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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中國家的合作應該是相互學習信任和了解的過程;世行的發展性合作,要有比較長遠的觀點;發展問題歸根到底,根本靠本國自己······這些觀點恰恰是我同意的觀點。”
當世行的一些管理人士把沃爾芬森在記者招待會上的這些講話轉述給我的時候,我的心裡砰然動了一下。
很顯然,我已經進入到沃爾芬森考察的視野之中。後來我才知道,普萊斯頓在去世前曾經給他的繼任者留下了一月份他與我的那次短暫交談的記錄。
為了更廣泛地接觸世行員工,更好地瞭解世行,善於言談的沃爾芬森採用了頻繁會見員工的辦法,他總是開各種形式的職工聚會(townhall meeting),在這些半正式的場合上與職工接觸交流。7月的一天,他打電話給我,“我下午要開一個townhall meeting,你能不能也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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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世行:從中國執董到秘書長(2)
我馬上聯想到我的身份,“我是董事會成員,參加員工會議,恐怕不好。”
“你做為董事會成員也要了解員工在想什麼的呀。”
我說,我考慮考慮。
下午,就在聚會前的十分鐘,他又給我打電話:“我就在樓下進門的地方,你想的怎麼樣?我在樓下等你。你快來吧”
沃爾芬森的這一招弄得我一點退路也沒有了。我下去的時候,他已經信心十足地等在那裡了。
我們一起走過馬路到另外一幢樓去參加聚會,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面對面交談。一路上都是他在講,他說,世行是一個很偉大的機構,但是也面臨著實實在在的挑戰,他要對世行進行全面的改革,要重組管理班子。對於這一些,我當然不便於發表自己的意見。
又過了一週,行長秘書來電話,告訴我,沃爾芬森要約我喝咖啡。
於是,在十二樓的行長辦公室,時隔半年,又一位世行行長向我提議,“有沒有考慮加入世行管理層?”沃爾芬森明確地說明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想法,他說,“路易給我留下一個條子,請你加入管理層。我覺得這個主意很好,你考慮過沒有?”
我坦率地說,雖然當時路易找我談了他的想法,但是他不久就過世了。
“我想再次重申這個建議,你是否有興趣加入世行管理層?”
我表示感謝他的信任,不過作為執董,我要先向中國政府請示彙報。
“請你儘快向你的政府請示,我想請你當主管人事的副行長。”
咋聽到這個職務,我不由的面露難色。根據我對世行15年的瞭解,和從管理層的接觸中,我總結出這樣的經驗,管人事的副行長因為得罪人多,從來沒有好下場。
沃爾芬森也看出了我的難色,他馬上說,“你好象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那麼讓你管世行的戰略和改革如何?”
我的身子震了一下,當即坦率地告訴他:“我對世行了解得不夠深入,要管理戰略和改革,恐怕不合格。另外,我才38歲,你不覺得太年輕嗎?”當時,世行的行長級官員平均年齡50歲以上,我是有這樣的疑慮的。所以才這樣問他。
在年齡問題上,沃爾芬森顯然不予考慮,他手一揮,乾脆地說“我30多歲就做投資銀行行長了,不到40歲就自己開公司了,38歲一點都不年輕。”
我開始喜歡起這個幹練通達的行長,我說,“我會好好考慮。謝謝你的看重。不過我個人的決定最終要服從於我的國家。”
沃爾芬森見我鬆口,也喜形於色,“你的國家一定會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的。我不相信北京會拒絕這個競爭性的崗位。有人在世行擔任高階職位,對中國是一件好事情。”
走出行長辦公室的當天,我立即向北京報告了沃爾芬森與我的談話。過了幾天,急於搭建管理核心團隊的沃爾芬森又來催促此事。他說,“上次談話之後,我又想了想,如果你對管理人事和戰略沒有把握,路易的想法還是好主意,你可以來當副行長兼秘書長。這樣有兩個好處,第一,這是一個重要的工作,包括處理與董事會的關係;第二,秘書長可以做為我的核心班子成員之一,可以更方便的幫助我做其他工作。”
我對副行長兼秘書長這個角色也比較滿意,當即回答他,“我如果來,當秘書長是最好的切入點,第一我比較熟悉世行,第二,可以更直接地幫助你,第三可以對銀行有全面的瞭解。我願意考慮,但要看我們國家的態度。”
就在這時,北京的答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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