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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大隋的皇帝楊廣有所牴觸,但朝求歌的評價還是很中肯:“古往今來,二十歲一統天下的又有幾人?”
他指了指遠處逐漸消失的紅披風說道:“被草原人稱為天可汗的,更是隻有他一人而已!”
“也是啊……”
李閒嘆了口氣道:“這就是自信的來源。”
“只是,他自信的有些過了。”
李閒說道:“給敵人兩年的時間來準備戰爭,就算遼東城曾經是一座土城,現在也已經建造成石頭推起來的堡壘了。高元不是白痴,這兩年間能擴充多少軍隊?遼河對面他屯兵二十萬在那擺著,難道大隋的那位聖明皇帝看不到?”
朝求歌搖了搖頭道:“他看得到,而且看得比誰都清楚。”
朝求歌有些傷感的說道:“他看得到,但看不起。他根本就沒把高句麗放在眼裡,莫說高元在遼河岸擺下二十萬大軍,就算擺五十萬他一樣不放在眼裡。當年南陳有精兵數十萬,雄城無數,還有大江天塹都攔不住他,在他眼裡的高原是個不入流的小丑,他怎麼可能太放在心上?或許,在他看來這次戰爭,不過是一場好玩的遊戲罷了。”
“遊戲?”
李閒實在沒想到朝求歌居然能想的這麼深,分析的這麼透徹。李閒一直覺得隋煬帝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自大的時候確實讓人歎為觀止。估計這和他創造過無數輝煌的勝利不無關係,而很多時候不得不承認,他登基之初乾的確實不錯。一個身上揹著統一天下光環的人,怎麼可能不自信?
他就是在玩啊。
李閒在心中嘆道。
在他看來,任何問題只要親自出手也就都不是問題了。
他給高句麗兩年時間準備戰爭,是因為他根本就不認為這是一場戰爭。遊戲,朝求歌說的也許沒錯,他是在玩一場規模大的嚇人的遊戲而已。如果他知道這遊戲的結局,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
大隋帝國衰敗自三徵高句麗,如果不是這三次東征搞得天怒人怨,大隋也斷然不會這麼倉促就結束了自己的歷史使命。一個新興的大帝國,有著近乎無敵的軍隊,有著完善的制度,有數千萬百姓,有著無窮的活力,卻在短短的幾年間轟然倒塌,歸根結底,難道是他一個人的錯?
苦命的娃啊,李閒發現自己其實不恨楊廣甚至很同情他。
雖然楊廣就是那個這些年一直存在於他生活中的噩夢,是他站在人世間巔峰的強大敵人。但李閒真的對他沒有什麼恨意,一個帝王剪除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哪怕是一粒灰塵那麼大的威脅也是無可厚非的,灰塵進了眼,自然要清理乾淨。所以李閒從來沒有想過去幹掉楊廣,因為不可能,因為沒必要。
大隋的皇帝或許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只需動動嘴就能給李閒無窮無盡的殺劫直到他被殺死為止。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較量,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是較量。所以李閒生活的第一目標很簡單,僅僅是活下去。儘量多的學會保命的手段,在敵人死之前自己還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了。
而事實上,李閒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知道楊廣沒有幾年好活了。所以這場級別相差離譜的較量換了一個比賽方式,這個方式相對於他們兩個人說才是基本上公平的,比比誰活的久一些。
楊廣的優勢還是在於他的權勢和地位,他可以命令全天下的人來誅殺李閒。而李閒的優勢在於,他知道故事未來的走向。
怔怔的出神了一會兒後他搖了搖頭,將思緒從那個矛盾的人身上移開。視線再次定格在遠處那座佔地極大的木城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在想什麼?”
朝求歌見他表情有些彆扭,笑著問了一句。
李閒揉著發皺的眉心,忽然笑了笑道:“小朝哥,你說如果我幫仇人解決點麻煩,他會不會感謝我?”
“為什麼?安之,你最近怎麼越來越衝動了?”
朝求歌一愣,隨即明白了李閒的意思。
李閒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是啊,確實有點衝動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高尚了,高尚的跟白痴似的。好吧……如果非得找個理由的話,雖然我不認為自己是個隋人,但好歹我是個漢人。”
他看著朝求歌自嘲的笑了笑:“這理由是不是二了點?”
朝求歌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五個字:“你是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