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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見到公主,寧巧兒心裡酸酸楚楚地,抓著手站立在王爺身後。
香香公主讓他方才的話給嚇呆了好一會兒,呵呵傻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專情了?”
人人都知道万俟王爺看似多情,其實最無情,多年以來,始終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抓住他的心。只彈琴給心儀的女人聽?要她呀!想到這裡,她的心也就定下來了。
万俟傲還是那抹邪笑。
他臉上的笑容礙眼極了!臭万俟,一定故意唬弄她的!香香公主故作羞怯的說:“王爺既然願意彈奏,本宮自然洗耳恭聽。”
万俟傲挑眉,旋即坐正,修長的手指宛如撫摸愛人般地拂過黑檀木做的古箏,低沉的嗓音滿是魅惑,“琴啊琴,今朝有幸奏給本王的心上人聆聽,你可得好生努力。”話聲一落,只見他手指輕捻慢挑,悠揚的樂音立刻迴盪在整個香雲榭裡。
寧巧兒痴看他的指尖在弦上熟練地輕挑慢捻。俊美無儔的他跟悅耳輕柔的琴聲,交織出好美好美的一幅畫面。
她好羨慕香香公主!倘若他也能如此深情地為她彈奏,她甚至可以為他生、為他死!
女人哪,求的就是一份深刻的感情。
香香公主可不這樣想,她雖然不懂音律,可在宮裡總也聽過嬪妃們彈琴,不至於聽不出他的琴聲裡沒有太多的感情。
突然,琴聲一轉,緩緩加快的節奏,隱隱透露出他不欲示人的內心世界。
想起了盤旋不去的夢魘,想起了無能救下的那隻小貓,悲憤的情緒從他的指尖化為音樂,詳實地傳達出來。
好無奈的樂音哪!無形的樂音伴著有形的爐煙,縹縹緲緲、虛虛無無間充斥著沉重氛圍,寧巧兒不自覺地揪著衣襟,巨大的痛苦讓她喘不過氣來,發出壓抑的喘息聲。
輕微的喘氣聲傳入他耳中,悲昂的琴聲戛然而止。
啪啪啪!香香公主鼓掌,“王爺好琴藝!連你的隨侍婢女都感動得流淚了呢!”
她哭了?万俟傲強抑轉身的衝動。
他自己仍然深陷在巨大的震撼中,對於自己居然掩藏不了夢魘的震撼。如果她沒有出聲中斷了他的彈奏,那他或許會走火入魔!
万俟傲畢竟是万俟傲,很快地就恢復平靜,若無其事地說:“本王的琴藝進步到可以感動人心的程度了?”
寧巧兒羞得無地自容。事實上,她也不願意繼續看著他們談情說愛,顧不得禮儀,匆匆斂禮,“王爺、公主,請容奴婢告退。”
她聲音裡濃濃的鼻音令人不捨,万俟傲望著小跑步離開的她,心裡泛出一陣憐惜。
香香公主像抓到把柄似地,“啊哈!敢情你的琴是彈給她聽的?”臭万俟,害她提心吊膽了一下!
万俟傲冷冷瞟她,“公主還是管好自己的終生大事要緊吧!”
說不出心裡的憐惜從何而來,昨晚,他以為自己留下她,是因為戀著她迷人的身子,或者,想要征服她的倔強,但,這些都無法解釋他為什麼會願意彈琴,從紫夫人嫁禍他打斷御賜名琴之後,他已經許久不曾碰古箏了。
被踩到痛腳,香香公主不服氣地說:“你管我!小心我請父皇賜婚!”嚇死你!
万俟傲不以為意地舉杯一飲而盡,尋釁地說:“這婚事杜御莆推得,難道本王就推不得?”
呵!香香公主很是生氣!雙手撐在桌面上,惡狠狠的說:“那是我父皇自作主張先跟杜御莆提的,就算他肯,本宮還不願意呢!我警告你,不準再拿這檔事笑我!”
“哦?”萬侯傲挑了挑眉,故意激她,“那公主處心積慮來到驪王府,難道不是有意求婚?”
她只是尋個名義出宮,好爭取跟徐離化私下相處的時間。這點,他們心照不宣。
香香公主氣得漲紅了粉臉,忽然想到他剛剛的脫序,以及哭著跑定的那名丫鬟,她露出賊笑。
“万俟傲,別再惹本宮唷,當心本宮假戲真作,當真請父皇賜婚,那你就頭痛了喔!”
万俟傲不以為意地聳肩,“隨你。”橫豎聖上久居離宮,有意禪讓皇位。就算她去吵去鬧,聖上也未必會理她。
香香公主看出他打的主意,嘿嘿直笑,“就算父皇不管事,你可別忘了,我建國公主乃是皇兄最疼愛、同母所生的親妹子,皇兄登基後第一樁賜婚,你總不敢不從吧!”
万俟傲蠻不在意,輕睇,“不從又如何?撤銷驪王爺的封誥?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萬侯伯父會在乎吧!”見万俟傲臉色一變,香香公主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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