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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巡捕神智一清,扭頭飛奔。
王十二右手是一枝短槍,左手有兩枝,大喝一聲,右手槍破空點到。
蒙面人把住門口,阻止賊人追出,劍虹一閃,硬向刺來的渾鐵短槍封去。
破視窗,出現千里飛虹的身影,叫道:“看飛槍絕技……
“錚!”劍封住刺來的槍,槍尖走偏,失去了準頭,而王十二已經將槍發出,收不及了。
“啪!’”飛槍擦蒙面人的右臂外側飛過,貫入牆中直透外牆,勁道之強,委實驚人。
相距太近,雙方皆無畏地貼身相搏,已來不及發第二槍,蒙面人的劍已兇猛地反拂而回,劍氣壓體。
王十二百忙中舉左手槍急架,末樹到蒙面人的左手已乘勢探入。“噗”一聲響,掌按在王十二的臉上,食指與無名指一搭之下,兩顆眼珠被壓迫得擠出眶外。
黑影一閃即逝,蒙面人已消失在黑暗的廳外。
“啊……我的眼……”王十二狂叫。“砰”一聲衝撞在門旁的牆壁上,血流滿面,跌倒在壁根下,左手的兩枝渾鐵短槍發狂般亂揮。
以飛豹為首的十名悍賊,各以暗器向蒙面人襲擊,可惜皆慢了以剎那、暗器出手,蒙面人已經消失了,暗器向外面飛射、破空厲嘯聲刺耳。
飛豹追出出門外,似乎突然發覺此舉大過危險,立即驚然地退回,閃在門後叫:“窮寇莫追,這人大可怕,快救王兄弟”
王十二死不了,但雙目已盲。
宅四周共有六名警哨,全被人打昏了,難怪連三個武藝平常的捕役,也能長軀直入破門而進。
飛豹心膽俱寒,眾人一商量,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著。真定來的巡捕認識飛豹父女,不久,必定召來城郎堡的官兵,不走豈不坐以待斃?
飛豹的藝業,在綠林道可說是佼佼出群的高手,但今晚僅接下蒙面人一劍,便虎口迸裂被震飄丈外,雙方相去太遠了。
飛豹愈想愈心寒,如果蒙面人是官府派來的鷹爪,後果未免太可怕了。他心中一急,逃念更切,決定暫且放下藏在柳家的烏錐馬和金銀珠寶,連夜向西逃,先進入太行山藏身,等風聲過後再來取走。好在從這裡向西走,兩晚工夫便可進入太行山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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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二已經理好傷。成了個廢人。好死不如惡活,這位早年的悍匪槍王彪,瞎了雙眼仍然不想死,吩咐手下幾位心腹弟兄,趕快拾掇金銀財寶,找地方避風頭。
王十二不象飛豹,飛豹時懷戒心,雖另建有秘窟,仍經常保持警覺,說走便走,決不拖泥帶水。王十二不同,已決定在此生根,平常並無應變的準備,因此走時未免牽腸掛肚,拖至天下發白,仍然未能上道。
鎮八方就在旭日初上升,帶了黨羽光臨。
飛豹已帶了十餘名爪牙,遠出三十里外了。
離開南北官道已有十里左右,以西一帶是連綿不絕的丘陵地帶,凋林密佈,滿山蒼色。
飛豹腳下一緊,向同伴說:“進入丘陵區,咱們便平安了。”
一名中年大漢說:“大哥,還是找坐騎代步,早些進山豈不甚好?”
飛豹的頭搖得象是撥浪鼓,語氣堅決地說:“不行,目下咱們萬不能鬧事,更不能暴露行蹤,引來大批官兵追蹤搜山,咱們後果可怕。不要說找馬匹,這百里內連找食物也概不考慮,走。”闕彤雲轉頭瞥了升起的紅日一眼,極目遠眺,說:“爹,已離開南北要道十餘里,再往西走人煙稀少不會有人迫來了。”
一名壯年人籲出了一口長氣,咬牙切齒地說:“被林白衣與那群老匹夫毀了咱們的基業,委實於心不甘,咱們難道就此忍氣吞聲不成?大哥,你怎說?”
飛豹一面走,一面說:“五兄弟,這件事不能全怪林白衣,錯就錯在咱們把崔長青弄來,卻把林白衣引來了,引鬼上門,咱們只有自認晦氣。再說,等咱們入山重建山寨之後,天下黑白道群雄,誰敢正視咱們綠林英豪?此後彼此天南地北,他們江湖人,象是無根的浮萍,天下茫茫,咱們即使報仇,也無處可覓這些人的蹤跡。來日方長,這件事以後再說,目下暫且擱在一邊。……”
五兄弟憤然地說:“大哥,咱們為何不請木客歐陽春出面,替咱們找林白衣,出出這口怨氣?’’
中年大漢叫道:“對,老五說得不錯,好主意。”
飛豹卻不同意,遲疑地說:“那老兒不好說話,自命不凡,眼高於頂,他那些手下,全是江湖的黑道陰險人物,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