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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除了戰力一般的獨孤銳志在一邊幸災樂禍之外,血騎四虎其中三人實打實的敲打淬鍊著李閒的身體和神經。
尤其是鐵獠狼,他手裡那一條長槊簡直如毒龍一樣。攻勢犀利刁鑽,前幾天馬戰李閒幾乎都是在一個照面就被拍下馬背的。若是真的到了兩軍陣前他們二人為敵的話,李閒每天都會死上二十七八次。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李閒那種近乎於妖孽的氣質令人欽佩。他不喊疼不罵娘,摔倒了再爬起來啐一口帶著血的吐沫,翻身上馬繼續挑戰,然後再一次被拍落馬下。
整整一個月,他從擋不住鐵獠狼一擊,進步神速的已經能和鐵獠狼打上十幾個回合。如果有人對一個月就能和鐵獠狼在馬背上打十幾個回合算得上進步快產生質疑,那麼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不瞭解馬戰,不瞭解戰爭。
如果是站在地面上近身格鬥,鐵獠狼就算再厲害也未見得能輕而易舉的擊倒李閒,相反,只怕他還會被李閒層出不窮的小手段逼的手忙腳亂才對。但近身格鬥和馬背上的交鋒完全是兩個概念,李閒雖然一直生活在鐵浮屠那樣兇悍的馬賊隊伍裡,但實打實的沒有什麼戰陣交鋒的經驗。
如果說最初鐵浮屠的人拼了命的保護他是因為張仲堅的緣故,那麼後來鐵浮屠的硬漢們已經真的喜歡了這個有些可惡可恨但也同樣可愛的小小少年郎。所以,歷次危機的時候他都好像國寶一樣被眾人護在最中間,反而沒有機會真真正正的與人廝殺過。即便是他六歲那年便破了殺戒,也不過是持弓軟綿綿的射出去一箭了結了一個已經被張仲堅打殘了的大隋追兵。
李閒深刻的知道,即便是以他現在的本領修為也絕不是當年那個追兵的對手。那個人的兇狠強勢就算放眼整個鐵浮屠也只有張仲堅能殺了他,就算以驍勇善戰著稱的伏虎奴,以出手快絕狠辣而出名的三十七哥洛傅同樣不是那人的對手。
而那個人,被張仲堅打斷了雙腿扭斷了雙臂綁在樹幹上等著被他射一箭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狠辣陰毒的眼神李閒至今沒有忘記。
阿爺說,那個人不過是一名侍衛頭領罷了,在大興城那座規模宏大的皇宮裡,那樣的侍衛多如牛毛。
張仲堅說過,大隋大業皇帝楊廣身邊有個親信太監,叫文刖,楊廣賜字一刀。
文一刀,據說刀法通神。
每當李閒想起自己有這麼多厲害對手的時候都會忍不住頭疼,越發的覺得那個瀕死的老尼姑有些可惡,當然,多年以後老尼姑早已化作了一具枯骨,想必她在地下看到李閒頭疼的模樣也會笑的很開懷吧。幾十年前她帶走大隋高祖文皇帝楊堅的時候,會不會是和懷抱著李閒時候有一樣的感覺?
她培養出了一個皇帝,現在,又給楊家丟下了一個看起來根本上不了檯面的敵人。
確實上不了檯面呢,想必在不經意間大業皇帝楊廣偶爾想起他的父親臨死前鄭重的遺言也會不屑的笑笑。一個馬賊養大了的小馬賊,還真能翻了天不成?他甚至沒有真正的在意這個少年的存在,否則李閒要面對的危險艱難困苦或許會幾倍幾倍的增加。
對那個老尼姑的感情很矛盾,李閒想了很久才確定自己應該是感激多過於恨她的,甚至,其實心裡從沒有恨她。
既然她給了自己一條生路,雖然艱辛坎坷兇險無比但既然活著就要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李閒才會妖孽一樣勤奮刻苦到令人咋舌的地步,無論是鐵浮屠的那些硬漢還是血騎中的猛男,他們都對少年人這種堅韌和毅力由衷的敬佩。雖然他還小,但在很多很多人眼裡他早就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最初的時候達溪長儒認為李閒這樣刻苦這樣拼命是因為他心懷大志,是想鍛鍊自己從而為將來打下基礎。所以他覺得李閒是一個有志氣的可造之材,可是當他知道少年人之所以如此刻苦僅僅是為了保命之後,他忽然發現原來這才是人性最真實的一面。管他什麼前程錦繡又或是前路坎坷,總之先活下來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所以,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李閒在他心裡的地位悄然改變。老尼姑對他有恩,他幫助李閒是為了報答當年老尼姑的恩情。而現在,他幫助李閒,是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這個不肯叫悟空的弟子。
當黑色直刀不知道第幾次被鐵獠狼的長槊磕飛的之後,李閒終於也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從馬背上跌了下來。他就好像一個散了架的木頭人一樣叉開四肢躺在地上,看著蔚藍蔚藍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喘氣。
黑色直刀就躺在他不遠處,陽光下反射著一種令人痴迷的厚重色彩。
“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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