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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怪眼彪圓,沉聲道:“朱英,你昔日的英風豪氣到何處去了?你居然被個一文不值的潑辣娘,拴住了你的脖子牽著走,你也不怕丟人現眼?你簡直沒出息到這種程度……”
“仙長,你老人家有些不知,我那岳父……”
“鎮八方管嫁出去的女兒?他吃定你了?”
“仙長……”
“你龍蕭客的藝業,不見得比鎮八方差。”
崔長青突然介面道:“老道,你八輩子沒娶過老婆,怎知道人家夫妻間的家務糾紛,你算了吧。”
老道更火,這些話象是火上添油,一把揪住紡春的頭髮向上拖,沉聲道:“朱英,我不管你是否被鎮八方吃定了,也不理睬你怕老婆的原因,今天這潑辣娘對貧道無禮,貧道一生中從未受過這種汙辱……”
“仙長……”
“貧道並不是替你管教她,而是她侮辱貧道必須受到懲罰,我要她後悔一輩子。”
“仙長,使不得……”
“你就別管了,日後鎮八方如不肯罷休,叫他李找貧道算帳。金頂山胡家,距此僅三十餘里,貧道就在此地等他,沒你的事。””“饒命……”胡綺春聲哀叫。
老道將人向外拖,叫長工取來繩索,把胡綺春吊在廊下,找把刀把她的頭部毛髮剃得一根不剩,順手在她的右手左腿兩處大筋,不輕不重地刺了一刀,方回到大廳,丟下尖刀說:
“朱英,半個時辰後,派人把她送到金頂山胡家,讓鎮八方來找我。””龍策客臉無人色,恐懼地說:“仙長,你……你把這件事鬧大了。”
“什麼?你還怕這個婆娘?”
“不,這……”
”怕鎮八方?”
“胡家目下有……有一個人———”
“誰?”
“鎮八方的義妹,薄命花……”
“薄命花郝芸仙?”老道驚問。
“對,她……”
“老天,你何不早說?”老道臉有懼色地說,“仙長,晚輩方寸已亂……”
“一不做二不休,把那潑婦宰了,遠走高飛。”
“仙長……”
“走吧,薄命花又能怎樣?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
你還留什麼戀?”老道橫了心說。
“可是……”
“你這窩囊廢。”老道怒罵。
龍蕭客一咬牙,挺了挺胸膛說:.“好吧,我龍蕭客重出江湖流浪,榴林精舍,已沒有我留戀的事物了。”
“這才象話。”
“仙長先等等,晚輩這就拾掇上路。”
“貧道宰了這婆娘。”
“不必了,晚輩與她到底是夫妻。”
“你不怕留下禍根?”
“聽天由命吧。”
半個時辰後,龍蕭客大散家財,遣散了奴僕,帶了行囊跨上健馬,毫無留戀地走了老道仍帶了崔長青,同乘烏錐,三人兩騎撲奔確山縣城崔長青臨行,向老道說:“老道,你不是在造孽嗎?”
“廢話!造什麼孽?”“你一來,便要龍蕭客破家,強出頭硬是拆散了人家一對夫妻,於心何忍?”
“哼!貧道認為做了件好事。”
“有說乎?”“龍蕭客討了這種潑婦,他這輩子完了,男子漢到了這種地步,比死還要慘,貧道可說是將他救出十八層地獄,不是好事是什麼?”
“哼!強詞奪理……”“哈哈!可惜你還小,等到有一天你也娶上這麼一位雌老虎母大蟲,便了解貧道的強詞是否奪理了。”
過了三里河鎮,小徑沿三里河的北岸東行,前面的山坡;旁棗林下一聲忽哨,跳出秦嶺雙龍兄弟,攔住去路,天龍怪叫道:“天玄道長,下馬說話。”天玄煉氣士咧嘴一笑,勒住坐騎眯著眼,輕蔑地打量著對方,呵呵大笑道:“晃施主,你兄弟倆吃了豹子心老虎膽嗎。”
天龍哼了一聲道:“老道,不要瞧不起人。”
“你聽,這話可是你說的,貧道並末瞧不起你們秦嶺雙龍,對不對?”
“在下不願與你鬥口……”
“要鬥劍?”
“不,在下有事與道長商量。”
“商量?呵呵!貧道不怕鬥劍,就伯商量,你抓住貧道”的痛腳了。有何商量,說吧;貧道在聽。”
“請道長把那小輩交給在下。”
“什麼?交給你?”
“他是黑龍幫的餘孽……”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