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不要讓秋秋看到!”
錢莫爭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要將秋秋拉到另一個房間。而女孩根本不理睬他,仇恨地瞥了一眼錢莫爭,繼續看著媽媽如何搶救傷員(死人)。錢莫爭索性一把夾住女孩,強行把她拖到隔壁房間。
秋秋用力地反抗掙扎,回頭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把他的肩膀都咬出血來了。但錢莫爭硬忍了下來,將她關在另一間臥室,靠在門上說:“對不起,這不是你應該看的。”
隔壁房間更亂成了一團,在楊謀的反覆哀求之下,黃宛然做著徒勞的搶救,渾身都沾滿了血跡。如果在醫院還可以打強心針,或者電擊等等手段,但在這裡也只能做到這些了。他們足足折騰了半個鐘頭,唐小甜的身體卻漸漸冷了下來。
還是童建國無奈地說話了:“好了,我們都已盡力了,不要再打擾死者了,讓她安息吧!”
“不!我們可以救活她的!小甜不會死的!”
楊謀發瘋似的叫喊著,吻著妻子的嘴唇想要做人工呼吸,可唐小甜的牙關早已死死咬住,根本無法掰開來。
“別這樣,孩子。”
童建國像父親一樣抱住楊謀的頭,他的雙手是如此有力溫熱,穩穩地將他拉了回來,終於讓他不再叫喊了,只留下悔恨和內疚的淚水,不停地掉落在地板上。
他的妻子安靜地躺著,鮮血染紅了她的婚紗,靈魂走上了另一條紅地毯,天使迎接著幸福的新娘子。
唐小甜是第五個。
五
月亮又出來了。
殘破的羅剎王國宮殿。
葉蕭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半。夜風裡充盈著不知名的花香,白天的暑氣已全部消散,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放鬆了,眼皮也低垂下來,幾乎要睡倒在石階上。
“嘿!”頂頂突然拍了他一下,隨後把他的雙手拽起來,“打起精神來好不好!”
其實她自己的情緒也不好,或許是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剛才心裡劇烈顫抖了一下,彷彿有根蠟燭驟然熄滅。
葉蕭用力地深呼吸,想讓自己清醒些,同時感到頂頂的手心冰涼,他迅速走上臺階說:“你在害怕?”
“好像——好像——有人死了!”
“你怎麼知道的?”
“感覺!”她重重地投擲出這兩個字,隨後也走上石階,幾乎與葉蕭的目光平行著問,“你相信自己的感覺嗎?”
“我——”他猶豫了幾秒鐘,作為一個警官,雖然感覺對破案很重要,但證據和邏輯才是最重要的,“不相信!”
頂頂眯起了眼睛,把焦點投向黑暗的遠方:“我好像……聽到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她在慘叫……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無比悽慘!”
聽著她神經兮兮又斷斷續續的描述,葉蕭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那個年輕女人宛若在身邊,貼著他的耳朵尖叫……
葉蕭又向後退了一步:“算你有千里眼,順風耳。”
接著,他走入身後的宮殿遺址,月光下只剩石壁和迴廊,當年的金碧輝煌再也不見,成群結隊的宮娥妃子、大臣武士們化作幽靈,紛紛驚訝地圍繞在他倆身邊,彼此指點這個男人的冷峻,這個女人的靈異。
他環視著周遭的一切,完全看不清楚出去的路,到處是殘破的宮殿和牆壁,抬頭便見到迴廊頂上的月亮:“今夜,也許我們真的出不去了!”
“你怕了?”
“留在這裡過夜?”葉蕭索性坐倒在宮殿迴廊下,搖搖頭說,“我曾在比這可怕得多的地方過夜不止一次,沒什麼能嚇倒我。”
其實他不過是在給自己鼓勁而已,恐俱是任何人都無法擺脫的情緒。
“那就在這裡睡個好覺。”頂頂也坐倒在迴廊下,將旅行包墊在背後當沙發,緩緩將身體放平下來,任憑古老的風吹動髮梢,她回頭淡淡地說,“葉警官,麻煩你到後面去休息吧。”
葉蕭尷尬地轉到迴廊背面,正好與頂頂隔著一堵石牆,好像在兩個不同的房間——儘管都沒有屋頂。
他也將旅行包墊在身下,今天從早到晚不停地走路,還在烈日下爬了一座大金字塔。體力不知已透支了多少,他又一次次強迫自己恢復過來,現在終於用到盡頭了。
瞌睡蟲漸漸佈滿全身,後腦勺枕著斑駁的迴廊石壁,隱隱聽到某種竊竊私語。是一千年前牆邊偷情的王妃?還是某樁卑鄙的宮廷陰謀?抑或巫師念出的可怕咒語?整個人像浸泡到了墳墓中,被時間的灰塵覆蓋和埋葬……
而在這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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