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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面前有一個妖鍊師,但也不可能一人對抗百騎。剛才那蠻族探子死前說大皇子就要到了,說不定這百騎只是先鋒,後面還有更多蠻軍。
鐵男見兩個大人面如死灰,急切道:“事已至此,我們不如死拼到底。”
“死拼?”沈廉苦笑,“百騎石殼馬,突擊一次我們就死了,哪來的拼。就算我們武技都在時,也難以逃脫,更何況又中了迷藥。”
“大丈夫總有一死,死在疆場上,是我們戰士的榮耀!”鐵男怒吼道。
“莽人之見!”沈廉叱道,“我們死了沒關係,可是譚大人身系同州安危,他要是死了,那同州百姓怎麼般?大雲朝的邊疆怎麼辦?”
鐵男一拍腦袋,這才醒悟,他立時愧疚的朝沈廉拱拱手問:“沈大人,我們怎麼護送大人離開?”
沈廉哪有辦法,他看見花舞月手中牽著的雪雅馬,這是他們這唯一的坐騎了,但說起來,凌玉這個妖鍊師和譚盾這個總兵,究竟哪個重要還很難說。
畢竟凌玉是吏部尚書的公子,又是如此年輕的妖鍊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真是無法向朝中大臣交代。
但事已至此,攸關黎明百姓,沈廉只有再拼死道:“凌公子,你有這匹健馬,請儘快離開,無需管譚大人和我等。。。。。。”
這話一出口,譚盾雙目直射沈廉,似乎極為不滿。
沈廉這話,其實有幾分深意。雲朝人讀書讀的多,都讀迂腐了,說話都要拐好幾個彎。剛才沈廉話的意思,就是提醒凌玉,儘快把馬借給譚盾,讓譚盾一個人先逃走。
“沈廉!”譚盾卻不好直接責怪,“正如鐵男所說,大丈夫死在疆場上,就是死得其所,無需做這些小女人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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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狐媚子
第十四章 … 我就是神仙(下)
沈廉卻長笑:“我沈廉這小女人腔調得罪過無數高官,從錦衣衛貶到北疆,可我自問從不負朝廷和蒼生,今天這話,我就挑明瞭吧。”他朝凌玉深深作揖,“上師。。。凌公子,蠻兵大軍壓境,昨夜已破宣府城,屠城數萬,黎明蒼生苦不堪言。如今同州岌岌可危,同州防禦,全在譚盾大人一身,請凌公子借馬一用,只要譚盾大人能逃出生天,北疆便可保無虞。到那時候,我沈廉願以身家性命,向凌公請罪。”
“好!”鐵男聽沈廉這番話,竟也熱血沸騰,吼道,“我鐵男雖然是個粗人,可也願和沈大人一起請罪,我這條命如能活下來,一定陪給你們凌家。”
譚盾雙目微紅,長鬚在風中飄揚,恨然跺腳道:“你們兩個。。。說的什麼混話,還不拔刀,跟我一起去殺蠻兵。”
沈廉不動,雙目直直的望著凌玉,一副哀求模樣:“公子借馬一用,我和鐵男必然以命相搏,擋住蠻人的第一波衝擊,力保公子可以先走幾步。”
其實沈廉也知道,在蠻人的攻勢下,就算先走幾步也會被追上,唯有這匹駿馬,才是逃生的唯一方法。
就在那兩人的懇求目光下,凌玉卻搖頭道:“馬,我是不借的。”
沈廉嘴唇一顫,目光裡已是絕望。
但凌玉從譚盾手中拿過佩刀,淡然道:“不過,我可以幫三位擋住蠻兵大軍,讓你們三人先走。”
“什麼?”沈廉巨震,滿面不可思議,“公子?你擋住所有蠻兵?”
“我替你們擋住蠻兵一個時辰,雖然你們步行,可至少也能走出幾里地。這兒離同州不過十里,應該能遇到同州的遊騎兵,便可儘快回城。”
“可公子你呢?”沈廉驚呼,“公子你不是身陷危境?”
“我與你的黎民百姓相比,只是個小人物。”凌玉道,“又有什麼要緊。”
“胡說!”譚盾神情肅然,“你是閣老家的公子,以我和凌公關係,切不能讓你受半點傷害,更何況蠻兵勢大,就算你是妖鍊師,也難擋這麼多騎兵。不要說了,儘快騎馬離開,這戰場上的事情,與你無關。”
凌玉長笑,傲然道:“難道我象是貪生怕死之人麼?三位既然關係到同州城內十萬百姓安危,就不該惺惺作態,說是大丈夫,做事情就要當機立斷,在這裡跟我推脫什麼?區區一百蠻軍,我還不放在眼裡。”
話是這樣說,可隨著大軍馬蹄聲越來越接近,那股蠻人的殺氣撲面而來,沈廉等人都曉得,凌玉這是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譚盾哪裡肯走,之前凌玉已經救過他一次,而且還是好友的兒子,他為人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