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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道,迪洛基人是不可救藥的盲目樂觀主義者。不過這一次,臺羅勒的大話離事實還算相去不遠。戰艦隻被衝擊波最早的鋒面輕輕觸了一下,戰鬥艙的破壞力剛剛發揮出十億分之一,烏爾維拉便逃出生天,只受到最小程度的射線照射。接下來一個半小時裡,迪洛基人僅僅憑藉監視器的那塊小小的、堅強的晶片,先重新啟動一個系統,再啟動第二個。有些部分受損過重,已經無法修復。通訊自動化系統的智慧分析子系統徹底完了,飛船一側的幾根動力脊部分融化。(那股焦煳味兒原來是一個遊動的診斷程式發出的警報訊號,真是奇哉怪也,診斷程式本該和烏爾維拉的其他自動化系統一塊兒當機才是。)現在他們已經被瘟疫艦隊甩開很遠了。
……不錯,瘟疫艦隊依然存在。敵艦光點形成的光團比原來小了一些,但仍然毫不動搖地保持著最初的航線。戰鬥早就結束了,商務安全公司的殘餘艦船七零八落散在直徑四光年的空間裡。這就是已經廢棄的戰場。戰鬥開始時他們有數量優勢,好好打的話,本來是可以打贏的。但他們卻集中全力攻打那些具有極高的真實速度——可以在一個空間裡高速移動——的敵艦,至於其他戰艦,被他們擊毀的只有一半。敵方艦隊中噸位最大的飛船很多逃脫了,比阿麗亞娜艦隊倖存下來的戰艦多四倍不止。瘟疫艦隊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殘存的商務戰艦一鼓全殲,但這意味著延誤追擊時間。瘟疫艦隊有一點恆定不變,那就是:全力追擊,毫不動搖。
臺羅勒和格利姆弗雷勒花了幾個小時,與其他戰艦建立聯絡,瞭解誰已經死了,誰還可以救出來。五艘飛船喪失了全部動力,但乘員還活著。有些飛船被擊中的地點可以判明,斯文森多於是派出裝備著戰鬥艙的飛船前往搜尋,看有沒有乘逃生艙棄艦逃生的殘兵。對於大多數倖存者來說,艦對艦戰鬥只是一場智力活動,但對孤零零留在戰場上的殘兵而言,這裡卻是個隨時可能送命的地方,充斥著飄浮的戰艦殘骸和殺人射線。這種情形和地面戰鬥沒什麼差別,只是空間擴大了上萬億倍。
終於,充滿驚喜和痛苦的搜救工作結束了。斯堅德拉凱的艦長們在艦隊通用頻道上聚會,商討大家今後的發展。會面成了悼亡儀式——為斯堅德拉凱,也為阿麗亞娜艦隊。會議進行到一半,一個新視窗彈開了。畫面中是縱橫二號的艦橋,拉芙娜·伯格森多靜靜地注視著會議的進行。那位天人殘體卻不見蹤影。
“我們該怎麼辦?”約翰娜·霍根道,“該死的蝴蝶早就逃遠了。”
“能救回來的人肯定都救回來了嗎?”簡·特倫裡茨問。斯文森多咬緊嘴唇,好不容易才把一聲咒罵嚥下去。迷神號的這位艦長簡直成了一臺不停重播的錄音機,每隔一陣子便要再一次提出這個問題。這場戰鬥中,簡·特倫裡茨戰死的朋友太多了。他的餘生必將在噩夢中度過,不斷看到戰艦在漆黑的太空中陷入死亡。
“每個人都數過了,連一絲蒸氣都沒放過。”霍根用的字眼很不耐煩,但語氣卻儘可能地溫和,“現在的問題是去哪兒。”
拉芙娜輕輕清了清嗓子:“先生們,女士們,我可否——”
特倫裡茨怒視著她的影象,全部哀痛化為熊熊怒火:“我們不是你的‘先生們’,臭三八!你也不是什麼見鬼的公主,我們大夥兒高高興興為你送命。你只配嚐嚐我們戰鬥艙的滋味!”
那女人被特倫裡茨的雷霆震怒嚇得有點畏縮:“我——”
“是你把我們捲進了這場自殺戰鬥,”特倫裡茨大吼道,“是你讓我們攻打那些無關緊要的次要目標。你自己呢,袖手旁觀,什麼忙都不幫。瘟疫咬住你不放,像盯上烏賊的鯊魚。只要你稍稍變變航線,瘟疫壓根兒不會跟我們碰上。”
“改變航向有沒有用,我很懷疑,艦長。”拉芙娜道,“瘟疫感興趣的是我們的目的地。”在縱橫二號前方几十光年處的那個太陽系。這一夥逃亡者將趕在追兵之前兩天抵達。
約·霍根聳聳肩:“你那位朋友的發瘋計劃幹了什麼好事,你肯定已經明白了。只要我們的進攻稍稍有點理智,能逃出來的敵人飛船寥寥無幾,瘟疫艦隊的數量只是現在的一個零頭。就算它繼續追趕,我們也大可以在這個、這個爪族世界保護你。”她琢磨著這個名字,細品它的含意,“可現在……我是決不打算跟著它們上那兒去了。敵人剩下的兵力十分強大,會把我們掃個一乾二淨。”她望著斯文森多的影象,基耶特好不容易才迫使自己直視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