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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發覺自己剛才叫的聲音太大了，不然現在就不會引來許多人的目光了。

“剛才我從後門進來，看見一個男生正在眯著眼睛往前面張望，我立刻認出是你，心想，你是

不是在找我呢？於是我就坐在了你的身邊，你卻沒有一點反應，仍找得那麼投入，我不忍心打攪

你，又怕你那晃來晃去的臉碰住我，所以就乾脆埋起了頭，後來看你又一臉的失望，便猜你肯

定是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你現在找到了嗎？”她說話的神態和她那本來就很好看的臉蛋相互將

對方推到了最完美的境界。

“找到了。”我只好用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低著頭，我總不好把自己的頭伸在你臉下

面去看吧，不過，如果我真那樣，會引起什麼後果？”

“也許我會咳出一口濃痰！”她笑得很開心。

我想說“你的痰也一定很可愛”，但又覺得確實太噁心，說不出口，便作罷。

“假期去哪裡玩了？”

“和幾個老鄉去了省城。”她說，她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

第一節下課後，我們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我那天才領悟到相對論的精妙，那堂課，似乎

只有幾分鐘而已。

晚上，我躺在床上，覺得事情的發生的方式常常會有點令人捉摸不透，有時，它會那樣的

曲折，讓兩個相互尋找的人在同一間房子裡轉來轉去，可彼此都尋不著，但有時，兩個人又會很

巧妙地碰在了一起，還生出了幾分地浪漫。

我想起了小時後的那個韓晶。我依稀記得她曾經表演的一個節目——先是一位成年的演員

躺在一張大方桌上，接著他用雙手將雲梯豎直地舉起，要知道，這已經很難了，可那個藝名叫“小晶

晶”的女孩還要慢慢地爬上雲梯，直到那最高一級。

“媽媽，她不害怕嗎？她會摔下來嗎？”那時偶爾還撒點嬌的我向母親問道。但母親沒有回

答我，她看了我一眼後馬上又盯著那個小女孩。

大概是她不知道怎樣回答，因為那本身就是一個難以用語言回答的問題。你不要以為我的

母親是被那精彩的表演吸引住了，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這樣的，她是在擔心，擔心那說不定就會

發生的可怕的事，那雲梯上面的也是一個由母親生出來的孩子。

那一刻，我也一動不動地站著，不再去打攪母親。我清楚地記得，當女孩從雲梯上安全地

爬下來後，母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的雙手使勁地鼓著掌，而淚花，在她的眼眶裡閃動著。

這群演員是以四處賣藝為生的，那晚，小晶晶住在了我家。

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小聲說道：“我的藝名是小晶晶，我跟師父姓，所以你可以叫我韓

晶。”她只說了這些話就不再說了，但她很乖巧，她見到了我的母親就叫阿姨，那個一同帶著她

的馬戲演員讓她叫我哥哥，她便叫了我一聲哥哥。我那時可不懂什麼害羞的，我高興地拉著她的

手，把自己的玩具都拿給她看，可她似乎不感興趣，是的，在她的世界裡，只有那些充滿

危險的高難度的雜技。

當她要走時，我央求母親：“媽媽，為什麼不留下她呢？她也上學嗎？”母親仍沒有回答我

。

當然，那個小女孩的模樣早已在我的記憶中消失了，如果不是現在遇到韓晶，我也不會想起

她。當一個眼前的人能夠喚起你曾經的那份會讓自己感動的往事時，你對眼前這個人的好感就

會增加。

本來，我想這個韓晶絕對不會是那個表演雜技的小女孩，但我卻很想問她一下，再說，我也

可以趁這個機會同她聊聊。我在撥她的電話號碼時，手指竟有點顫抖，當電話撥通後，我說“

你好，我找韓晶”時連聲音都顫抖了，那和劉德華的顫音是很有區別的，但當我聽到她那輕柔甜

美的聲音後，心裡又平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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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與天使（15）

她說她曾讀了兩個三年級，因為生病，後來便一直讀到現在。得到這個結果，我也沒有什麼

好失望的，我並不是要去尋找那曾經的韓晶，而眼前的這個韓晶，她已經深深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