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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來,魔法術本來就是一種借用自己精神力量汲取天地間元素改變事務形態的一種手段,這種方法用於施術者自己身上,似乎有點逆天行事的味道,拿老師的話來說,這完全是一種荒誕不經的妄想謬論,不過柯默仍然固執的堅持這一點。
光用白魔法固然能使對方的傷勢儘快痊癒,但並不能使對方的傷情得到根本上的好轉,傷及內腑其實已經波及身體的本質,也就是修煉之人所說的元氣或者元力,不是光憑從外界借用法力便可以恢復的,必須要輔之以固本的藥物,這才能標本相濟,當然本人的求生慾望亦是一扣重要環節,否則也許魔法施展完畢之時,也就是這個傢伙傷愈但命喪之時。
手輕輕一招,陳舊的口袋立時飄浮在半空中,柯默不慌不忙的從有如在空中抖動的袋中取出一些藥物,篩選一番,挑出幾種,一枚精細的墨玉盅也擺在了案桌上,藥物很快就被投進了玉盅中,柯默藉此機會習練自己的役力之術,默唸咒語,孤零零的玄玉杵像是被人操縱一番慢慢的在玉盅中旋磨起來,這幕景象若是被人看見,定是要以為自己眼睛發花或者遇上了鬼魅。
嘰嘰呀呀的玉杵磨動聲音在暗室中顯得格外刺耳,暗沉沉的室中沒有半點生氣,唯有一動不動的柯默一雙寒幽幽的眸子在昏暗的房中熠熠發光,可以隱約看見似乎柯默的嘴唇也在微微顫動,若有若無的聲音從柯默嘴中發出,細密的汗珠悄悄在柯默額際滲出。
好一陣後,柯默才輕喘了一口長氣,那玉杵也是一歪,斜斜的靠在玉盅中恢復了安靜。休息了片刻,柯默才抓起玉杵繼續未完的工作。
第九章 臂助
外房中充滿了壓抑的氣氛,那名神色緊張的壯碩青年奴隸站在一旁似乎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更好。房中的治療已經進入最關鍵時刻,任何打擾都可能前功盡棄。在柯默的藥物治療下,躺在床上的傷者似乎好轉了許多,連溫度也下降了許多,不過柯默卻知道這不過是表面現象,沒有後續的治療手段,這些好轉的現象都不過是曇花一現。
白魔法施展起來並不太耗費精神力,不過這並不代表白魔法就容易學會。對光明教派的教士或者騎士來說,白魔法是一種最為簡單易學但卻不易精通的法術,不過柯默似乎顛覆了這一說法,從他臉上瀰漫的陣陣青氣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個施展白魔法救人的魔法師,倒是更像向魔鬼借力的亡靈法師或者黑暗術師,一陣陣低沉古怪的吟誦從柯默嘴中湧出。
躺在床上的壯年漢子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注視著眼前這個略略有些陰沉的青年,這個現在自己“名義”上的主人起初並未給他帶來多少感受。哀大莫過於心死,自從邁錫尼被攻破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想過要活下去,一切都隨風而逝,自己曾經擁有過的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武士的榮譽,生存的價值,這一切在邁錫尼城被攻破後,父母妻兒喪生在那些兇殘的獸人手上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就算殺死再多的獸人又能怎麼樣呢?能讓自己的父母妻兒重生復活麼?能讓曾經擁有的一切重新再來麼?
只是包令的盡心照料讓他似乎又無法一下子安心死去,這個看上去雖然高大威猛男子其實也不過才十七歲,跟隨自己幾年,有若父子師徒,雖然作戰勇猛,但對人情世故卻是半點不懂,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他不知道包令能否適應得了。
當這個貌似冷漠的青年將一劑不知名的藥劑給自己服用後,壯年漢子便驚訝於對方的手段,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貴族青年居然能有這樣的配藥手段,從對方身上傳來的陣陣藥氣他可以肯定自己服用的這劑藥絕對是對方親自配製的,這在大陸上凡人世界中似乎很難想象。藥師似乎是中下層或者某些特殊人群所專有的職業和謀生手段。
不過這才只是一個開始,當憂鬱青年用一種古怪的壓力用力擠壓著壯年的男子的內腑時,他才又發現其實這個傢伙更像是具備某種特殊力量的騎士,一種他無法形容的舒服感覺充斥在壯年男子的心間,直到對方呵斥著自己,壯年男子才從那種享受般的快感中清醒過來,白魔法!
懶洋洋的如同沐浴著聖光一般的魔力伴隨著對方吟誦著的咒語從對方身上源源不斷的湧向自己,壯年男子完全驚呆了!他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土包子,雖然麥倫公國並沒有什麼出色的魔法師,但作為一個公國的重要軍事指揮官,他曾見識過不少魔法師和魔法士,他敢說自己曾經接觸過的魔法師沒有哪一個能夠給自己如此大的震撼,強大的魔力讓他在無比驚異的同時也生出一絲隱隱的敬畏,如此年輕就能在魔法術上具有如此造詣,這簡直是駭人聽聞!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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