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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能不死?但是在下只要有一口氣在,必須設法逃出去。”
“不必枉費心機,凡是被捉來的人,幾年來無一生還,不可能的。”
“這裡面共處死了多少人?”
“無法估計,一百八十至多不少。”
“老兄,你為何做他的爪牙?幫助那惡賊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老兄堂堂男子漢,在何處不好混口安心飯?何苦……”
“崔兄,別提了。”少年人不勝煩惱地說。
“老兄貴姓?”
“在下達申,名樹屏。”
“你是……”
“在下是本城人氏,兩年前邂逅大小姐,驚為天人一見鍾情,就這樣……唉!別提了。”
“那你該是闕家的女婿了。”
“女婿?”申樹屏苦笑,搖搖頭又道:“大小姐不要夫婿,他只要無拘無束的情人。在下只與她結了半月的露水姻緣。蒙她開恩,收留我在地底秘室執役,從此便不見天日,已是天大的幸運了。”
“如果不幸運……”
“後院裡有一口枯並,深有二十餘丈,裡面已有上百具枯骨。如果不幸運,便得與枯骨相伴。”
“你不想出去還你自由之身?”
“出去?她會讓我出去?活著出去說她的風流史?你算了吧。”
崔長青心中……轉,說:“申兄,我受傷甚重,再受了諸般毒刑,吊貼在壁上委實難受,放我下來躺一下怎樣?”
“放你下來?別開玩笑,我可擔不起風險。”
“伯我逃走?”
“這……大小姐說你武藝驚人……”
“你看我這半條命的人,武藝好又能飛嗎?我已是斷腿的羊,折翅的雁,你就不能行行好?你的處境比我好不了多少,咱們同病相憐……”
“這樣吧,我去找鑰匙,放下你的雙手。”
“謝謝,在下感激不盡。”
不久,申樹屏跟在一名大漢身後入室。大漢兇睛閃閃生;光,嘀咕著說:“死了就拉倒,你發什麼慈悲?不能放他下來。”
崔長青垂頭掛在壁上,雙腿支援不住,半屈著無法站立,似乎氣息全無。
電樹屏哀求著說:“藍爺,你看,他快死了……”
“死了就死了,反正他不久要被處死的;”
“但……但老爺還沒得到口供,他死了,藍爺恐怕也擔待不起呢。”
“哼!他死不了的,那麼酷的刑他已熬過去了。”
“藍爺,如果他真死了,老爺就得向你耍口供了,你最好趁他還未斷氣之前,迫出口供來。”
藍爺臉色一變,說“見鬼,我還能迫得出口供?這廝象是個鐵打的人,我……晤!還是先放他下來緩口氣再說。”
崔長青不言不動,象是昏迷不醒。
藍爺抓住他的髮結,抬起他的臉,仔細看了片刻,搖頭道:“看樣子,他用不著咱們費神處死了,活不久啦!老兄,大人返回之前,你死不得。”
一面解,一面替他解開鐵頁環上的鎖。
申樹屏也上前相助,扶住了軟綿綿毫無生氣的崔長青。
雙手的鐵頁環解開了,但人仍然不能坐下,更不能躺下,雙腳被壁根的兩個鐵頁環分開扣牢,只能向前爬伏,不能坐臥。
“解了他一個腳環吧,藍爺。”申樹屏代崔長青求情,到底不是賊,心腸要軟得多。
藍爺卻不肯,說:“不行,讓他伏倒便可。”
一面說,一面幫著將崔長青向下放。
長青不再裝死,雙手一分,便勒住了兩人的脖子,用盡了餘力,死死不放,逐漸收緊。
兩人吃力地掙扎,但一切枉然,
生死關頭,崔長青豈敢慈悲?用盡了平生之力,作生死掙扎。
終於,他成功了,第—個昏倒的是藍爺。
申樹屏多延了片刻,也失去知覺。
崔長青搜出藍爺的鑰匙,解開腳環,取過割肉刀,割斷藍爺的左耳後血脈,讓對方流血而死。
他將申樹屏拖至門旁,將少年人弄醒,低聲道:“申兄,你跟不跟我走?”
申樹屏魂飛天外,惶然道:“老天!我……我怎能走?我的家……”
“你不走?”
“我不能不顧一門老小的死活……”
“好,我不勉強你。姓藍的已死,你可以向闕老賊說,在下在室內大罵,姓藍的入室動刑,反而被我制死,並在室外將你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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