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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記得在此地有什麼朋友。你家公子是什麼人?”
車外那人有禮道,“姑娘到了便知。”
她冷哼一聲,“本姑娘最恨人裝神弄鬼。既然連名字都不敢報,想來相見亦是無益。恕本姑娘不克前往。”
“這……”車外的人似乎沒料到她這般回應,又不敢對她無禮,一時間犯起了難。
她正欲再開口逼他,耳邊便響起了淳純清淡的聲音,熟悉的讓她如墜冰窟,“不要為難他了。過來找我。”
明白這是傳音入密,她沒有答話,只能無力的閉眼。
果然……是她所能想象的最壞的局面。
* * * * * *
玄色長衫的他玉立於綠樹成蔭的院落之中,在她進門時,從容的望向她。平凡的面容上,清澈見底的棕眸映亮了他的靜切的眉目與衣衫,那麼無華的神情,彷彿不知道他的風華足以讓盎然春意為他失色。
她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這清朗如月,湛然若神的男子,為何偏偏要與她為敵?難道此生,他們註定要不共戴天?
垂下眼,遮住其中失控的情緒,她故作平靜的陳述道,“我早該想到的。楚家要幫的,從來不是凌箴。楚貴太妃所出的凌簡,才是你們理想的扶持物件。”
他似乎沒有討論這個問題的慾望,只淡柔道,“事已至此,師妹不如靜觀其變。不管外面怎樣,只要師妹在我身邊,我自能護師妹周全。”
她聞言秀眉緊蹙。
她剛入南月境內,他便截著了她,定是對她的行蹤瞭若指掌。會這樣,一是她身邊出了內奸,二是他的人從金陵開始便跟上了她。她此次出行,身邊皆是親信中的親信,因此只有可能是他早就猜到自己要南下。
而他在途中完全未加阻攔,現在沒有取她性命,也沒有脅迫她做什麼,反而有加以維護的意思,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陰謀?
她不客氣地冷哼,“師兄不會蠢到以為楚家加上月鄺就足以助凌簡上位吧?”
他對她的激將毫無反應,仍只平靜道,“師妹長途跋涉,想必十分疲累了。不如在此好好休息一陣子。”言下之意,竟是要將她軟禁。
她眯起了嫵媚的水眸,“那師兄就要做好面對數萬大軍的準備。”
徐思妍向來謀定而後動。此次雖隻身南下探敵,但早作了最壞的打算,所以護送公主鳳駕到金陵的隊伍,由近萬禁軍精銳組成不說,她還在凌筠的默許下,暗中調集了數萬大軍到柘州邊境待命。
毫不誇張地說,只要她一紙密令,南方就要戰火四起,生靈塗炭,而楚家雄踞的柘州,將會首當其衝。
可是就因為此事波及甚廣,一不小心,便會天下大亂,甚至形成南北對峙,所以她一定要找到確實的證據才可以行動,因此才有了此次冒險之舉。
為防不測,她有密信留給入畫。若她超過半個月內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便大軍南下先剿殺洛王。
他對她的示威恍若未聞,清澈溫柔的目光滑過她帶了面具後堪堪稱得上清秀的臉,看到她圓潤如玉卻空空的耳垂兒時,眼神一沉,“為何不戴著‘鎮魂’?”
她一愣,沒想到他突然提起上次送她的那對耳飾,無意識的摸了下耳朵,隨後賭氣道,“我為何非要戴著?”
他蹙起眉,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半晌,嘆口氣道,“是我疏忽了。上次師妹走得急,沒有對師妹說清楚‘鎮魂’的功用。”頓了一下,見她滿眼疑惑,便接道,“師妹體內的天邪力極是危險,一旦心靈失守,便有反噬的可能,而‘鎮魂’恰能助人維持靈臺清明……”
見徐思妍目現瞭然,他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當然也沒說他為了取得鎮魂,差點將‘鎮魂’的原主——青城派掌門餘戊逼得家毀人亡。
那次在蒼山帶回她後,便莫名其妙動了念頭要幫她拿到鎮魂,可東西到了他手裡,他竟想不到理由送給她……
他困惑過,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為一個身為政敵的女子做到這般。而那夜在沉園重見到她的一刻,他瞬間有了苦澀的明悟——自己動心了……明知這動心足以致命,還是動心了。
只是命運的車輪,早在許久之前,便開始朝著自己一手引導的方向滾動——那盡頭,很可能是他們無法共存的世界。
還能挽回嗎?若那代價將是整個家族的榮耀和利益,他可付得出?
他暗暗的苦笑,天意似乎總在用這種不可測的意外,戲弄著世人。此時用“作繭自縛”來形容自己,再貼切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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