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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發現第一個死者的時候,曾有人在我的背後偷襲,而當我轉過身來時,兇徒卻已不見了。
毫無疑問,那向我偷襲的人,一定便是連殺兩個人的兇徒了。
看傑克中校和許多探員忙碌的情形,他們顯然是一無所獲。但是我卻掌握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那便是:我曾經握住那兇徒的手臂,而當那兇徒掙脫時,我手心留下了幾根金色的毛。
那當然不是亞洲人,沒有一個亞洲人會有看這樣金色的體毛的。我如今不知道那兇徒是歐洲人還是美洲人。
但是我很容易知道,我有一個朋友是十分成功的人種學家,他會告訴我,有這樣體毛的是甚麼地方人,這是一項極其重要的線索。
我心中暗自決定,如果傑克中校來求助於我的話,我就將這個線索供給他。
我從望遠鏡中看到傑克中校的情形,他幾乎要瘋了,青著臉在拚命踢著草叢,和草叢中的石塊。這也難怪,任何人都會像他一樣:他在率領著數十個探員辦案時,其中的一人,被人所殺!
警務人員一直忙到天亮,還未曾收隊回去,我則早已躺在床上,思索著這件事,和審視著那幾根金色的硬毛。
到了清晨六時,突然響起了急驟的門鈴聲,我由於要清靜,連僕人也沒有用,我只得下去開門,我一開門,四個彪形大漢便衝了進來,其中一個則取出了證件,道:“警方特別工作組。”
另一個立即取出了手銬,我連忙問道:“這算甚麼?”
那人冷冷地道:“你被捕了。”他一面說,一面取出手銬,便向我的手腕銬來。
我不禁大怒,道:“我為甚麼被捕?”
我一面說,一面陡地一翻手腕,反將對方的手腕一壓,只聽得“拍”地一聲響,那隻手銬反而銬到了那個探員的手上!
那個探員陡地一呆,一時之間,幾乎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會是事實!
我趁機向後退去,就在這時,傑克中校在門口出現了,他大聲叫道:“衛斯理,不要拒捕!”
我站在一張沙發旁邊,怒道:“傑克,你憑甚麼捕我?”
傑克冷冷地道:“謀殺,連續的謀殺!”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你以為作晚發生的兇案,是我所為的?我殺了人還在這裡不走?你有甚麼證據這樣說?”
傑克十分有把握地笑了笑,一揮手,一個便衣人員捧著一卷紙,走了進來,傑克冷冷地道:“你自己看吧,不必我來解釋了。”
那便衣人員將這張紙攤了開來。
那是一張經過微粒放大的照片,足有一碼見方,照片中是我的那幢別墅,從角度上來看,一望便知照片是在陳天遠住宅的牆外所攝的。
從那張照片上可以看出,別墅的二樓,我做臥室的房間,有著微弱的燈光,而在視窗則有著一個人,手中持著一具長程望遠鏡,在窗檻上還有著一具儀器,稍具經驗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那是一具偷聽儀。
而那個人,雖然背著光,而且在經過超度的放大之後,從照片上看來,人的頭部輪廓,也顯得十分模糊,但是如果退後一步,站得遠些。還是清晰得可以使凡是認識我的人都認出是我來。
我不禁尷尬地笑了笑,道:“這算甚麼?難道你不看到我手中的望遠鏡麼?”
傑克中校像是正在發表演講似地,挺了挺身子,道:“科學足使任同犯罪行為無所遁形,昨晚,我們利用紅外線攝影,將周圍的環境全部拍攝了下來,然後帶回去研究,衛先生,想不到你的尊容竟在照片上出現,那實是使我不勝訝異之處。”
我攤了攤手,道:“這又有甚麼值得奇怪之處?我本來就住在這裡的,半夜有了聲響,我難道不要起來看一看麼?”
傑克中校冷笑道:“尤其是,你自己就是聲響的製造者。”
我大聲道:“傑克,你弄錯了,我絕不是謀殺犯,譬如說,兇器呢?沒有兇器,我如何殺人?我如何殺了人之後,又回到屋子來,不錯,我是看到了現場的一切,但是我這就等於殺人了麼?”
傑克中校的面色冰冷,道:“衛斯理,你不必再狡辯了,他們給你的兇器,一定使你有狡辯的餘地,無論你將之藏在甚麼地方,我都能搜出來的。”
我更是莫名其妙了,傑克中校口中的“他們”,是甚麼意思呢?他以為我是受甚麼人指使的呢?
但不論如何,我都覺得這個時候,我如果聽憑傑克中校逮捕的話,那我未免太吃虧了,因為事實上,我甚麼也沒有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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