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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世家大姓出來行走的年輕子弟,基本上都是那種一出生就有個爵位人。這樣的人本身其實沒什麼了不起,但他們背後的勢力才是令人恐懼的存在。
世家,就是矗立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個龐然大物,洪荒猛獸。別說普通百姓惹不起避之不及,朝廷何嘗不是這樣。雖然開了科舉,但正五品以上的官職就沒有一個是科舉出來的人擔任的,全部被世家霸佔著。朝廷取士,也是優先選擇世家子弟。寒門子弟,別說沒機會接觸到權力中樞,即便做了官也是在不起眼的位置上掙扎求存。
所以,即便掌管著幽州城的那個被傳說了很多年的大人物就是寒門出身,他本身就是激勵著寒門子弟奮發圖強的一個標杆式人物,可守門的軍卒依然不敢胡作非為,因為所有人都明白一個道理。虎賁將軍羅藝,他是寒門出身不假,功名但在馬上取簡直就是專門來說他的,但當年的寒門小子早已經沒了,現在的羅家,也早已經不是什麼寒門。
“我們公子是博陵…。。”
陳雀兒往前走了兩步,攔著那軍卒說道。只是後面的半句話卻被李閒擋了回去,他擺了擺手道:“何必難為他?他也僅僅是奉公職守罷了。既然到了幽州就要遵從人家的規矩,交幾個進門錢也沒什麼。”
說完,李閒徑自往城門裡走去。
陳雀兒嘿嘿笑了笑,掏出一把碎銀子塞進那軍卒的手裡說道:“多了的,你自己買些酒喝吧。”
鐵獠狼和陳雀兒帶著四個人跟在李閒身後,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收了錢的軍卒詫異的看著手裡的幾塊碎銀子,估摸著至少能換兩千個肉好,這讓他的心臟砰砰的亂跳。兩千個肉好啊,得買多少精米?說實話,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但當他看到隊正看向自己的眼神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誘人的銀子正在飛向別人。他動作很巧妙的將一小塊銀子塞進袖口裡,然後笑嘻嘻的跑過去說道:“隊正,這是剛才那人孝敬您的。”
守門的隊正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將銀子接過來說道:“下次注意,那樣的人非富即貴,咱們得罪不起!幸好人家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敢要人家的銀子!”
軍卒訕訕的笑了笑,心說還他孃的不是便宜了你這龜孫子王八蛋?
李閒進了城門之後,極認真的看著街道兩側的建築。他是在尋找一些熟悉的痕跡,前世的時候京城什麼摸樣依然歷歷在目,一些記憶開始不由自主的冒出來影響著他的心情。那個時候,他在京城讀書。陶然亭公園並不清澈的湖水裡劃過船,恥辱的大水法遺蹟拍過照,宮城裡面偷偷寫下操…你…媽野豬皮,也曾在大早晨三點起床跑去廣場看升旗儀式。
雖然現在的幽州城和前世的京城沒有什麼關係,但還是不由自主的交集在一起。
當年的建築物歷歷在目,當無論如何也對不上號的時候李閒才發現自己二了。
偷偷摸摸進女廁所撒一泡尿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李閒很隨意的在幽州的大街上漫步,眼睛在各種店鋪上游蕩。他很用心的尋找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卻發現什麼都找不到。身後跟著六個魁梧彪悍的隨從,一個錦衣清秀少年就這樣有些囂張的肆無忌憚的回憶著過往。雖然記憶並不一定都是美好的,但當記憶出現在另一個時代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只是悲傷終歸要主動的去淡忘,活著,總要面對現實。
而現實就是,李閒要在未來的幾天內將前路和退路都制定好。
前路,自然是去問問某個大人物,燕山上的事,你可知道?
後路,自然就是如何跑路了。
想在人家地盤上打人家的臉,自然要將退路探好。這座城中有五千令草原蠻族聞風喪膽的虎賁精甲,還有數萬步卒。而李閒要去尋晦氣的那人,更是成名已久的虎將。這是一場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的較量,說起來是挺豪氣的一件事,幹好了就能吹牛…逼,幹不好,那就純粹傻…逼了。
對於一個整日將白痴兩個字掛在嘴角恥笑別人的少年郎,他自然不肯被別人看成白痴。
雙目不停在四周掃視,終於,李閒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說是熟悉,其實熟悉的是那幾個字。
臨街一座頗大的建築,門前橫匾上有三個大字讓李閒倍感親切。
怡紅院
李閒笑了笑,心說果然是全國連鎖的。
“安之……”
鐵獠狼從後面低聲叫道。
李閒擺了擺手,很認真的說道:“要叫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