼!連一塊地皮你也無法為少莊主盡力,你還想做北路山門的護壇?”
“李兄,在下只希望能將期限延後十天半月……”
“不行,延後便將影響鄉派開山的吉期。”
“這……”
“我不與爭論,少莊主明天便要帶了匠與陰陽生,以及九靈道長前來察看風水定堪輿,看你怎樣向少莊主交待。”
屠夫魯不住拭汗,懊喪地叫:“我的天!……這簡直是要命嘛!”
“要命你也得把這塊地拿過來。”
“可是……近來府城為了飛豹的事……”
“你少提飛豹那死鬼。”
“可是……”
李兄不屑地說:“不要可是,這證明你沒有用。”
泰山五虎的老大青病虎站起說:“魯兄,這樣吧,咱們把事情弄砸了,解鈴還須繫鈴人,由咱們兄弟把這件事辦妥就是。”
“你是說……”
“一不做二不休,咱們給他來一次狠的。老實說,咱們都是些粗人,那些栽髒陷害打官司等等勾心鬥角的事,咱們全是外行,咱們講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開始就不贊成魯兄搞那一套軟玩意。”
“可是……少莊主已經交代下來,不要鬧出人命引起官府的注意……”
“魯兄當然不能引起官府的注意,咱們兄弟卻可以放手去幹。”
“你的意思是……”
“明晚咱們兄弟前往水康岡,給他們雞犬不寧,男女老少百餘口,算得了什麼?白天先派人到河邊,挖一個三丈深五丈寬的大坑,把人迷昏往坑裡一丟,埋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永康岡便成了魯爺的囊中之物了。”
老二插翅虎也說:“對,就這麼辦。至於田地契,也不至於費神,先準備妥當,讓他們按上模書畫押,不就成了?”
屠夫魯搖頭道:“你說得真簡單,全村男女老少全都失蹤,咱們有田契便以主人自居;官府一生疑,向咱們追下落,咱們死定了。府城附近有三衛官兵,府縣也可出動上千兵勇,咱們想造反,也力不從心。”
禿鷹突然一拍大腿說:“有了,大哥,小弟另有妙計。”
“有何妙計?”
“明晚跑一趟永康岡,準備四張借據,借銀一萬兩,用迷香弄翻甘老七,按上他的指模。大哥只須找兩個中人,大事定矣!一張留在甘家的祖宗牌位後,兩張交中手收執,一張由大哥收存,過幾天登門討債……”
“哎呀!妙計!妙計!”屠夫魯怪叫。
“行得通?”李兄問。’
“一定行得通,早該想出這一招的。”屠夫魯興奮地說,連幹三大杯,喜上眉梢,又向禿鷹說:“賢弟,你該稱智多星,來,愚兄敬你三大杯……”
“啪”一聲響,壁間的八盞明燈中,突然有一盞自行炸裂。
“咦!”眾人訝然叫。
“啪啪!”又是兩盞,燈光一暗。
李兄一驚,倏然離座叫:“窗外有人。”’
“啪啪啪!”又炸了三盞。
一聲怒嘯,李兄已嚮明窗疾飛而出。
“啪啦!”最後兩盞明燈熄滅,大庭一暗。
外廊仍有燈火,眾人紛紛向外搶。
“快抄傢伙。”有人叫。
高高興興喝太平酒,誰也沒帶兵刃。有些趕快抄起一張木凳,有些則抓了酒杯與木筷,向外急衝。
“碰!”廊柱斷了一根,燈火搖搖,廊燈俱滅。
一個黑影,乘機貼地溜入,從相反的方向溜走了。
全莊戒嚴,大肆搜尋,但卻一無所見,搜遍全莊每一角落,鬼影俱無。
屠夫魯憤怒地回到大庭,十餘名打手亮起火把進入。庭中殘席仍在,桌旁黑影入目。
“喝!”屠夫魯怒叫,手中的匕首破空而飛,向桌旁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