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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的空地上直接流進南淵了。且這邊離山較遠,也不用擔火災,又不用提心敵人的弓箭會射到咱們。”
後來關口按畢也的計劃給建好了,果然發了一次大水,但都從兩關中間流走了,沒有造成損失。山裡發大火時,火焰也蔓延不下來。和敵人箭雨對陣時,敵人的弓箭也射不過來,眾將士都很佩服畢也的遠見卓識。
因此他們便把畢也推舉為臨時代理人,他雖然再三推辭卻還是說不過大家,因而任命了。畢也想辦法找到了一箭射死敵人戰馬的出為,其實畢也要找到出為非常簡單,因為一個是兵一個是將,兵要想見到上面的將可能有點難度,但是一個將想要見兵那肯定不難,況且那個兵還是自己的。
那夜,畢也與出為一聊才發現畢也與出為是半個同鄉,如何只是半個?原來是出為外婆正是畢也同鄉。兩人相談甚歡,古往今來,青山綠水,悲歡離合,酸甜苦辣,聊了個遍。畢也對出為的箭術很是感興趣,便問道:“你那箭術為何如此精炒?”
出為道:“天長日久,多加練習,積水成淵,積石成山嘛,泰山再高,每日一步,終可問頂,盤石雖堅,每日一鑿,終可鏤之。”
畢也聽了嘆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做一件事情不難,但要數十年如一日地去做一件事情那就難了。”
說話間畢也發現出為揹著皮革箭筒,只有雕羽而不見勁弓,有些奇怪,便問出為是怎麼回事。出為說:“就在今天射那戰馬時,弓玄斷了,只是還沒來得急接呢!”
畢也道:“前些日子,夏侯大人送了我一張牙骨飛貂金三絲三石之弓,我雖然是個當兵的,對射擊術卻一巧不通,正所以謂,寶馬配金鞍,我就將那張弓送與你罷!”
出為欲要言推辭。畢也已經轉身走入內廂,不一會兒拿出一把大弓來送與出為。出為雙手接在手裡細細看著,面帶驚喜之色,就像是看著一朵美麗的出水芙蓉,又像看見了十五的月亮光照大地,欲言又止。還好像手捧著心上人的婀娜多姿畫像,幾乎垂淚。出為把那寶弓拿在手裡細細看了半晌,方才開言道:“好弓!雪金絲玄,象牙骨,貂皮包裝,精工細作,並非凡物啊!”
畢也驚道:“好眼力,畢竟還是使弓的人,這弓乃是齊王隨身之物,只因調撥夏侯子大人陣守此關,便把此弓送了他。所來,夏侯子大人念我設關有功,又將此良弓賜於我,如今我又將良弓送於你這善開弓之人。”
出為得了如此寶弓更是喜不自禁,兩人暢談多時方散。爾後畢也又考慮到,齊王的弓不能讓一個小兵配帶著,於是就把出為留在了左右,等待夏候子回來了再向他舉薦,以作提拔。
自那出為得了那良弓以後,更是視如珍寶,吃飯時放在眼前看著,睡覺時摟在懷裡抱著,生怕它長了翅膀飛了。
有一天,出為在南山關前試弓忽然發現,南淵東側的樹上停著一隻碩大的白頭鷹。出為對眾軍道:“我仰天一箭,便能射中那鷹。”
眾人都不相信,其中一個兵說道:“出為休說大話,小心收不住尾巴,閃了舍頭,雖然你射術精準。但你要射於那鷹,卻往天上亂射一箭便能射中那鷹,著實無人敢出此狂言。”
出為聽了笑了笑,也不說話,搭弓開箭,望那白雲之中射了一箭,箭入雲霄不見了影子。
出為道:“看那鷹是何動靜?”
整個南山關上數百人齊刷刷地看著那鷹,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著那鷹如何舉動,有什麼變化,天空白雲飄過,風兒呼呼地在南淵裡颳著,那鷹在那樹梢之上瞪著在眼睛,機敏地四下張望,一切看上去都如此寧靜。突然那鷹就從樹上跌了下來,搖搖晃晃地拍著翅膀想要飛起來,卻一不小心掉下南淵去了,眾人見了目瞪口呆,幾乎無語。半晌後,一卒讚道:“神人,真神人也,后羿神射,莫能及也!”
恰好這事經過被關口上的畢也看得清楚,心裡也是驚訝萬分,急急忙忙跑下關來。拉著出為要讓他說出個甲乙丙丁丑,子曰所以然。
出為不慌不忙地說道:“那鷹機敏不比其他,尤其目光尖銳,洞察千里,我若直直地一箭對著它射去,只怕箭未到時,它已經飛遠了。而那鷹目視四周,卻不會抬頭望天,所以我箭自上而下,它必無防備。”
畢也聽了大為贊服,自此更喜愛出為。而那落入南淵之鷹被南淵之水衝出數百里遠,流入了南利國。
那南利國於南淵下游一段,接壤於宣合國,與齊成國,那日一少年在下游淺灘之處用三刃叉捉魚。見一鷹順水漂來,羽未全溼,便拾起來看,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