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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內秀,好苗子”。
華盛頓,18街和H街的路口,1818號,一棟13層高、外表並不起眼的灰淺色樓,門口一個玻璃罩著的平臺,擁擠地插滿了130多個國家花花綠綠的國旗。
華盛頓的秋天並不太寒冷,冬青樹的葉子還沒有落盡,天藍得幾乎看不到一朵雲。我眯著眼睛站在街口打量著眼前這幢辦公樓和進進出出匆忙的人流。很多年後,我仍然記得那時忐忑的心情,這是我第一次到一個國際組織中工作,儘管我的身份只是它的一個成員國執董的助理。我隱隱感到,我好象跟它有難解的因緣,我生活中一次次奇妙的際遇似乎都是為了更近地靠攏它。
我在技術助理這個崗位上,工作了將近四年半,先後歷經了三任執行董事。我的工作,是協助執董研究世界銀行的政策,給國內決策層提出參考意見,發現併發掘世行的可用價值,為中國改革開放服務,我的另一個任務,就是為執董起草發言稿。這是一份彈性很大的工作,既可以整天跟在執董的後面,有什麼幹什麼,也可以自己琢磨著去幹更多的事情。我知道幸運之神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我當然願意抓住這個機會多學一點,多做一點。那時侯,中國剛加入國際社會不久,對國際遊戲規則和新的經濟動態不太瞭解,世界銀行每年都有很多新的貸款政策出臺,如果對各種問題研究得深入一些,向國內反饋的多一些、及時一點,就有可能爭取到更多的援助和關注;反之,只好等著“天上掉餡餅”了。我記得在這段時間, 世行內部正在醞釀,建立一個為私人到發展中國家提供政治風險的擔保機制。執董會在83年到85年期間,先後多次討論,世行管理層也就此起草了各種方案。在中國執董辦內, 我是負責跟蹤和研究這項工作的,為了更加深入、仔細的研究各種方案對中國的利弊,我不僅認真閱讀了所有相關檔案,而且還專門查閱了與此有關的歷史資料,並在此基礎上,給執董起草了分析報告和建議,並由他提交回國內供決策層參考。
1985年9月15日,世行執董會正式透過了關於建立MIGA的決定,MIGA後來正式叫做“多邊投資擔保機構。”這是世行集團第五個附屬機構。中國是最早加入MIGA 的29個國家之一。
初到世行,我還不到30歲,精力充沛,為了多學點東西,我很願意多做事,因為我的“勤快”,幾任執董都非常喜歡我這個小年青。一般來說,執董的助理都是兩三年一換,而我則在助理的崗位上一干就是四年半。。同時,我還利用這段時間,去華盛頓大學讀完了公共管理碩士課程。
1981年…1985年,這幾年是世行與中國的“蜜月期”,雙方關係發展迅速,互信不斷加強,專案合作內容和領域日漸擴大,世行對中國的貸款從零逐漸增加到一年15億美元左右。80年代中期,中國引進外資的渠道並不很寬,資金來源主要是世行、日本基金、歐洲一些友好國家的雙邊援助,加上一些跨國商業投資。在這中間,世行提供給中國的貸款比重非常高,大約佔中國引進外資總額的20%――30%,中國從世行的貸款帶有很強的改革示範效應。因此,中國政府對世行的重視程度也比較高,世行的行長級官員來華,國家領導人都要親自接見。在華盛頓世行總部的中國執董辦公室,我常常感受到來自國內的熱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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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少年:保送·留學·財政部(4)
1987年,我奉調回到了財政部。由於世行與中國業務發展很快,那時的累計貸款已超過100多億美元,世行處也已升格為世行司。我被提拔到綜合處先後擔任副處長、處長。兩年後,又升任副司長。記得當時的王丙乾部長找我談話時說:“你是財政部建國後最年輕的司級幹部。”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一次次地重新整理各種“最年輕的”記錄。
從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中國與世行的合作進入黃金時代,從專案來說,貸款領域從農業、城建,擴大到環保、工業、基礎設施和教育衛生等。從地區上看,全國大陸各省區除西藏外都有專案投入。
1992年9月,我再次被派到華盛頓,出任世行中國副執行董事。此時,中國做為一個發展中的大國,開始更積極地參與國際事務。從1992到1994年間,世行組建全球環保基金(GEF),我有幸做為中國代表參與了談判的全過程。
經過戰後四十多年的發展,世界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的矛盾性日益突出,特別是在發展中國家和經濟落後的國家,為了獲取近期利益,人們往往以犧牲環境為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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